周樂雅眨眨眼,掏出木板,重重的寫著:我一個人來的。
李致遠僵了僵,一個人來的??難不成樂雅和少主吵架了?
“一個人來就一個人來唄,沒事,樂雅,我會保護你的!”張君銘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著,全然沒有看見在他身邊的李致遠惡狠狠的瞪眼。
這個白癡!
周樂雅卻笑了起來,又低頭寫著:哥哥他在談事,我自己出來走走的,沒事,有暗衛跟著我。
這句話就是給心懷不安的李致遠一個安撫了,言下之意,少主也在這裏,不必擔心,說不定連他的蹤跡都知道。
“哎呀,樂雅,你偶爾獨自一人出來也沒什麼的啦,少主才不會那麼小氣,你又不是被他囚禁著的,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啦!”
——張君銘我糊你一臉血啊!你想死別拉上我!
李致遠悲憤了。
周樂雅彎著眉眼點點頭,看上去好像不在意,李致遠卻是揣測不安了。
恰好這時,外頭響起了鑼鼓聲,花樓的仆人在走廊上揚聲喊著“花魁博彩。”
周樂雅好奇了,花魁博彩?那是什麼?張君銘就拍拍手,外頭立即有漂亮的小姑娘送上了一個籃子,籃子裏放著幾朵絹花掐的花朵,花朵下頭還綁著一個東西,那是候選花魁的銘牌。
第一次來到花樓,恰好碰上花樓的博彩花魁,周樂雅好奇了,特別是當房間的窗戶被徹底拉開,可以看到下頭的爭奇鬥豔的各色美人的時候,周樂雅的眼睛閃閃發亮了。
“諾,樂雅,待會你要是覺得哪個女人漂亮,你就扔一個銘牌到外麵去。”張君銘笑嘻嘻的說著。
李致遠抽抽嘴角,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著周樂雅亮晶晶的沒有半點雜質的更沒有那種亂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還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
——反正樂雅也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然後,在下頭的花魁博彩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周樂雅看來看去,卻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要投哪一個?
這時,一隻手握住他手上的銘牌。
“樂兒,不若就把這些彩頭都投給我可好?”
周樂雅一愣,側頭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俊美挺拔的正在溫柔微笑的青年,周樂雅抖了抖,隨即彎出大大的笑容,雙手討好的將籃子都遞給青年。
青年接過,輕輕一笑,笑容愈加柔和,似乎很滿意的抬手揉揉周樂雅的頭,笑道,“樂兒真乖。”
說罷,青年拉起周樂雅,轉頭對著已經站起拱手的李致遠和張君銘微笑道,“樂雅給兩位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李致遠趕緊拱手謙讓。
張君銘則大大咧咧的說著,“說什麼麻煩!小樂雅也是我弟弟嘛。”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張君銘,笑了笑,轉身牽著樂雅的手離開了。
青年和周樂雅一離開,張君銘就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坐著,對李致遠說道,“完了。我要有大麻煩了。”
“既然知道,你幹嘛總是招惹樂雅?”李致遠沒好氣的說著。
張君銘垂著頭,低聲道,“不這樣,我怕小樂雅忘了我啊。”他隻是想找機會親近小樂雅嘛。
李致遠一愣,想張嘴罵幾句,最後還是歎氣閉上了嘴。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此生有緣無分如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嗯,短番外,諸君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