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放心,我……很好。隻是覺得有些累了。想和大家聊聊。”花璿靜有些語無倫次。
“僅僅隻是有些累嗎?”杜青又在韓慧“吃醋”的目光下問花璿靜。
“嗯!”花璿靜點了點頭。又說:“大家……最近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哦……和平常一樣。”潘浩說道。
“我們也是……”大家紛紛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花璿靜略點了點頭。
雖然話說得都不多,但似乎用了好長得時間。最後,花璿靜又說:“好了,不早了,我們……都走吧!”
大家離開了團委辦公室,杜青一邊走,一邊想了想花璿靜剛才的表現。沒想到花璿靜走了過來:“我想和你說說話。可以嗎?”
“當然可以!”杜青說道。他們邁開了的“旅程”,同時也引來了韓慧的目光。
“還想說什麼?”杜青一邊走一邊問。
“和你聊聊,不歡迎嗎?是不是貴人事忙?”花璿靜一邊走一邊笑,一邊以問代答。
杜青笑了:“不是不歡迎,而是想問你想聊什麼。”杜青停頓了一下又說:“把你的話題提出來吧!”
花璿靜想立刻一下說:“你還恨我嗎?”
杜青想了一下說:“你叫我怎麼回答?”
“肯定是恨或不恨啊!你自己選擇!”
“不!沒那麼簡單!”杜青搖了搖頭。
“那……有多難呢?”花璿靜繼續問。
“我回答不了。”杜青笑了笑。
“怎麼回答不了?你說啊!”花璿靜說:“你說啊!”
杜青被逼無奈,終於開了口:“嗯……應該不恨了吧!”他把“應該”二字說得很重。
“什麼叫應該不恨了?”花璿靜沒指望杜青作答。她又問:“你對我好是因為同情我嗎?”
“你幹嗎老是提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回答我啊!”花璿靜催道。
“同情……”杜青想了想說:“同情應該算不上吧!”
“那叫什麼?”
聲音停了好久,杜青說:“無論你當初如何罵我,但我們依然擺脫不了親密的關係。”
“什麼親密關係?”杜青的話剛落音,花璿靜就問道。
“我們屬於同一時代的同一種動物;我們同是炎黃子孫;我們是同胞;是校友、同事、同學。”杜青想了一下說:“也許還有很多。”
“這麼抽象的關係也值得你去關心一個‘瘋子’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杜青問。
花璿靜歎了口氣說:“對不起!”
“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難道我們什麼都可以說嗎?”
“嗯!”杜青真誠地點了點頭。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任何人也幫不了我!但是沒人似乎更好、更寧靜。”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喜歡你!”不等杜青的話落音,花璿靜就果斷地開了口。兩句話幾乎連在了一起。
杜青突然發現現在他的身邊沒有第五隻耳朵,他與花璿靜站住了腳相互對視,如冷戰一般。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冤家變鴛鴦實在有些像天方夜談。可事實上,他卻聽見了這樣的話語。但是否是一個請求他卻不敢確定。
“我是否接受你對你來說重要嗎?”杜青冷靜地問。
“不!我知道這不可能。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花璿靜扔下耐人尋味的話就轉身走了,頭也不回地向教室跑去。杜青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杜青不假思索地作了這樣的決定,當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