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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湖鎮,河東村,一大群人將郭家門前堵得個密不透風。
郭家裏堂,一個瘦弱的青年異常憔悴,雖說滿屋子人如狼似虎要將他吃了似得,但見他咬著嘴唇,走起來也搖搖欲墜,但還是盡到禮數的給每個人倒上一杯無什茶葉的清茶。
“今天這是來要賬來啦.....”門前看熱鬧的人中,已是八卦起來。
“可不是,你說這老郭家兩口這才剛走半年,這些人啊,可要逼死人咯!”另一個人接過話,顯然充滿了同情。
“也不是了,你沒聽說嗎,那郭家小子郭純讀書可厲害了,老郭兩口子走的時候那要賬的人隻是把賬轉到了小郭手裏,說是等他畢業以後再慢慢還!”
“是呀,那小郭啊真是好伢子,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聽說他啊每次考試都是省裏第一呢,家裏獎狀都掛不下,連清華北大都保送他去讀呢!”旁邊一婦女滿臉紅光的接口說著,似乎那郭純就是他兒子似的。
“清華北大...嗬嗬,他可上不了!”另一個似乎知道什麼內幕。
“怎麼回事,他不是被保送了嗎?”旁人朝前遞上根煙問道。
那人接過煙,也不理旁人急切的八卦心,點上火倒是抽了起來,他吐了口大的煙圈,煙霧將旁人熏的七裏八裏,但人們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人掉足了眾人的口味才徐徐道來,“他是被清華北大保送,但他人太傻,非要自己堂堂正正的考個狀元進去,結果昨天分數出來,他居然才考了兩百多分,離著分數錄取線差了十萬八千裏,要我說呀,他就是讀書讀傻了......”
“不會吧,我平時看到他挺機靈的一孩子啊!”
“你懂什麼,這越聰明的人越驕傲....”
“是哦,我家崽子考試得了個五名尾巴就翹上天了...不行,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沒吧....我怎麼聽說是學校想出名叫他考的。”
“是了..是了,當時學校裏來了好幾個老師。”
“要說這學校現在也害人!”
“是哦,學校害人啊....”
.........
眾人議論紛紛,但不管怎麼說,人們心思都有種感覺——老郭家要完了!
裏屋裏,郭純已經坐到了牆角,他感覺自己如傷病累累的羔羊,滿屋子如狼似虎的人隨便一口便能將他吞的渣都不剩。
其實他並不屬於這裏,他的靈魂來自2016年某上星電視台的一小工,雖然是無車無房無女人的三無**絲,但也勝在自在。
隻是沒想到的是在開車送電視台新買來的一台設備時,在一段橋麵上,由於當時同時有著好幾輛大貨車,沒想到橋麵居然塌了,不幸的他連踩刹車都來不及就車頭著地掉入了懸崖。最後隻聽見他憤怒的一句罵聲:“媽的,豆腐渣工程....”
他絕沒想到自己還能醒來,隻是一醒來就考考試,這是鬧哪樣。一看卷子,我去,居然是高考。你妹的,哪怕自己是大學畢業,但已經十幾年沒看書了,看到一些題目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的沒有了印象,哪怕是清華北大畢業了十幾年沒看書再叫他考試會做才怪了。
後來幾天,他才知道自己穿越了,居然回到了1996年,名字還是叫郭純,但其餘的一切都變了。
他的父親,在鎮上開了個小電視台,可惜的是他父親和母親在半年前因車禍去世了,現在電視台是他的姐姐郭勝男在管。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欠了一屁股債。
“小郭啊,要說我與你爸的年紀差不多,說起來叫你一聲侄兒也不為過,但叔叔了也不容易,為了賺那兩個錢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你看能不能理解叔,把你爸欠的那幾個錢今天給清了。”屋裏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人手裏拿著張欠條遞到郭純麵前,郭純瞟了眼上麵六萬的數字心裏莫名的一驚。
“是啊,小郭啊,我們都不容易,你看今天能不能把錢還了。”另一個人見狀也急忙的把欠條遞來,上麵的數字是五萬。
“我也不容易了,我這裏三萬,你看....”
“我的,我也有兩萬....”
“還有我的兩萬五....”
“我的.....”
郭純看著一張張遞到自己麵前的欠條,上麵的每個數字都恨不及的從自己身上刮塊肉來。耳邊一個個雜吵得聲音在腦子裏嗡嗡作響,腦子裏突然地一片空白,似乎感覺隨時都要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