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棍手法(1 / 1)

今天中午村支書譚學才家又很熱鬧,村幹部們又拿著村裏的公款到譚學才家聚餐。譚詠梅跟她母親在村前的河邊洗著菜,村裏人看見都無不眼紅,但是誰都是敢怒不敢言。村官不是個官,但是在村裏卻是村霸王,顏冬敬自從譚學才當上村支書也不得不在譚學才跟前矮一個頭做人,雖然暗地裏顏冬敬說譚學才向原鎮委書記陸偉平獻妻入的“黨”,但是表麵上顏冬敬見著譚學才不敢不一臉的恭敬。光頭跟譚詠梅寒暄一番就挑著穀子走了。如今兩家人彼此麵和心不和,譚詠梅的母親秋蛾嘴碎的很,她經常講光頭的壞話,她把光頭說得跟狗屎一樣沒有出息。秋蛾經常跟人說:“你們看冬敬的崽做什麼都不行,隻能跟冬敬裝神弄鬼騙錢。”這話跟針一樣紮在光頭的心裏,敢怒不敢言。

光頭挑著穀子進入板栗林,放下擔子,回頭朝河邊看一眼,一個白淨小夥子站在譚詠梅跟前叼著煙說笑,光頭知道那個白淨小夥子是譚詠梅的男朋友。這時從河邊洗衣上來的李蘭老遠就喊光頭,“光頭,收稻子呢。”

光頭對提著洗衣桶過來的李蘭說:“是啊,李蘭嫂洗衣服啊。”

李蘭三十二歲光景,戴著近視眼鏡,很有知性美。光頭很喜歡李蘭。李蘭以前是村小學的老師,這幾年因為村裏的孩子愈來愈少,鎮裏便把所有村裏的孩子集中送進鎮中心小學讀書,她因為關係硬沒有被清退也被調到鎮中心小學做了老師。李蘭很照顧他們隊裏那些到鎮中心小學讀書的孩子,因此她是一位隊裏人很尊敬的知識女性。

“是啊。”李蘭走過來笑著對光頭說,“搞雙搶累吧。”

李蘭的笑容裏掛著掩飾不住的憂鬱神色,光頭知道李蘭跟當作家的老公正在鬧離婚。李蘭的老公是縣裏小有名氣的作家,是村裏的紅人。她老公因為會寫一手漂亮的“歌德派”文章,在縣政府辦綜合科混成一個科員了。

光頭說:“還行。”又說:“學校放暑假了吧。”

李蘭走到光頭跟前把手裏的洗衣桶放到地上,笑著說:“放了。我聽你爸爸說你寫的小說發表在《收獲》上了,很了不起啊,把你的小說拿給我看一下吧。對了,你以前告訴我,你的筆名叫嚴立真吧。”

光頭笑著說:“是啊。在網上搜索我的筆名,也能夠看到我那篇小說的。”

“好的,加油將來當一個大作家。”

“曉義哥哥當大作家才差不多,我可沒那個本事的。”

“他有什麼本事。”李蘭的語調很異樣。

光頭說:“李蘭嫂,你快別這麼說,曉義哥哥那都不算本事,我就更沒本事了。”

李蘭神情木木地望了望光頭,用手指推了推眼鏡,說:“你跟他不一樣。”

光頭開玩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跟他不一樣。”

李蘭用背靠在板栗樹上,屁股坐在樹彎下突起的土疙瘩上,她腰部以下的身材玲瓏有致地被突顯出來,歲月讓這個女人更加成熟美。李蘭沒有發現光頭在瞅她,自我沉浸地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你跟他那種人不一樣。”李蘭的聲音不是粗俗的,不是隨便的,光頭知道李蘭在說什麼。光頭聽李蘭這麼說一感覺自己很下流,他於是把視線從李蘭的屁股上移到李蘭的瘦削臉上,李蘭的臉以前很飽滿也常掛著快樂的美麗笑容,生活不幸的秘密在她的臉上刻出了明顯的傷痕。光頭不知道怎麼了,心有戚戚然的傷感,因為光頭知道李蘭的故事。

“哎呀,光頭,你在這裏就好了,”蘭英從坡上拐著腳下來高聲說:“我還想到你屋裏去找你爸爸,你在就請你幫我快點化一下‘羊子’(淋巴),這該死的‘羊子’在我的旮旯裏腫得快走不了路噠。”蘭英說著一拐接一拐地走到光頭跟前,大大咧咧地指著下麵的‘羊子’接著說:“都腫了六七天了,到李華文那裏針也打了藥也呷了就是不消腫,這搞雙搶的怎麼病的。光頭,請你快點幫我化好它。”

光頭見蘭英指著痛處,她的年紀還是三十八九歲的光景,光頭十四歲那年還跟二蛋偷看過蘭英洗澡,這娘兒們幾年前在省城某酒店裏做過小姐,是村裏出名的蕩婦,偷過不少男人,她長的嫵媚動人,現在被勞累的農活和無情的歲月摧殘的像霜打的茄子,但是風韻猶存,光頭怎麼著都感覺有一點不好意思下手摸蘭英那個“羊子”。

光頭尷尬地說:“蘭英嬸,你今天中午到我屋裏去吧,讓我爸爸幫你化一下。”

蘭英沒聽明白光頭的意思,她仍然大大咧咧地說:“哎呀,我現在都快痛死了,你就做一下好事快點幫我化一下吧。我聽晚仔說他的‘羊子’就是你化好的。來嘍,來嘍,你快點幫我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