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約定,角鬥場設置在血魔人營地的第二道壕溝和第三道壕溝之間,這是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選擇。對血魔人來說,他們隻要翻過第二道壕溝就能立即回到城牆的掩護之下。而獸人也一樣如此,他隻要翻過第三個壕溝就能脫離血魔人的弩箭覆蓋範圍,從而受到精靈射手們的保護。
當然,現在血魔人的營地裏已經沒有士兵可以進行掩護了,但不管怎麼說也要裝裝樣子嘛。而獸人這邊也一樣,精靈戰士們都在森林裏忙著造投石機,決鬥現場隻有幾百名昨天值夜班的精靈,他們剛剛退下來休息,個個連站著不動都費勁兒。
所以,導致這場決鬥能夠進行的製約因素,其實都已經不存在了,隻是雙方暫時都還不知道而已。血魔人為了利用決鬥拖延時間,已經幹掉了他們所有的士兵,從而把決鬥選手強化成了超人。至於精靈,為了造出足夠的投石機,他們也都在加班加點地埋頭苦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戰士和體力來進行強攻了。仔細想想的話,大家似乎都挺不容易的。
身為聯軍這邊的首發第一人,獸人從早上醒來就一直心情陰鬱。這種類似於心血來潮的靈魂警示,就連阿爾托利亞都以資料不足而表示無能為力。王啟年最厭惡的就是事情失去掌控,因為在這個不講道理的異世界,一旦你失去了對局勢的把握能力,往往就表示著你已經被帶進了別人的節奏當中了。隻要是玩過LOL或者DOTA的都知道,一旦你跟著對手的節奏走,那最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簡直不言而喻。
年輕的指揮官還不想死,他更不想被人吊打,可是生活並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變得好起來的,於是獸人從噩夢中醒來後就一直都顯得很暴躁。好吧,在他和女精靈巫山雲雨的時候確實爽了一會兒,但完事後他又更加的暴躁了——精靈的體質太特麼弱了,一個根本就不過癮,艸!
男人難免都會有這種感覺非常暴躁的時候,俗稱“大姨父”。加持了這種神級BUFF的男人會變得不可理喻,而且衝動,好鬥,極其的暴力,獸人更是如此。
決鬥場上,獸人扛著木棒早早的就跨過了第三道壕溝,他已經等不及要暴打對方了,可是對麵的血魔人小兔崽子愣是像沒有看到他一樣。那個渾身彌漫著血腥氣的血魔人鐵罐頭一路走來晃晃悠悠,他拎著西瓜大的重錘像是出來喝茶似的,走一步停兩步,然後再四周看看望三步。
看著對方這麼一副老爺們兒遛彎兒的態度,獸人的怒氣那是蹭蹭蹭地往上竄呐。好不容易等那悠閑的鐵罐頭跨過了第二道溝渠,早已怒氣勃發地獸人“嗷”地一聲就舉著大木棒撲了過去。
麵對獸人凶猛地突襲,血魔人騎士仰著頭,他那呆萌的樣子似乎有些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獸人衝到他的麵前,又大又粗又重的木棒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砸下來的時候,血魔人騎士才突然把他手裏的鐵錘往前麵一送,西瓜大的錘頭就“Duang!!!”的一下砸在了獸人的胸口上,把綠皮怪物擊出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看到這一幕,騎著蜜蜂的精靈將軍差點一腦袋從天上栽下來。獸人的戰鬥力有多強,伊薩德利爾可是清清楚楚的,要是拿他自個兒來做對比的話,如果沒有蜜蜂,獸人一隻手打他三四個完全沒有問題。可現在如此雄武的獸人怎麼被對方當成熊孩子一樣給揍飛了?難道這就是獸人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事情?臥槽,要是血魔人都變成了這樣,那還打個蛋啊!
“閣下,您怎麼樣?”
精靈將軍落到獸人身邊,他注意到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擊,獸人的胸口竟然連個明顯的傷勢都沒有,這尼瑪都是哪裏來的怪物!
“還行,剛剛大意了。”
獸人吐出一口淤血,他連連深呼吸了好幾分鍾才感覺緩過勁兒來:“那些兔崽子又特麼獻祭了,完全不把自己人當人看啊,艸!”
“您是說……”
精靈將軍恍然大悟,難怪他剛剛在天上的時候感覺怪怪的,原來血魔人的營地中除了站在城樓上的一位騎士和一個牧師之外,竟然都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作為一個上千人的營地,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對方的士兵都被獻祭光了啊!
“要不我們放棄決鬥吧,閣下。”伊薩德利爾從一位將軍的角度說道:“既然血魔人的營地裏已經沒有士兵了,那我們隻要一擁而上,消滅剩下的幾個怪物將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本身就用淡綠色能量加持過戰鬥力,而且精通無雙割草係列遊戲的王啟年深知,一位猶如無雙武將一樣的怪物對凡人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