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山自認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今天不殺他們爺孫兩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在看到那一條條觸目的傷疤時也是內心一緊!縱橫交錯,有深有淺,有寬有窄!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父親看起來差不多大的老人究竟是怎樣挺到現在的!不經有點心軟!
“你幹什麼!”此時女子已經靠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見到程平山扯開自己爺爺的衣服不禁怒道。
“花兒,不要衝動,他是在給我看傷,咳咳”老人說完不禁又咳嗽幾聲。
程平山不理會那女子詫異的眼光,幫老人合上衣服,在床上一大堆的東西中翻拿出一團拳頭大不知名獸絨,從上麵撕下一部分獸絨卻不見其變小,當真奇怪,而老人也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又找出幾個瓶瓶罐罐,一卷繃帶一一放入懷中,還不忘拿起兩把刀走向一旁的甘草垛處,這些草垛是以前準備用來生火的,下麵還有一些細棍粗木!
女子並沒有揀程平山扔給她的止血藥,而是蹣跚著向石床走去,程平山看了也沒什麼和她好說。
程平山伸手扯出一堆柴草用右臂夾住,然後又向洞口右邊走去,來到以前留了專門生火的石爐前,將柴草放進內膛,取出火蓮(算是那個世界的打火機吧)點燃,不一會火就燃燒起來,程平山拿出懷裏的東西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扭頭看了肩部剛才被刀劃破的地方,還好隻是傷到皮肉,雖然流了些血!估計休息幾天就能完全康恢複!
從剛才準備的幾個物件中,拿出那團拳頭大小獸絨,放入事先準備好的小藥灌裏,然後從火堆中取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棍向藥罐裏伸去!
“咦?”卻聽到背後有個聲音輕咦出聲,程平山聽到就轉身回頭,卻看到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包紮好了自己的傷口,此時正手裏拿著那團程平山撕過得獸絨細細端詳,似乎瞧出什麼的樣子!
“爺爺,這是千雪銀狐絨嗎?”女子手裏拿著獸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東西對著爺爺問道,聲音中似乎還透著一絲興奮。
“什麼千雪銀狐?我這是白玉狐的狐絨!”程平山聽了女子的問話不禁有點無奈。
“白玉狐的嬰絨就是千雪銀狐絨啊!嗬嗬,太好了,爺爺你的傷有治了!”女子絲毫不掩麵上的喜色,對著那團白玉狐絨癡癡一笑,轉過頭去高興地對自己爺爺說道。
俗話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此時程平山就算是在怎麼鄙視作這幾句詩的人,也無可厚非的被那如傾城的笑容狠狠的劈了一下,短暫的窒息!他自己說什麼也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俗人!
第一眼看到女子,麵含煞氣,程平山雖然覺得驚豔,卻沒有什麼深刻地體會,再後來,女子更是沒有給他好臉色一副冰冷至極,自然也沒什麼感覺。程平山甚至還在自豪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那種上善若水的境界了,卻這麼快就被雷了一道!
女子轉過頭去,程平山還處在呆愣的狀態,以至於聞到藥罐中的獸絨被燒焦了散出刺鼻的氣味才回過神來,不禁暗罵自己失態。還好沒被人發現,要是給人看見自己一個接近四十的大老爺們這麼盯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心中默念兩句佛家真言“色即是空”,又覺得自己可笑,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笑差點弄得神魂顛倒,搖搖頭歎了口氣不去理會剛才女子的反常,低下頭才發現狐絨已經燒焦了,再要是過上一會,估計全成灰了,趕緊扯掉木棍,吹了幾口氣向著火的狐絨。顧不得已經燒成灰浪費的部分,取出繃帶趁熱用手塗抹上去,然後小心翼翼的用塗上焦絨的那一麵包裹住肩上的刀傷,將繃帶綁好!端起剩下的焦絨朝老頭躺著的石床上走去。
“你來還是我來?”程平山朝著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手中藥罐的女子問道。
老人卻說道:“花兒,你去重新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你那樣草草包紮很難愈合的,就麻煩這位壯士幫我治傷了!”老頭看自己孫女一眼言下之意是不用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