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之命!”這就是程半生看到花穆聯想到祖訓後想到的第一句話,和自己老爺子為程溪澗設想過得其中一種命運不謀而合!命中注定。
所謂破天之命,即“勘九玄,不入相和,塚黃口,一日破天!”這句話出自《命理》關於破天之命的解釋從典籍裏無從查起。著作命理的人如同一顆天外飛石一樣劃過流星!
程半生的老爺子不想一語道破天機,遭來天譴,所以隻留下一知半解的程半生為自己曾經卜算的命運添磚加瓦!處於看似庸碌一生的程平山隻是第一個,而現在越見冰冷的花穆是第二個!
程半生順其自然的說服花穆做自己的孫媳婦,沒有勉強,因為沒過幾天就聽到外麵關於聶國公主可能流亡北雪國的謠言!其中的前因後果隻有寥寥的幾個當事人自己心知肚明!程半生算一個,花穆也算一個!
程溪澗小小年紀自是不會在乎和理解不知是從程家哪代人就開始默默積累才換來的這個破天之命!他現在想的是自己該睡到哪?因為自己以往熟悉無比的房間,此時讓他有了進錯門的感覺!大床!好大,比自己以前睡的單人小床大了不止一號!房中央自己那張桌麵坑坑窪窪缺棱少角的寫字桌也不翼而飛,換成了一個麵平棱角分明的八仙桌!還有四張嶄新的凳子。
窗下那盆自己去年在山坡上搞到的一株小蘆鬆盆景,也換成了隻有女孩子閨房才有的梳妝台!
唯一眼熟的,或許除了房間的方位和隔斷之外就剩下牆上那張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當時畫的時候哪麵朝上的信手塗鴉!
“原來沒有走錯!”程溪澗回神放下心來仔細大量起自己的“新房”!
床是雙人的沒錯,上麵有兩床大紅色的新棉被,看著就比自己學校宿舍裏的暖和!八仙桌自己家也有一張舊的,是村頭的張木匠的爺爺幫自己太爺爺做的,記得那次他打了人家的孩子,人家攆上門來,追要手工費!
突然想起來那個一語不發的媳婦,程溪澗撓撓自認並不靈光的腦袋!跳著做到八仙桌上瞅了瞅那張擺在麵前的雙人床,陷入沉思!似乎在考慮一個很嚴肅的作風問題!(日哦)
“吱”“哐當”開門後又關門的聲音響起!坐在八仙桌上剛才還兩腿前後搖擺沉思的程溪澗轉頭看到是那個從見到後就隻和自己說過一句話的媳婦正在關門,頓時有點局促,似乎接下來真的要發生什麼自己預料中的事情一樣!心虛的回過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繼續搖他的腿,一副大義凜然!隻是那兩條並不很結實的小腿搖擺的節奏顯然已經亂套,碰的桌子哐哐作響!
花穆可以坦然麵對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就像從現在開始就要和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共處一室一樣!她沒有去理會那個將八仙桌踢得哐哐當當的小孩!隻是自顧自得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卸下遮掩了她一天讓所有人都感到神秘容顏的大紅色紗笠!小心的放到一旁,知道這個東西或許會在以後的幾年裏一直要伴隨著她裏裏外外!然後便將第二層麵紗也一起拿下。卻聽到後麵背對自己坐在八仙桌上的小孩似乎是鼓足了勇氣連聲音都有點顫抖的吱吱嗚嗚:“喂,既然你是我媳婦了,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要一直住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花穆沒有直接回答程溪澗似乎醞釀了半天才憋出口的問話。而是饒有意味的透過梳妝台上的鏡子看這個明顯已經局促不安的小孩!裝作沒聽清楚的反問道。
“我…”程溪澗頓時有點語塞,剛才醞釀了半天的勇氣頃刻間土崩瓦解。
可是再一想到這個打一見到自己就不冷不熱作為自己媳婦的女人,一股無名之火就爆發而出!不禁手撐著桌麵翻上桌子,兩手叉腰站著大聲道:“我說,我們兩是不是今天晚上要睡在一起!”
“你說呢?”花穆突然轉過身對著他微微一笑,風情萬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