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六年(1 / 2)

六年轉眼已過!那個被懷疑思想有點魔怔的“正常人”生活依舊,隻是程溪澗的爺爺程半生老頭終於堅持不過這個春天,帶著濃濃的不舍離開這個世界!領走時,程家所有人都在他身邊包括花穆和他爺爺,這是他唯一的要求!他對每個人說對不起,尤其在看自己的兒子時老淚縱橫,哭不出聲,不是他在抑製,而是他已經真的哭不出聲!最終將目光投向一臉疑問淡帶悲傷的程溪澗,微笑,微笑!似乎要將這個笑容狠狠的印刻在那個已經蒙頓成長開始成熟的孩子!他激動的抬手想最後一次撫mo這個集程家幾代人的希望於一身的孩子,可是當程溪澗看清他的意圖將頭伸到他手邊時卻垂然落下!

如果說程平山的嚎啕大哭代表了一個被自己父親故意折去翅膀被生活壓迫到有對時候會詛咒自己父親“早點去”而生出深深的內疚與悔恨的話!那麼一身不吭卻淚水湧框而出返回屋子蜷坐在床上的程溪澗就真的是失去了精神支柱!有時候聲音真的比眼淚要聽話的多!

“小溪丫,爺爺要是哪天翹辮子嘍,你可不要哭哦,哭了就不是男子漢了!”

“我才不會哭呢,我是男子漢!”那時候的程溪澗得意的歪歪頭顱,此時卻是坐在床上蜷著腿偷偷地抹眼淚和帶著輕輕的嗚咽:“爺爺…”

如果說程半生的死對誰的影響最小,那自然是花穆無疑!這個打一開始就對人情世故冰冷異常的女人此時已經二十四歲!容顏比起六年前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成熟和媚意!不再顯得單調而又純粹的冰冷!內心冷漠!花穆的修煉情況,因為沒有優越的環境,所以進境緩慢!不過穆離塵老頭說基礎修煉就是要穩紮穩打,多在煉心,花木除了每天早晚打坐“練瑜伽”之外就是幫程母做飯!

這幾年,穆離塵終於病好,能下床走路並生活自理,但是卻也是勘勘保住性命,若想恢複以前的修為,不靠外力難上加難,幾乎不可能恢複!現在花穆每天除了修煉就是過段時間偷偷幫他慢慢打通受損的筋脈!大病初愈的身體太過孱弱,禁不起猛力衝擊也隻能細著!而且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程平山對這一切都是了如指掌,隻是卻從不過問!沒人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程半生的葬禮辦的草草!說這是程家祖上的規矩!知道確有其是的程平山不敢反駁,因為自己爺爺也是如此下葬的!所以在老人為其看好的寶地上挑了個坑,找了幾個村名抬棺下葬!然後請他們吃了頓飯,了事!送葬的人隻有程溪澗和弟弟程振新還有其父親程平山!

送完藏後,一語不發的程溪澗依然回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把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弟弟鎖在門外,蜷坐在床上繼續哭泣!程平山知道他心裏難受就帶上小兒子回了正堂沒有去打擾!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吃飯了!”這是花穆的聲音,這個女人六年來和程溪澗的關係微妙!看著這個當年青澀無知的孩童如今偶爾間也會如此多愁善感,心中恍惚!一如既往的生活,每天都是她負責叫程溪澗吃飯,雖然老頭死了,沒有了那雙天天盯著自己的眼睛,象征性的穿上孝服的花穆還是習慣性的去屋裏叫這個名義上自己的丈夫吃飯!

沒有響應。花穆也不再叫,反身回了正廳將事情告訴程母!程母去叫,卻隻聽到裏麵傳來“你們吃”三個字!

今天程溪澗絕食了,程平山似乎想到會這樣,隻是招呼大家先吃自己去看看!

程平山去了程溪澗的屋子,敲門!“是我!”程平山道。

“吱”門開了!

程溪澗漸漸長大,對自己的父親也是更加尊敬!不再像小時候那般淘氣!所以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下床開了門!

“爹。。有事嗎?”程溪澗開門問道,有氣無力,雙眼通紅!

程平山將這些都看在眼裏,隻是微微歎了口氣,說:“晚上到你爺爺房裏來,我有話告訴你!”

“哦,知道了!”說完程溪澗就要關門。

“吃飯去吧,你爺爺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程平山又說道。

“您吃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程溪澗嘴咬著下唇,似乎一聽到爺爺又不禁傷心難過!

“那你自己想開點!”程父輕輕摸摸程溪澗的頭顱,這個動作沒有多引起程溪澗的注意,所以他也沒有看到自己父親眼中那股在他記事之後從未見過的慈父般濃濃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