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尉遲山懷疑地看著宇文安,然後試著用鼻子聞了聞,果然在空氣中夾雜著一絲什麼東西考糊的味道。
“啊!是我做的香酥雞!”穆寒也聞到空氣中的氣味,然後飛快得跑了出去。屋裏的眾人也都是嗬嗬一笑。宇文安的醒來對幾個人來說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頓飯幾人有說有笑,竟然吃個半個多時辰,直到最後一聲嘶啞的鳥鳴打擾了這分快樂的氣氛。
“嘎嘎”隨著叫聲一隻古怪的鳥飛到了小屋門口,時不時地向屋裏看看,好象在找什麼似的。直到它的目光落到宇文安身上的時候,突然張開翅膀飛了過來,仿佛有無限的激動,衝著宇文安一個勁地叫。
“‘嘎嘎’原來是你啊!”宇文安看著飛來的鳥,笑了笑。這隻跟著他的小鳥,一直都被他看做是朋友,不僅僅是因為這隻鳥救過他。
“原來是你這隻臭鳥啊!”穆寒笑著嗔道。
“怎麼,姑姑認識這隻鳥嗎?”宇文安用疑問的目光看穆寒,他不能理解姑姑怎麼會認識這隻小鳥。
“嗬嗬,我們怎麼能不認識它啊。”朱慶道,“在你‘閉氣’的時候,這隻鳥可是每天都會去看你的。開始我們還怕它傷害你,你穆姑姑就設法阻止它,可是後來發現,它每次都在你上空飛幾次就飛走了。”
“嗬嗬,原來‘嘎嘎’每天都會來看我啊!”宇文安笑著看著這隻奇怪的鳥,臉上流露出激動和感激的神情。
“是啊。”尉遲山道,“安兒,你已經將‘大氣決’練到三層,可以學習工夫了,休息幾天之後就跟著你朱叔叔學他的‘百魔刀法’吧。”
“是,義父!”宇文安看了看落在肩上的小鳥,然後笑著跑出去和它玩在一起。尉遲山等人看了看這個孩子,也不覺得笑了笑。
三天後。
“安兒,今天就要開始練功了。”朱慶看了看宇文安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宇文安點頭道。經過三天的修養,宇文安已經好了許多,在穆寒的高壓政策下,他還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現在看起來精神多了。
“好。”朱慶轉身拿起刀道,“安兒,這‘百魔刀法’中的‘百魔’指的是當年如來在西昆侖收服的百個妖魔,這刀法便也有百般變化。每一種變化便是一個妖魔的形態。我現在舞給你看,你要記住。”
風起,周圍空氣凝結了,仿佛是野獸受到了什麼刺激般的安靜。
朱慶站在樹林中,右手提著一柄赤色的長刀,在寂靜的環境下,仿佛是一個站在曠野裏的野獸。
刀起,起得那麼突然,仿佛被鎮壓了許久的惡魔再次蘇醒;風聲,帶著一絲絲破空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裏這聲響仿佛要把整個森林都震動。一招,兩招,每一刀都不生硬,仿佛這刀法根本就是天生而成,無半分的拚湊。
收刀,刀已入鞘,錚鏜的聲響,隨後又是無盡的寂靜。
“看清楚了嗎?”朱慶轉頭看著宇文安問道。
宇文安隻是機械化地點著頭,好象是還沒有從“百魔刀法”的氣勢中走出來,還沉浸在那風聲,刀聲之中。
“既然記住了那麼從現在開始練習吧,每天三個時辰,記住了沒有?”朱慶看著宇文安,這時的他已經不是剛剛在樹林中的戰神,臉上早已經恢複到平日裏無限慈悲的表情。
“我知道了!”宇文安回過神來點頭道。
朱慶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將刀扔給宇文安,然後盤膝坐下。
宇文安接住那柄赤色的長刀,仔細看了起來。刀體仿佛被什麼東西浸泡過,通體的赤色早已滲進了刀身裏,刀身異常的輕,根本沒有多少重量。宇文安看了片刻,便轉身走到樹林中,跟著記憶中的招式一招一招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