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想到衝兒他竟然被那些狗官給斬了!”孟江童歎息道,那雙本來因為經曆了風霜而滄桑的眼睛又增加了一分水墨色的濃黑。
“孟老頭,別難過。剛才這丫頭不是有一個吳羆的人和太衝那孩子在一起過嗎?我們可以去找個人啊,至少會有一點線索。”曹衽年安慰孟江童說道。
“那個人,剛才丫頭不是說他不見了嗎?我們還怎麼找啊!”孟江童因為知道愛徒身亡的消息,情緒有一些激動地吼道。
“嘿嘿,這你就不如老頭我了吧!”曹衽年一臉賊笑地看著,一副“看看吧,我比你強吧!”的模樣。
“曹老頭,你真能找到那個人嗎?”孟江童一臉激動地看著曹衽年說道。他對柳太衝除了師傅對徒弟的愛護,更多的是一個父輩對子輩的關愛。
“嘿嘿,老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點你還真不如老頭我啊。”曹衽年一臉驕傲地看著孟江童說道。
“曹老頭,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你‘鬼劍’的絕技。”孟江童看著還要吹噓自己的曹衽年狠聲道。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曹衽年看看到孟江童麵色不善,連忙改口說道,“你還記得黃巢那小子曾經告訴過我們,以前王仙芝手下有一個叫尚讓的人嗎?”
“知道,可這與那個吳羆有什麼關係呢?”孟江童疑問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了。當年我曾經和黃賢侄去過王仙芝那裏,見過這個尚讓。我曾經是試探過他的武功,絕對是一個高手,其內力的身後程度不在你我之下。但是他卻好像絲毫不知道的樣子,我多次試探,他都是毫不知情。知道後來,我忍不住問他。他才告訴我,他在三年前救過兩個人,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後來兩個人醒後,他才知道那個男子叫吳羆,自稱是天涯門的傳人,而那個女子則是他的好友之妻,兩個人遭到仇家追殺才會遇難。尚讓好心就讓兩人住在了自己府上,那人為答謝尚讓就送他一本名叫《摩婆多》的殘本,說如果尚讓堅持練習,就能練就一身武藝。尚讓得到那東西後,隻是有事的時候才看一下,即使是這樣,他還能得到與我們不相上下的內力,可見這本《摩婆多》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曹衽年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眾人。
“名字相同,還帶這一個女子,我看八成是他了。”孟江童在曹衽年的講述中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仔細想想後分析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也隻有見了之後才能知道是真是假。”曹衽年說道。
“丫頭,這把劍先還給你。”孟江童說著把手中的百裏劍遞到柳下虹手中,然後問道,“你們幾人要去往哪裏?”
“我們本想出來遊曆一番,既然現在知道柳姐姐母親的一點消息,我們就先去那個尚讓那裏打探一番吧。”宇文安說道。
“嘿嘿,這樣也好。我和孟老頭,還有黃巢那小子剛好也要去找王仙芝他們,不如這樣吧,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如何?”曹衽年接口說道。
“能與老前輩一起通行當然好,我們就依老前輩之言了。”宇文安回答道。畢竟他們三人都是傷勢剛好,路上有兩個人保護自然是好,況且他們也沒有惡意。
“好,那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未時三刻出發。”曹衽年將桌子上的行李交給三人後說道。
“丫頭,你留一下。我想問一些關於你父母的事情。”孟江童看著柳下虹說道。
柳下虹應了一聲,宇文安和納蘭天一二人也起身告辭出去,畢竟那裏麵是人家祖孫兩個人的事情。
“少爺,我們先回房收拾東西吧。”納蘭天一說道。宇文安應了一聲,兩個人便朝後院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見賈忘水匆忙地迎麵而來。宇文安連忙說道:“賈叔叔,為何如此匆忙?”
“嗬嗬,我的侄女要來我府上。我準備派人去接她一下。”賈忘水說道,“你們和兩位前輩聊得怎麼樣?為何沒見到沒見到柳姑娘?”
“我們決定和兩位前輩還有黃叔叔一起到王仙芝那裏去,柳姐姐還在和孟老前輩在房裏聊著,我們準備回去收拾東西。”宇文安回答道。
“你們也要出蘄州?為什麼?”賈忘水不理解為何三人和曹、孟兩個聊後就決定要去蘄州。
“這件事情關係到柳姐姐的母親,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你接完令侄女,我再和你解釋。”宇文安說道。
“也好,不如這樣你們和我一起去接我那侄女吧,她也是武林中人,說不定你們幾個還能聊上幾句,相見恨晚呢!”賈忘水說道,“你們的行李,我派下人去收拾就好。”說完就招來兩個丫鬟,讓她們去收拾宇文安三人的行李。
三人走到府門前,剛好看到賈蕊婷和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過來,她們身後還跟著許多丫鬟。
等到兩人走近,宇文安和那綠衣女子都十分驚訝地看著對方,因為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安三人在欞清閣見過的那個刁蠻小姐。
“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女子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