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二蛋帶著兩個孩子在山裏瞎闖,憑借著自己的經驗也走到山邊。隻要歇過了今晚再走一天就能出山了,李二蛋很高興的睡了。一晚上平安無事,狗剩卻在草棚子裏想著關於天花的消息。
天亮的時候,狗剩叫起了李二蛋,對他說“二蛋爹,二嬸子是怎麼得的天花啊?”李二蛋搖搖頭“誰知道呢,就聽的報信的咋呼的。”
“那村裏就沒別人啦?”狗剩不死心的問。
“有!”李二蛋答道。狗剩很激動“誰?”“你!不是你,咱們能在這過夜啊?起來起來,看看丫丫去。收拾下走了,尋思些沒用的。”李二蛋扒拉開狗剩,使勁用手搓了搓臉,去開路去了。狗剩喪氣的叫起了丫丫,跟著李二蛋的足跡向前走著。這時候狗剩滿腦子的二嬸子,村子裏怎麼能就二嬸子得病呢?村裏女人做活的時候,都是聚在一起,那麼多女人不可能就二嬸子自己得病,也不能那麼巧偏偏啥都沒幹就得了個天花?狗剩怎麼也弄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狗剩的前世已經看不到天花了,天花病毒據說也就在黴帝國有些做研究使用。天花,牛痘,這是人畜共患的病,牛......?
“狗剩,哈哈咱們出來了。怎麼樣你二蛋爹還是有兩下子的吧。這是山神爺爺賞飯吃呀。哈哈,李二蛋謝過山神爺爺!!”李二蛋手舞足蹈的從前麵跑回來,抱著丫丫和狗剩就跑。等丫丫和狗剩聽說出了山了都很高興,這兩天就喝點露水,吃了幾個果子。餓的夠嗆,這下出山了,可要吃個飽。
李二蛋跑到山邊,指著遠處的村子說“看狗剩,那個應該是小王莊。嗬嗬,小王村可有不少咱們存嫁過來的姑娘呢。也不知道老混蛋和沒和這周圍的村子打招呼。要是有認得咱們的,把咱們抓著可就真沒跑了。等會,咱們偷偷去村口幾家瞅瞅。有人認得咱們就跑,哎呀,小王莊的燒驢肉和烤老鼠可是美味呀。”李二蛋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狗剩看看天,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小王莊的距離。估計到小王莊了,人家也吃飯了。街上人不會多,應該還算安全。就和李二蛋說“二蛋爹,小王莊看起來比咋們村子大啊?”
“是啊,人家的莊子位置好。周圍幾個村子不少大車小輛的都要從他這過,去到城裏。有的嫌遠就在他們莊子上做起了買賣,漸漸的莊子就大了。咋們走吧,等到了村口,好好歇歇再進去。別亂說話知道不?”狗剩點頭答應。
一行人感到村口的時候卻見到小王莊外大批的軍人咧著軍陣圍著小王莊,李二蛋戰戰兢兢的湊到一個幫著維持的衙差身邊問道“官爺兒~這是咋個啦?”“你是誰?幹什麼的?從哪來到哪去?說!”卻不想那個衙差直接用水火棍點在李二蛋胸口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李二蛋差點哭出來“官爺,咋回事啊這是。我們爺仨是過路的,你看你看。”說著拖過來狗剩和丫丫給衙差看。這時候一隊巡邏的軍士走過來,看到這個情形,“劃拉”一聲拔出腰刀問道“可是逃出來的?”不等衙差搭話。李二蛋直接跪倒大呼道“冤枉啊!冤枉啊!”狗剩這個氣啊,你說話呀倒是,喊冤枉有個屁用啊。一刀給你砍了,你就不冤枉了。看著那隊軍士離自己越來越近,狗剩情急道“我爹帶著我和我妹妹想進城,來小王莊坐馬車的。”那隊為首的一個軍士見這個小孩有點意思,就站下又問了句“小小子,你和你爹你妹是哪的人?進城幹什麼啊?”
“我們是山門村人,去城裏給妹妹看病。妹妹嗓子壞了。”狗剩哪知道周圍有什麼村莊啊,隻好賭賭了。那個當爹的見軍士的刀還在泛著光,他還在地上軟著呢。
“是嘛?小丫頭,過來。張嘴,老子看看。”那個軍士用刀鞘指著丫丫,又看著衙差示意了下。衙差道“山門村,離這個小王莊有三十裏左右。離我們大王莊卻不太遠。”那個軍士點了點頭繼續盯著丫丫和狗剩。丫丫看了一眼狗剩,狗剩牽著丫丫的手走到那個軍士身邊。丫丫張嘴給那個軍士看過。“這是怎麼整的?這孩子是咋哭的,怎麼嗓子都破了。不是你們打的吧?”軍士看過丫丫的嗓子,皺著眉頭看著狗剩和李二蛋。狗剩道“親妹子呢,哪舍得打喲。領著看醫生治病呢。”軍士收了刀衝李二蛋吐了一口“孬種。白瞎一個好兒子。”又轉頭神神秘秘的對狗剩說“小王莊你們不能進去了,小王莊裏閻王爺爺在收人呢。誰也不敢進。”唬的丫丫瞪大了眼緊緊的抓著狗剩的胳膊就要往回跑。狗剩冷不防被拖的一個趔趄。那個軍士和周圍的衙差哈哈大笑,李二蛋上前陪著笑,扶住了狗剩,抱起來丫丫衝軍士點著頭道“那軍爺,俺們就繞道去城裏了。俺們就走了。”那個軍士擺擺手道“走吧走吧。”就又帶隊巡邏去了。
李二蛋恨不得飛起來,向著三觀郡方向猛跑。終歸是餓了兩日,跑不上百步就氣喘不已,坐在地上摸著腦袋上的冷汗“俺的娘啊,直接亮刀啊,這是咋個了。還要人命咋的?沒有王法啦你們!!”李二蛋覺得自己今天把當爹的臉都丟盡了。狗剩幫著李二蛋搽了汗,說道“二蛋爹,為啥要圍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