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封老爺子和封二得知封家獨苗竟在疫區且開始發燒,大驚失色。這種大悲大喜的經曆,讓封老爺子麵色急劇變化後,吐出一句“請孫醫正過府。”封二領了百騎下去,不多時大門被從外猛地推開。
“封老匹夫,如果你今日敢有半句虛言。老夫寧死在你府中也要砸了你家大門之上的匾!”
封老爺子抬手示意孫醫正坐下談,孫醫正哪坐得下,兩人就那麼瞪著眼。孫醫正那是這個老兵痞的對手不多時便敗下陣來,怏怏的坐在客位上。封老爺子又吩咐上了茶,這回孫醫正接過就送到嘴邊。待得孫醫正拿起茶杯呡了茶才低聲說道“百騎帶回的消息,確認過了。隻是在疫區發燒,老夫請醫正過府是想請醫正派一得力之人去確認孩子是否是染上了天花。”
“真的是豔豔的孩子?”
“是。”
“嗬嗬哈哈,那老夫親去一趟。”
“不可,你出皇都對皇上影響太大。”
“無妨,我把劉雲留下。劉雲如不是我不放心,亦可替我之職了。”孫醫正說完轉身就走。
“封二,派百騎三十改裝隨行。”
“是老爺。”
書房中,封老爺子走到門邊望著天空,喃喃的念叨著“天老爺,保佑。我封家香火不絕。”
在皇都封家雞飛狗跳之時,大帳中的狗剩經過三天的發燒吃藥炎症已經消退。已經能在帳中遊蕩玩耍,可眾軍士看著狗剩的眼神總是驚恐著狗剩無法,隻得聽李二蛋的話和丫丫在內帳玩耍。老藥罐子卻是陷入了自己醫好天花的狂想之中,每天都嬉皮笑臉的看著狗剩誇讚一番,然後再去眾軍士中間誇讚自己一番。當他出賬要與外麵駐軍討論天花防治的時候,腳前的兩支箭讓他大罵著縮回了營帳。
就這麼無聊的過了近十數日,狗剩覺得自己或許會被養死在帳篷的時候,營門前一陣喧嘩,隱約的能聽見
“太醫院醫生......”
“.....院正.....”
“這下能燒死他們了。”之類的話。
李二蛋緊緊的抱著狗剩和丫丫,“狗剩啊,丫丫呀。今個咱們也要被燒死了,記得啊,要是死了丫丫就跟著狗剩,狗剩識字。你別亂跑,人死了的時候呀有兩個鬼差來抓的,那兩個鬼差帶著個長帽子,帽子上有字。一個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一個寫著見我必死。狗剩你可要看準了呀”丫丫聽的害怕也緊緊的勒著狗剩,狗剩隻能點點頭示意聽到了。
這時聽到外帳的士兵一天喧嘩,一個聲音大喝道“都他奶、奶的給老子閉嘴!這位是太醫院的孫醫正,知道不?醫正啊!就是所有醫生的頭頭,祖師爺一樣的人物。來看你們,你們家祖墳是被雷劈了的大運氣哪嚷嚷嚷嚷個啥?!”狗剩和這些當兵的帶的久了也能聽出這是那個帶隊的隊長的聲音。
“你家祖墳才被雷劈呢,俺家的風水好著呢,俺爹說俺能混個官官回家呢。”一個年輕的聲音回了一嘴,引得帳中人大笑。
“孩子呢?”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響起,估計是那個什麼醫正吧?狗剩想起自己家的性命全在這個人手中不禁也反摟住李二蛋和丫丫。
隔布掀開,老藥罐子率先走了進來,對身後之人說道“在這呢,他們一家人都在這。”隨著聲音,一個老人低頭走了進來。嗅了嗅帳中的藥味,說道“主藥未錯,可這輔藥.....這一配卻隻似是散熱之方啊?不似能醫治天花。”話一出口,眾人齊齊的看向了老藥罐子,老藥罐子嘴硬道“是這藥,就是這藥。我可是把這娃娃的天花給隻好了的。你看看,他哪有一點起花子的樣子?”老藥罐子牛氣的看著那位老人,太醫院的又怎樣,老子能治好天花,以後這院正還不是我老藥罐子的。
狗剩一聽,我靠,老藥罐子,你這是謀財害命啊。小爺沒被天花害死,要被你害死了。要是這老頭說句為防萬一拉出去燒了,那還得了?急忙推開李二蛋喊道“老子.....不是,那個俺沒的天花。俺是在野地裏睡涼了,你問問那個軍爺,一大早上還是他們帶俺們來的呢。”李二蛋也趕忙湊過來說好話,拚命的解釋。
那老人揮揮手說“大致情況我都知道了,孩子你過來。你們都出去,我給孩子要檢查一下。”一眾人退了出去,丫丫也被李二蛋從狗剩身上扒下來帶走。那老人突然就對狗剩笑了起來,眼中放著狼一樣的光。狗剩暗道完了,小爺遇見個喜歡猥褻男童的,靠,老子就知道。校長就沒一個好東西。老頭湊到狗剩身前,號了脈捋了捋胡子說道“來,娃娃。脫了衣服讓爺爺看看。”我靠,你摸兩下我也就忍了,還要脫小爺衣服?狗剩大喊道“你燒死我吧,我死也不脫。你個老混蛋,你生兒子沒屁眼,才來猥褻我......”狗剩罵的老人一愣,揪下了幾根胡子。等想明白反手一巴掌拍在狗剩的後腦勺上,“小兔崽子,你爺爺我多大歲數了,還沒你那醃臢想法。誰教的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混賬話!老子非用藥吃廢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