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依從未想過死亡來得那麼快,當它真正來臨時她是恐懼的。
她不怕死,她隻是怕她死了她師尊孤零零的一個人,再也沒有人對他撒嬌沒有人陪她吃飯也沒有人在他身邊了。
她舍不得她的師尊,因為他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現在的她隻能焦急地看著她師尊走火入魔,要是沒有白衣男子的救治,她會恨死她自己。
她在他身邊飄來飄去她師尊都沒感覺到,覺得有點奇怪,也沒多想。
她心裏很懊惱要是有早知道當初就不偷懶,一定好好學習術法。
害得她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師尊受傷在一旁擔心受怕,她很後悔,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此時的風塵子貪婪的允吸著韓依依的心髒,眼睛因吸了血氣的緣故變得通紅而猙獰。
風塵子頓時邪笑道:“清塵子,痛失愛徒的滋味不好受吧,怎麼不為你的愛徒報仇?哈哈,看你這熊樣也就這點出息,真為那老頭子感到可惜,收了這麼個廢物的徒弟,連我也打不過。”眼裏的鄙視毫不掩飾。
本來在打坐的清塵子突然醒了過來,聽他這麼一說又看到這麼凶殘一幕,心裏火氣直冒然後狠狠壓住了,頓時大聲嗬斥道:“孽畜!休得出言不遜,還不給我快點束手就擒!還我徒弟命來。”
“清塵子,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明明是你徒弟技不如人,這麼不經打,死了還怪我。”風塵子得意洋洋的說著,表情十分欠扁。
噗,清塵子一聽心裏差點又走火入魔,氣的他吐了幾口血。
他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豈能容得他這麼說。他自己都舍不得呢。
簡直豈有此理,清塵子不由分說祭出天羅地網的符咒往風塵子的方向一撒。
風塵子身體輕盈的一閃,瞬間躲了過去。隻見他原來站的地方出現八邊形狀的大網,撲哧一聲點燃金黃色的靈火原先的草地瞬間化為灰燼。
風塵子心有餘悸,還好他閃得快,至於旁邊的白衣男子都被他們忽略了。
不是風塵子不敢上前試探,而是風塵子從白衣男子身上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氣息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現在他不能動不代表清塵子的徒弟不能動。那麼隻能讓蕭鈺試試招了。
正好,可以看看他們師徒相殘的畫麵。風塵子在心裏暗想到。
他意念一動,本來在一旁像呆頭鵝的蕭鈺瞬移到他的麵前,喂了幾顆黑色的丹藥到他的嘴裏。
霎那間,蕭鈺身上變得黑暗隱隱帶著死亡的氣息,周圍的靈氣扭曲著紛紛地往他身上湧。
突然白衣男子青璽帶著殺意的眼神漸漸泛起,原先壓製的修為噌噌的往上升直到升到元嬰期修為為止,天地為之變色,風起雲湧天雷滾滾傾斜而來。
風塵子見此心中驚惶萬狀,蕭鈺在吸收靈氣自然趕不及他身邊,忍不住拔腿就想跑。
青璽仿佛看中他的意圖,猶如天神般的身影降臨在風塵子麵前堵了他的去路。
手擒一柄渾身黑色帶點龍紋又異常耀眼的長劍在他的頭頂右方,聚滿了深紫色的閃電在劍尖滋滋作響,這劍名為巨雷劍其威力無窮,是一把能聚積天雷的神器。
此時風塵子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額頭隱約可見幾滴汗水直冒,心裏忐忑不安隻能硬著頭皮頂上,趕緊用靈力運轉出來的黑色靈氣罩層層疊住。
青璽的手輕輕一揮,那閃電洶湧的咆哮著向風塵子擊去,那閃電可不是一般的閃電,是元嬰期渡劫的天雷聚積在劍尖,本來已經到元嬰後期修為的青璽準備修養好身子渡劫的,在上一次就隱隱有突破的跡象卻被他壓製住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風塵子運氣極差,就隻有金丹後期的他自然是躲不過元嬰劫天雷的。
更何況對方有意如此,青璽的傷隻好了一半就在剛剛消耗的所剩無幾迫不得已才出此下次,隻怕這次他就要身死道消真正成為器靈了。
青璽不是時光鐲的器靈,他是上古時期的修真者,在神魔大戰受了重傷散盡修為寄養在時光鐲裏麵。
在幾千年前還有點靈氣才有此修為,現在的地球汙染極重靈氣自然稀薄,能修至元嬰不可謂存有大氣運者。
而那時的器靈隻有一點意識法力還不夠強大,於是,時光鐲裏麵的法則自然是抗拒外來者的,但因為他脖子上發光的石頭跟器靈約法三章才留了下來,已經昏迷的青璽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靈魂狀態的韓依依目不轉睛的看著青璽的動作,隻見他舉手揮的劍所到之處雷火湮滅,氣勢磅礴地破了風塵子的靈氣罩,情急之下,風塵子用術法喚來蕭鈺叫他往紫色的雷光一擋。
青璽自然不讓他得逞,那紫雷仿佛有靈智般自主閃過蕭鈺往風塵子的方向轟去,讓一旁觀看的韓依依也忍不住噓唏不已,她看著蕭鈺的眼神帶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