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李雙喜對白芝仍然很在乎。

為了印證白芝對他是否忠貞,他一直在暗中注意。

巧的是,他在這鎮上遇上了“千手秀士”賈笙。

他認識賈笙,但賈笙不認識李雙喜。

“尊駕可是賈笙賈大俠?”

賈笙道:“區區正是賈笙。”

李雙喜道:“令師‘白袍老祖’在鎮外二郎廟等你。”

賈笙一怔,道:“家師來了?”

“大概是吧!”

“兄台貴姓?”

“在下姓張,我是個帶信的人,信已帶到,就此告辭。”

賈笙並未懷疑,隻是感覺有點突兀而已。

他來到鎮外二郎廟,這是一個年久失修的破廟,大門都不見了,這工夫天剛黑,由廟內走出一人。

這人居然是帶信要他來的人。

這人當然就是李雙喜了。

賈笙抱拳道:“張兄好快的腳程,居然比我快了一步。

李雙喜道:“不錯。”

賈笙道:“家師呢?”

李雙喜道:“大概在馬士英或阮大铖身邊吧?”

“你……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老鬼師父不在這兒。”

賈笙一怔,怒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我想和你聊聊。”

賈笙要動手,李雙喜雙手一按道:“不忙,要動手有的是時間,請問你認識白芝白姑娘對不?”

賈笙居然道:“認識又如何?”

“你們的交情又如何?”

“交情不錯、”

“不錯?可以上床了嗎?”

“差不多!”賈笙今生永遠也不可能和女人上床,就很向往這件事,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承認這件事了。

李雙喜心想,小熊這個小王八蛋八成說謊。

李雙喜道:“賈笙,你行嗎?”

“什麼行不行?”

“上了床,你能拿出一件像樣的東西嗎?”

賈笙突然麵色大變。

李雙喜終於印證了一點,這家夥可能沒有“本錢”。

果真這是一個不能人道的人,白芝和他就不會有那種事。

這工夫賈笙已經拔劍攻上。

李雙喜自然不敢輕慢,拔刀纏鬥在一起。

“白袍老祖”之徒非比等閑。

李雙喜乃一代煞星之義子,學得雜,人又聰明,更非等閑。

二人勢均力敵,七、八十招未分勝負。

到了百招時,兩人還差不多,李雙喜道:“賈笙,如果你能破例亮黃亮寶,咱們之間根本就無仇無恨。”

賈笙不出聲,埋頭苦戰。

凡是這種有缺陷的人,最恨揭他秘密之人,所謂:“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就是這意思。

一百五十招也過去了,二人都很累,卻都不肯停手。

李雙喜以為可以擊敗賈笙,以便驗明正身。

賈笙也以為可以殺死李雙喜,除去這個知他秘密之人。

李雙喜道:“賈笙,咱們實大不必拚得你死我活。”

賈笙不吭聲,因為說任何話對他都是侮辱。

李雙喜道:“你隻要給我看看就成了。”

賈笙道:“如果這東西可以隨便要求看一下,你也可以回家看你老子的。”稍一分神,差點中刀。

這工夫有個人正在旁邊看熱鬧,他正是和湯堯留下來監視李雙喜的人,他此刻有了個怪點子。

他用迷藥把二人迷倒。

然後,再為李雙喜嗅點解藥,藏在一邊觀看。

不一會李雙喜醒來。

他甩甩頭,不知是誰把他們迷倒的,甚至也不知道是被人用迷藥迷倒的,當他發現了一邊的賈笙時,一躍而起。

這下子終於可以印證一下,小熊對他說的話了。

他本來不信,剛才由於賈笙麵色驟變,似又極有可能。

他上前扯下賈笙的下衣一看,不由呆了。

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見過這種怪現象。

這一部分,自嬰兒時開始,直到現在就沒有改變過吧?

也就是自嬰兒時起,再也沒有發育過。

簡直就像個肉芽一樣嵌在那裏。

李雙喜突然大笑而去,連殺他都不屑了。

小郭當然又暗暗跟著李雙喜。

這迷藥的時間極短,也是由於用量很少之故。

不一會賈笙就醒來,當他發現自己的下衣被扯下而露出下體時,突然發出一聲懾人的怪叫。

隻不過賈笙並沒有自殺,提上褲子狂奔而去。

李雙喜來到一個鎮上,自後牆上躍人,這是幢民房,白芝居然在此,小郭十分小心,絕對不能被發現。

李雙喜看了賈笙的身體之後,對白芝更有了信心。

既然白芝不會和賈笙,也就不可能和別人了。

他仍視白芝為活寶,不用說,立刻又激情奔放起來。

小郭趁這機會回去見到了湯堯

因為在李、白二人激情中時,他們談到了藏寶的事。

二人返回時,李、白已事畢,卻仍在床上。

“小李,闖王到底留下了多少寶藏?”

“很不好估計。”

“大概估計一下吧!”

“大概有十億兩。”

“你如何來花這麼多的銀子?”

“我要為你建一座豪華的住宅,像皇宮一樣,現在我就帶你去挖掘出一部分來作為你的首飾。”

“雙中,你對我這麼好。”

“白芝,你是我心目中最高潔的女人。”

湯、郭二人聽了這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幾乎想吐。

二人起床就出了門,遠奔山溝。

在山溝中一杯古鬆附近掘下五、六尺,取出一個小箱。

由此可見箱中不是金銀,必是珠寶,因為僅約一尺長八寸寬。

除去小箱上麵的油線,小箱十分精致美觀。

白芝道:“裏麵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希有珍寶。”打開一看,白芝掩目驚乎,珠光寶氣,摧燦奪目,道:“這真正是百寶箱了。”

李雙喜道:“這一箱是送給你作飾物的,要作建華屋經費,另外去掘金餅,那要利用騾馬。”

白芝道:“那些金餅都埋在何處?小李,我可以與聞嗎?”

“當然!”他掏出一張藏寶圖,足有十餘地方注明了精準藏寶之處,且注明藏了多少金銀。

白芝牢牢記住,又把藏寶圖還了他。

湯、郭二人跟著李、白二人返回鎮,已是四更過半了。

當然,二人不會浪費大好的夜晚。

隻不過在他們激情過後,卻發現百寶箱不見了。

李雙喜大怒,四下搜索也毫無頭緒,李雙喜以為可能是賈笙盜取此箱,作為對他的報複。

湯、郭二人可真樂了,立刻將此箱交給了史大人的部下,這當然都是最最忠實的部下。

這工夫,湯、郭二人忽然發現有一撥人在窺伺李雙喜和白芝。

小郭道:“湯大哥,這些人過去未見過。”

湯堯道:“八成是清廷的‘巴圖魯’(武士)。”

“他們窺伺李、白二人幹啥?”

“隻怕不是窺伺白芝,而是監視李雙喜。”

“會不會也是為了李闖留下的寶藏?”

“這當然有可能,另外李闖曾經攻陷北京,成過氣候,雖然就誅還是不大放心,怕他再暗地聚眾東山再起。”

“也許是這樣的。”

小郭又道:“如果這些清廷鷹爪向李、白二人下手,我們要不要幫誰?”

“暗中幫李、白二人。”

“那麼一來,李雙喜的寶藏就不易到手了。”

“小李遲早會落人清廷之手,但咱們卻希望他們互相纏鬥,讓他們不斷地打爛仗……”

小郭道:“湯大哥有妙計?”

“你的點子不是很多?”

“我還沒有想出來。”

湯堯道:“我想把百寶箱的事往這些清廷‘巴圖魯’頭上一堆,就有他們拚的了,咱們在一邊看熱鬧。”

這一手還真靈,李雙喜被清廷的“巴圖魯”挫敗,和白芝二人失散,李雙喜也知道一旦落人敵手,萬無生理,隻好遠離這一帶而南下。

對他來說,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麵上還好混些。

白芝也沒有去掘那些寶藏而南下,她以為反正那些財寶遲早都是她的,也許她仍然重視魚得水。

她一直以為和魚得水在一起,最快樂也最刺激。

既然難忘魚得水,卻又和別人胡來,這正是白雨亭最討厭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也到南方來了。

魚得水突然陷了極度的失望及懊喪之中。

現在,他兀立在一座不堪氣派,年代頗名的墓前。

墓碑上苔蘚斑剝,隱隱可見字跡:“一代奇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妹”泣立字樣。

魚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經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以為他活著,而到處找他……”

“小珠這名字有點耳熟……”

就在此時,背後有人道:“魚得水,你也能發現此一秘密?”

魚得水立刻聽出,是南宮遠的口音,回頭望去南宮遠和餘抱香站在墓地之外,他發現餘抱香目蘊仇芒。

魚得水以為餘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厲,以前沒有過。

餘抱香一字字地道:“魚得水,你去過一個石穴?”

“火球”自稱是白而亭之徒司徒勝,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汙她的人肯說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魚得水道:“什麼石穴?”

她相信不是魚得水,越是找不到那個玩過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為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可以說,在此之前她還是個處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宮遠道:“抱香,什麼石穴?”

餘抱香當然不會說出此事,道:“師叔,一切不幸皆由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魚的……”

南宮遠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撲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宮遠怕用兵刃有聲音會招來別人,他們二人合擊一人,傳出去不好聽。

魚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絕招,下過苦功已經可以充分領悟發揮了,所以以一敵二,暫時可以應付。

當然,時間久了,還是力不從心。

百招之後他又開始挨打了,不過他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過。

尤其是餘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魚得水身上像打在石頭上一樣,她相信魚得水絕對沒有她痛。

不是魚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餘抱香不能不懷疑小熊,當時李悔曾問小熊,如他有興趣可以把餘抱香賜給她。

小熊說要餘抱香點頭才行,餘抱香未必相信小熊會堅守此言。

就在此時,有人大喝一聲道:“住手!”

魚得水不住手,南宮遠和餘抱香也沒住手。

他們都能聽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魚大哥,請你過來一下,我要告訴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聽了會大叫‘妙極’!”

魚得水退了下來,小熊道:“這件事要小聲說,萬一被南宮遠聽見了,隻怕不大合適……”

餘抱香以為他們要說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為玩她的八成就是小熊。

其實她應該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臉,就絕對不希望別人知道,此刻自不會自動公開的。

隻不過人在激動時,思維不是如此細密的。

餘抱香厲聲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這有什麼關係、你能洗溫泉,別人也能,那溫泉又不是你們餘家的私產,對不對?”

餘抱香一聽,似乎又不是要談石穴中的事。

隻不過談溫泉中的事,當著聽叔的麵十分尷尬。

她厲聲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沒有完……”

小熊道:“好哇!沒有完就永遠糾纏不清,反正是陰打開孩子-一閑著也是閑著。”

餘抱香要撲上去,李海道:“站住!”

“還有你這個壞女人!”餘抱香切齒道:“更不是好東西。”

李悔道:“當然,當然,我怎麼會是好東西?”

南宮遠道:“闖賊會有什麼好後代?”

餘抱香道:“賊女,你願和我分個高下嘛?”

李悔道:“你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為什麼不敢?隻是我現在趕路又累,沒有工夫陪著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後自知,既然你對我這麼重視,我也不能不予回報,喏!接著……”丟出一件小東西。

看來像個小香包,也像個古龍水小瓶。

餘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閃,此物立刻著地,“啵”的一聲,冒出白煙。

南宮遠道:“快到上風頭……”

二人才到上風頭,“啵”地一聲,他們的上風頭又爆了一顆。

二人大驚,急忙閉氣逃離了現場。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魚得水道:“你們自何處弄來的火器?”

二人說了在“雷神”嶽父當鋪中的事。

魚得水道:“小熊,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魚大哥,他們碰李悔就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尤其他們可能是吳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闖入骨,可是李闖畢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闖。”

魚得水道:“使張鑫和他師父的女人胡來……”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隻是同床睡覺而已,並沒有婚姻關係,再說我們讓那女人躺在床上,把臉蒙起來,隻以為苗奎會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沒有?”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這是什麼話?”

魚得水指那墓碑道:“這就是答案。”

兩小一看,不由大為驚異,道:“死哩!”

魚得水道:“是的,但又可以說沒有死。”

小熊道:“這話又怎麼說?”

“看到沒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兒小珠未死,這個小珠能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歲以上了吧?”

“對對!”李悔道“可以說‘菊夫子’未死。”

魚得水道:“至少他的武功還留在世上。”

小熊道:“萬一這個徐小妹沒有學她父親的絕學呢?”

魚得水道:“這種可能極少。”

這工夫李悔忽然大聲道:“看!碑後還有‘墓誌銘’哩!”這一點魚得水還沒注意到。

他仔細一看,這墓誌銘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襲,傷重不治。施襲人之必是‘鬆竹梅’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報……”

李悔道:“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這麼一來更該找。”

魚得水道:“的確,我們還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時,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攔在一邊了。

於是魚等離開了終南山。

南宮遠師父侄也走了。

這個徐小珠是誰?她在何處?卻沒有人知道。

白雨亭沒有說錯,至少‘菊’是個女人,他似乎知道這一點。

“火球”張鑫一身華服進入這家勾欄院中。

大茶壺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爺,有相好的嗎?”

張鑫道:“沒有。”

“小的給少爺介紹一位,包您滿意。”

張鑫道:“你們這裏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龜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輕的呢?”

“紅豆姑娘,才二八年華。”

張鑫道:“以這二位姑娘來說,那一位更美些?”

龜奴道:“這個……”他接受過紅娘的好處,說話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個對他好,另一個對他更好些。

他正要說出另一個的名字,正好門前有一個三十出頭,風韶不惡的美婦走過,張鑫道:

“這一個怎麼樣?”

龜奴臉一板,道:“貴客開玩笑了?”

“開玩笑?不會,我以為中年女人更體貼、更成熟。”

龜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於她是女人所以不稱老板,而稱老板娘。”

張鑫道:“那好極了,就是她,價碼由她出,少爺別的沒有,就是有銀子……”立刻塞給他一張銀票。

龜奴一看,乖乖!真大方,居然是一百兩。

這兒的紅姑娘“打茶圍”是三十兩,開門八十兩,過夜是一百五十兩到二百兩,這比開門還多了二十兩。

來本這是絕對不可以的,看在銀票份上,故作不見吧!

他抬抬下鄂,道:“就在樓上後麵,少爺,你可別說是我指點你的,老板娘隻接一個客人,別人不接。”

張鑫沒聽清,要是聽清了他一定要問她接的那個客人是誰?

張鑫上了樓一直往後走。

後麵是個單獨的大房間,到了門口,正好門內探出一個頭來,道:“什麼人?”原來正是老板娘。

這位徐娘,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風情萬種,張龕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臉一下。

她叫了起來,道:“×你格娘!你以為老娘也賣?”

張鑫道:“怎麼?你不賣?”

“×你格娘!我要是賣,你娘也賣!”

小張一腳插了進來,道:“越是不賣我越有興趣。”

屋中很豪華,老板娘嚷嚷著罵道:“×你格娘,你以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嘿嘿!包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床上放下了蚊帳,帳內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這個人也就醒屯,坐了起來。

小張以為,明明接客卻說不接客,未兔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爺們有的是銀子、玩得起你!”

就在這時,蚊帳突然撩了起來。

小張驚極,嗓中發出一聲怪叫。

原來這帳中之人,竟是他的師父“雷神”苗奎。

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太巧了吧?

也可以說小張的運氣太差了,在他魂飛天外之下,知道逃走不易,立刻跪了下來,道:

“師父,徒兒不知是您,徒兒該死……”說著自打耳光。

老板娘道:“老苗,這小子是你的徒弟呀!”

“這是我苗奎瞎了眼,他竟然一犯再犯……”

他的意思是說,上次把當鋪的女人弄了,今夜又要弄這一個,這個徒弟真是踏著頭頂拉尿,太欺人了。

老板娘道:“什麼,一犯再犯。”

苗奎殺機頓時,由床邊站起來,提起手掌。

張鑫知道到了生死關頭,隻有閉目等死。

那知工夫突然有人自後窗射入,向苗奎猛攻一腳。

這當然是意外的事,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張身上。

這一腳淩空踩到,既狠又快,隻不過苗奎畢竟是老油子,臨危發現有人施襲,半轉身子一閃。

這一腳太快,而他問得也稍遲了些,“蓬”地一聲,左肩仍被踩中,後退了五、六步之多。

小張那會放過這機會,躍起竄出門外溜了。

如他還有師徒之情,就該留下對付敵人。

來人是李雙喜,他們是勢不兩立的。

“雷神”是吳三桂的人,吳恨透了李闖。

李雙喜是李闖的義子,自是他們獵取的目標。

“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老賊,你真有出息,師徒二人幾乎走了同一條‘水路’。”

“雷神”也知道李雙喜身手了得,本想立刻使出火器,但李雙喜已經攻了上來,他隻好接著。

這屋子很寬敞,二人激烈的打鬥,一些古玩都打破了,老板娘在外麵哭鬧,似乎她的恩客並沒有那些古玩重要。

李雙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更知道論武功,苗奎也不遜他,剛才主要是想施襲而已。

一擊不成的就要撤退。

李雙喜穿窗而去,在屋內苗奎不敢用火器,怕毀了老板娘的陳設,到了外麵就不客氣了。

連續使用兩種火器,炸傷了李雙喜。

隻不過仍然被李雙喜逃脫了。

李雙喜的腰、腿上都被炸傷,他必須找地方療治。

在附近鎮上李雙喜有一幢民房,越牆而人。

他這才知道,“雷神”非比等閑。

要不是閑得快,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足能炸斷他的雙腿。

亮了燈一看,炸得很厲害,立刻找出藥物自療。

這時他忽然聽到了異聲,駭然抬頭,發現門外站立衛人,竟是“千手秀士”賈笙噙著一副獰笑。

李雙喜道:“賈笙,你是君子,不趁人之危。”

賈笙道:“今夜我寧願作小人!”

李雙喜“嗆”地一聲撤刀在手上,道:“爺們受了傷,也不會在乎你,隻怕你這怪物也是白忙一場!”

賈笙道:“交出一樣東西,我留你的活口。”

“什麼東西?”

“你一向引以為豪的東酉。”

李雙喜冷笑道:“的確引以為豪,因為你這輩子……”

賈笙撤劍攻上,狠快無比。

賈笙今夜決定要帶走那件東西。

李雙喜不受傷是不會怕賈笙的,目前他接不下他的四、五十招,很可能就會流血過多倒地不起。

隻不過要脫身卻也很難。

此刻有一雙眼睛在注視屋中的火拚。

她稍一籌思就作了決定,立刻撤出伸縮短棒。

隻要看到這“乾坤棒”就知道她的來曆了。

用此棒的人,隻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

賈笙一看白芝到了,立刻破門而出,李雙喜走近,白芝算‘算了!你的傷不輕,我來為你療傷。”

李雙喜很感激,道:“白芝,你遲來一步我就完了。”

白芝道:“你們二人怎會結下梁子!”

李雙喜自不能說出懷疑白、賈二人有一手的事,於是就以謊言搪過。

白芝為他療傷,道:“雙喜,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吳三桂的人絕不會放過我。”

“清廷的‘巴圖魯’也在找你?”

“當然。”李雙喜道:“其實南膽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雙喜,我們可以到邊陲去。”

“哪裏?”

“比喻說:塞外和西域某處,沒有人認識我們。”

“白芝,你真的願意和我一道去廝守一生?”

“怎麼?你不信任我?”

“白芝,當今武林中除了你,我是誰也不信任了。”

白芝道:“雙喜,你在中原太危險了?”

“要帶走那些寶物可就有點難了!”

一把它一處一處地掘起,一處一處地賣掉,變成銀票帶走,再多也不用發愁了吧?”

李雙喜道:“白芝。這主意很好,在我養傷期間就由你來處理,挖一處賣掉一處……”

白芝道:“雙喜,你信任我嗎?”

“白芝,你說這話就不對了。”

“好,我來辦,你的傷全愈後,咱們差不多可以離開中原了。”

“到那時候,手中有幾輩子花不完的財富,身邊又有一位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不是變成了神仙了?”

司徒勝聽說師父白雨亭歿於終南山,兼程趕往。

這天在飯館中吃飯,忽然有人打招呼。

“小夥子,你不是司徒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