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得封賞眾人各表意(2 / 2)

綠珠聽了,連忙點頭道:“正是這個理!”

唯獨那柳茹不覺搖頭而笑。她自然是知道,得了官家的親睞,這鄭屠從此隻怕是飛黃騰達,那如今的殿前司太尉高俅,不也是因了官家的親睞才得以這般的位置。隻是她愈發的對這個粗漢留下心來。這看似魯莽的粗漢,行事卻極有章法算計。

待眾人辭去,仆婦們收拾妥帖,鄭屠又小憩了一回,待醒轉時,忽地有個小廝來報說是有人來訪,乃是個頭陀行者和道士。

鄭屠自然知曉是哪兩個了,便隻淡淡說了句道:“請在前廳裏敘話罷!”那小廝自去了。鄭屠亦不緊不慢,洗了臉,又吃了一盞茶,這才穿戴好常服,走到了前廳裏。

那前廳裏果然立著武鬆並公孫勝二人。隻是二人不敢落座,隻在那裏站著。倒是武鬆,想要坐下,卻吃公孫勝拉住,臉上有些不愉之色。見了鄭屠進來,公孫勝忙叉手見禮道:“見過副都指揮使、定遠將軍!”神態甚是恭謹。

武鬆見了鄭屠進來,不由大喜,忙上前幾步,扯住鄭屠的袖子笑道:“哥哥來京城不過幾日,便做得這般大的官了!”

公孫勝忙嗬斥道:“不得無禮!”

武鬆嘿然笑道:“便是做得再大的官兒,也是俺的哥哥,哪裏講究的那些!若是哥哥真因這個見棄於俺等,便也不是那渭州鎮關西的好漢的。是也不是?”後麵這句,卻是衝著鄭屠而來的。

鄭屠不由微微一笑,誰說這武鬆便是個莽漢子?說的這般話出來,便也見得他不是個粗漢。因此也大笑道:“兩位兄弟這般想才是了!俺做官與不做官,都是喚作鎮關西的,俺那好漢碑便是百十年,也要立在那裏的。若真是個得恩忘義的人,便是滅了本心了!”

鄭屠一麵說,一麵引二人入座,待分賓主坐了,又喚了丫頭上茶。那武鬆倒是無恙,隻是那公孫勝有些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因此鄭屠便問道:“公孫兄弟可有事?若是有,說將出來,俺等一同商議一回,若是能相助一臂之力的,定然不會推辭!”

得了這話,那公孫勝這才點頭道:“既然哥哥見問,也隻好厚顏說出來了。今日哥哥得見天顏,便想起前些時日,我那宋哥哥曾托付哥哥的事兒。雖是有些倉促,卻也想得,哥哥若是能玉成此事,隻怕梁山上下好漢皆是感激不盡的!”

鄭屠哈哈一笑道:“宋寨主有托,俺自然是敬重他是好漢,心裏甚是看得緊,因此今日上殿,倒是與官家說了此事。俺還聽聞官家說,他在曾在那睿思殿素白屏風上書了四行大字,乃是:山東宋江、準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並謂之國之四大寇是也。亦此乃官家日夜思慮憂心之事。”

“啊呀!”那公孫勝不由失聲叫了一聲。

武鬆卻跳起來,叫道:“卻怕他恁地,他日宋哥哥領了大軍來,說不得也要打得這官家丟盔棄甲,到時候在與他說話不遲!”

“糊塗,糊塗!”公孫勝跌腳道,“賢弟切莫這般高聲呼喝。哥哥如今新得了官職,你這般叫嚷,豈不是陷哥哥於危難之中麼?”

武鬆忙對鄭屠叉手道:“哥哥恕罪則個!”

鄭屠雖惱怒,卻麵皮不變,微微笑道:“便是因此丟了官職,也無有甚麼,難得武鬆賢弟這般的耿直性子,俺也甚是歡喜!”

“如今卻如之奈何?”公孫勝不由殷切的望著鄭屠道。

鄭屠沉吟片刻道:“官家聽聞此事後,隻說了這句,也無不虞之色,因此見得官家對你家哥哥招安之事,並無反感,若是再說項一回,隻怕便要動心了!”

公孫勝忙道:“如此便有勞哥哥了!”很顯然他自然想鄭屠再替宋江說項一回。鄭屠卻有些不以為然,那高俅如今是他頂頭上司,如今宋江這夥人,卻多有吃了這高俅的逼勒,才上得梁山的。雖他也不懼那高俅,卻不急於便在此時與他反目。

一念及此,便道:“俺若再有謁見官家時機,自當與你家哥哥說項!”又道:“俺聽聞京城又名妓李師師者,與官家甚是相厚,坊間多有傳言,何不遣一相熟想得之人,與那李師師相談,若有稱心如意之時,且提及此事,俺再奏請官家,豈不是雙管齊下,兩廂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