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歎一口氣,上了馬車,幽幽對蕭蕭說道:“你太壞了,竟然是要我出賣色相。”
他本來還有話要說,一看到蕭蕭旁邊不知何時坐了鱗,就住嘴了。
鱗叉著手一臉冷漠地看著他,但心裏有些釋然。
之前對這娘們一樣的家夥究竟能幹嘛的疑惑終於解開了。
身心舒暢。
蕭蕭見狀眨眨眼睛,忽然說道:“你這等相貌,隻是來火上添油,那真是太可惜了。鱗,你說是不是?”
鱗不能再讚同。但想到那家夥畢竟現在跟自己在一條賊船上,為了不傷害到狼狽為奸的友誼,他隻是故作矜持地微微點頭。
陸離幹咳了一下,麵色有些不太正常。
蕭蕭忍笑,招呼陸離在鱗旁邊坐下。鱗身子一僵,不由地挪了挪,很是抵觸陸離。
“去醉蝶樓罷。”蕭蕭招呼外麵的後生,後生點點頭,駕著馬車駛向醉蝶樓。
怪的是,馬車走得比平時慢的多,鱗懷疑他走都要比這馬車快。
他又往邊上挪了一下,一臉的不痛快。
陸離望著中間越來越寬的位置,有些啞然失笑。
陸離轉頭,看向笑容有些玩味的蕭蕭,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蕭蕭挑眉,“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青娘。”
她又看看陸離,說道:“你最近幾日騰空多去看看黃掌櫃。”
陸離扶額,他還不清楚蕭蕭心裏在打什麼算盤?他問道:“你就那麼肯定春茗會幫我?”
蕭蕭微微一笑,“別的姑娘我不敢肯定,但春茗一定會。”
陸離不由問道:“為何?”
蕭蕭帶著一絲憐憫輕輕說道,“煙花之地的女子,往往比尋常姑娘更渴望自由和轟轟烈烈的愛。黃掌櫃為她贖身,不過是將她從一個牢籠帶到了另一個牢籠罷了。而你,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終歸比黃掌櫃強一些。”
陸離聞言感觸頗深,他歎道:“可惜了,是個挺好的姑娘。”
蕭蕭玩笑道:“既然覺得可惜,你就順道收了她罷。”
陸離感覺鱗的目光掃過,他擺擺手,有些較真地說道:“我對女色不感興趣。”
旁邊的鱗甚是無語。他剛剛在神遊,忽然就聽到陸離說這麼一句話,頓覺此人腦子有洞。
不由地又挪遠了一分。
等到了醉蝶樓,陸離打算下馬車,就被蕭蕭攔住,“若還是你,日後追查起來,少不了會被猜疑。讓鱗去即可。”
陸離欲言又止,隻是默默看著鱗下了馬車。
蕭蕭吩咐後生,“駕車回京片子罷。”
陸離終於開口道:“不等他?”
蕭蕭搖搖頭,“我跟他說過了,他弄好自己會去京片子的。”
陸離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語氣有些森然地問道:“他為什麼會中毒?”
“還以為能瞞得過你,”蕭蕭似乎早就預料到陸離會問這個問題,她回道,“兩年前遺留下來的禍根,已經服藥了,你不必擔心。”
陸離麵色這才慢慢緩和。
蕭蕭望著這樣的陸離,心裏頭有些悵然。
她想,她是念著小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