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有命。
給上那幫孫子做節目,豈能不受點照顧乎?
果然,吳馳隨意選擇的一個方向,沒走多遠,便遇見了一條官道。
有道就有車,有車就能蹭,要是不讓蹭,哥就掏銀子。
吳馳在官道邊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耐心地等著過往車輛。
特麼的就上那幫孫子得罩著自己吧!
吳馳沒等多久,便駛來了一輛豪車——兩匹馬拉的帶車廂的車,不是豪車又是什麼?
古風淳厚,沒等吳馳想好該以什麼理由攔下人家的馬車,駕車的老漢便“籲”了一聲,停在了吳馳的麵前。
“後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去京城啊,老伯。”
“錯嘍,走錯嘍,這條道是往敬州的,京城啊,在你身後遠著哩!”
吳馳搭手遮眼,往前看了看,又往後瞧了瞧,兩頭均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明白。
“京城有多遠啊?”
老漢從身後摸出個葫蘆,灌了兩口,吳馳立馬嗅到了一股酒香,窩草,酒駕啊,不怕被扣分拘留麼?
“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晝夜,像你這種走法呐,沒個十半個月,甭想!”
“那要是包你的車呢?”
吳馳掏出了那錠銀子,托在了手掌心。
老漢嗬嗬一笑,倒過馬鞭用鞭把撥開了吳馳的手。
“要呢,你這錠官銀足夠三個來回了,隻是老夫吃著東家的飯,就得聽東家的吩咐,東家有交代,今晚擦黑之前,必須回到敬州,後生多擔待啊!”
老漢著,就要揚起馬鞭,吳馳趕緊攔下。
“老伯,要不你搭我去敬州得了,這價錢麼,好。”
老漢擺了擺手,道:“順道之便,舉手之勞,不談錢。”
不用花錢?
厚道啊!
那哥就不檢舉揭發你酒後駕車了。
吳馳美美地跳上了馬車,跟老漢並排坐在了一起。
路漫漫其行遠兮,不話聊聊恐怕會憋壞了腦子,於是乎,吳馳開始套話老漢,以期能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
然而,話是套出來不少,可吳馳卻是越聽越迷糊。
這大漢朝乃是劉家的下,這一點,吳馳自認為很清楚,楚漢相爭嘛,最終劉邦幹贏了項羽,建立了漢朝。
可是,閑聊中老漢卻一口一個前唐,還當今這大漢朝乃於前唐之後。
這就不對了哈。
唐宋元明清,唐之後,分明是宋,趙匡胤陳橋起兵黃袍加身嘛,咋地,欺負哥是個理科生,沒怎麼學曆史?
心中認定駕車老漢是個信口雌黃的大忽悠,吳馳繼續套話的心情也就散了。趕車老漢似乎感受到了吳馳的情緒,便隻顧著喝酒駕車,不怎麼再話。
枯燥中,吳馳偶見到官道兩邊居然有幾朵藍色的花朵,心中頓時響起了《藍蓮花》的旋律。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吼兩嗓子痛快一下,至於合適不合適,那都是後話。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馬行空的生涯……藍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