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播室中,上至台長呂清風,下至攝製助理,包括一幹經紀人,全都鬆了口氣。
畢竟,像牛奔那樣隻顧著個人利益而不顧集體利益的員工並不多,而且,受此事的影響,總導演洪波特意修改了經濟人的利益分配原則,節目收視率成為了團隊激勵的最主要指標,因此,大夥不再看重自己所簽選手的表現,而是團結在洪波周圍,全心思為了提高節目收視率而努力。
都是些明眼人,都能看得懂,若是李剛贏得了跟吳馳的這場對決,這檔節目或許不會玩完,但也一定會產生不的混亂,甚至失控。
看到了理想的結局,呂清風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奮,隻是拍了拍洪波的肩,給予了一個鼓勵的眼神,便退出了導播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屋,就收到了一條傳話,很簡單,也就四個字:速來見我。
呂清風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正準備出門,洪波蕩漾著興奮的微笑推開了房門。
“哦?呂台這是要準備出去?”
呂清風麵色凝重,輕歎一聲,道:“道君有請,必有要事,我隱隱感覺,此事甚或不妙。”
洪波笑道:“做師父的想徒兒了,叫你去一趟,也屬正常。”
呂清風苦笑兩聲,道:“但願如此吧!”
呂清風口中所稱道君,正是其師父鎮元子鎮元大仙。
身為地仙之祖,鎮元子卻為人低調,與庭無一處房產,隻是在仙凡交界的西牛賀洲萬壽山上建了個大宅院,免為棲身。
但,這都是假象。
能與三清四帝稱兄道弟平起平坐的道家大仙,想低調就能低調得了的?
實力不允許啊!
所以,江湖上還有鎮元子的另一個法號,與同君。
更要命的是,這鎮元子還掌握著所有凡間向庭供奉物資的輸送渠道,官方的,走私的,若是沒有鎮元子的點頭同意,任是西山聖老如來佛祖,那也隻能幹瞪眼。
如此肥差,必然遭致各方嫉妒,然,鎮元子將做人本事發揮到了極致,上下左右,全都打點處理地妥妥當當,再加上自身功力深厚,數萬年來,庭曆經十數次浩劫,他卻能保住本門獨善其身。
但這一次,鎮元子卻不得已上了老友元始尊的船。
呂清風急衝衝趕到師父鎮元子的五莊觀,卻見到鎮元子與元始尊正悠閑自得地喝茶下棋,眼看棋盤局勢不妙,鎮元子鎖緊了眉頭,凝視著棋局,似乎沒看到已然立於身旁的呂清風。
深知師父秉性的呂清風不敢發出絲毫聲音,隻是衝著元始尊行了一個無聲的尊禮,便垂手立於一旁,靜待師父終了此棋局。
良久,鎮元子撚起一顆黑子,隨意地丟在了棋盤上,歎道:“邊角之劫,中腹之斷,玉清兄必然其二取一,這一局,是本道輸了!”
元始尊嗬嗬一笑,推枰起身,道:“道君心有煩碎,舉棋不定,輸棋自是必然,再下亦是如此,不如作罷,還是一述道君心中煩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