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仨吃吃喝喝之時,病榻上的郭威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禦醫們全體簽字,宣告皇上駕崩。
於此同時,柴榮獲得了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國印玉璽。
正如吳馳所預料,柴榮繼位後發出的第一個聖旨便是將吳馳從大理寺牢獄中‘請’出來。
奉官帶著新皇上的口諭來到了大理寺,那閆顯梁登時癱倒在地,口稱自己犯下了萬死之罪。
“臣罪該萬死!那晉王和魏大人今一早便提審了吳馳吳掌門,晉王無視聖諭,執意要對吳掌門用刑,魏大人親自施刑,卻不想,將吳掌門他……打死了。”
奉官大吃一驚,連忙下到牢中查驗。
自然是叫不應推不醒鼻子底下完全沒有了氣息。
真死了!
奉官慌了,連忙回宮稟報。
“你什麼?我賢弟他……死了?怎麼可能!”柴榮剛剛繼位,尚不適應自稱為朕,同時也缺少了點做皇上應有的沉穩,一聽到吳馳的死訊,登時慌亂。
“皇上,奴親自查驗了,那吳掌門確是斷了氣息。”
柴榮慌亂問道:“我那賢弟,是何死因?”
奉官答道:“大理寺寺卿閆大人,是晉王和魏大人私下用刑,閆大人力勸無果,卻換來魏大人親手鞭笞吳掌門……”
柴榮怒不可遏,不等奉官把話完,便喝道:“來人啊,將王峻魏仁浦還有那閆顯梁,全都給朕打入死牢!”
言罷,轉而對那奉官又道:“前麵帶路,朕要去大理寺為我賢弟親手斂屍送葬。”
然而,老皇上剛剛駕崩,他柴榮也是將將繼位,宮中那麼多的事情要等著處理,此時此刻,又怎能走得開呢。
便在犯愁之時,柴榮忽地想起了什麼,連忙追問道:“閆顯梁那廝朕的賢弟是什麼時候死的?”
奉官回道:“姓閆的,吳掌門沒扛住魏大人的鞭笞,當堂死去。”
柴榮的臉上閃現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來。
“你再走一趟,跟朕的賢弟,趕緊醒來,那王峻魏仁浦還是閆顯梁,要等著他親自監斬。他聽到了,定會立時醒來。”
那奉官心中的疑惑可是大了去了。
人死不能複生,那吳掌門的氣息,自己個可是試了好一會的哦!
但聖旨不可違,那奉官也隻能滿懷著疑惑前去執行。
再次來到大理寺的牢房中,奉官蹲下了身子,在吳馳‘屍體’的耳邊悄聲轉達了聖諭。
話剛完,就聽到那‘屍體’幽幽地歎了聲氣。
可是把那奉官的魂都快要嚇飛了。
“這老柴,真是夠煩人的,連個踏實覺都不讓人睡好,唉,行吧,草民接旨就是!”吳馳翻身坐起,拍了拍那位已接近魂飛魄散的奉官的肩。
“吳,吳掌門,你,你沒死啊?”
吳馳笑道:“我當然沒死了,你見過會話的死人麼?”
那奉官顫顫巍巍摸了下吳馳的腳,稍稍安定了一些。
據,鬼魂是摸不到的,而剛才那一把,摸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