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字排開,如同長龍一般,豎在教學樓門前,此刻時間剛剛好,黃昏的夕陽,灑在人群身上,也不刺眼,也不熾熱,暖洋洋的,讓人犯懶。
就這樣,趙之由懶洋洋的走到隊列最前端,絲毫沒注意到其他人已是排在隊伍後麵,他走上台階,看見了那天接待自己的學姐在跟一個約二十四五左右的男子再說些什麼。
他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喲,學姐好呀,那一列是我們班的隊伍呀?”
學姐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哪男子說道:“這是你們班的學生,你把名單給他,讓他喊吧。”
哪男子如釋重負的把手中的A4紙遞給了趙之由說道:“航英班的吧,我是你們輔導員,喏,你們班名單,你喊一下,把你們班的人集合一下,待會統一帶班裏,我還要去找工商班的人呢。”
趙之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A4紙,嘴角抽搐著,他心想,這什麼事呀,我就過來打個招呼,你讓我點名,喂,有兩張呀,五十多個人呀,下麵這麼多人,少說有三四百口子吧,三四百人,你讓我找五十多個人,還這麼嘈雜,我要喊破嗓子呀,喂,哪幾個混蛋呢?臥槽,在下麵聊得很開心呀,結果就我過來就是給自己找事幹的麼
想歸想,他還是拿起名單,清清嗓子大聲喊起來:“安靜一下!”看著下麵的人都是安靜下來,眾目睽睽的看著自己,他感覺很是滿意,然後又開口說道:“航英班的同學來我麵前集合,其他班的同學請讓一下!”。
於是,又喧鬧起來,每個人各忙各的,與自己無關的,他們則繼續喧鬧玩耍,不得不說,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當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打斷時,他們先是會停下一切動作,去思考這突如其來的事與自己有關沒,若沒關,則繼續我行我素,若與自己有關,則會認真聽講,並責怪身邊的人打擾到與自己利益先關的事。
趙之由看著自己前麵的人群漸漸開始有了變動,不多時,形成了四人一排的小隊伍,他看著下麵人群還是嘈雜不堪,聲音鼎沸,他隻想自己現在能有個擴音喇叭,不過也隻能想想而已,沒辦法,輔導員交代完任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下麵開始點名,點到的名,喊聲到。”他還是大聲的喊著,不過下麵嘈雜聲湮滅了他的聲音,沒辦法,他隻能用著最大的聲音去點名字,可點了兩個名字,發現下麵根本沒人喊到,他怒無可殆,渾身陡然升起一股狂暴的氣勢,如同暴君一般,擋吾者殺無赦般的氣勢,瞬間爆散開來隨著一聲“給勞資閉嘴!”
熙攘的人群,瞬間都安人靜下來了,每個人的靈魂都在發抖,那是君主在上,萬民敬畏的感覺,不過還好,威壓一轉便逝,不過源自於靈魂的畏懼,還在顫抖,大多數人都低下頭不敢直視台階上的趙之由,而有幾個人則是沒低下頭,對他們來說,這是強者的威壓,他們與強者也交手過,大多都已經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看著又恢複到廢柴的趙之由,田博原用紙巾抹去額頭上的汗,趙之由究竟是何人?明明靈力全無,普通人一個,也就體質非凡,是個可塑之才,剛才也好,吃飯的時候也好,哪陡然爆發的氣勢,都讓自己無力抵抗,甚至想要臣服於腳下,麵不改色大多數人經過訓練都可以做到,而靈魂的顫抖,卻是隻有變強,才能防止的,這家夥明明是個普通人,卻讓自己感受到了,連對抗夜王都沒感受過的,哪源自靈魂的顫抖。
在夕陽下,她壓低了帽簷,用手拭去額頭汗滴,陽光打在帽簷上,漆黑的陰影,遮住了雙眼,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目光看向何處,她低聲的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
再看趙之由,一聲吼完,很是滿意的看著下麵的人群,又說道:“啊,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的答聲到.”
趙之由在上麵繼續點著名,下麵隻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沒一個人敢大聲說話。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劉鵬飛歪著頭,低聲對著田博原問道。
“之前說這家夥是可塑之才看來還是低估他了,他不像是隱瞞實力,嗬,說來有趣,我倒是認識幾個家夥,他們擁有通天之能,卻都不敢肆意使用,對抗超自然力量時,往往壓低實力,或者用道術,體術之類的,而不用本身的靈魂力量,這類人,他們叫卻邪師!根據這家夥所言,他說以前從沒接觸過鬼怪之類的東西,他這個體質說沒接觸過,我是不相信的,所以,要麼,他的記憶和能力被封印了,要麼,真如他所說,他沒接觸過,有人不想讓他接觸,於是暗中保護他,至於不想讓他接觸的理由,看到現在這種情況,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吧?不過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現在如同蒸發了一般,不再管他了。”田博原一臉嚴肅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