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原看到這一幕,又按耐不住的問道:“依靠本能行動的遊魂還能應付,可冤鬼,僅靠匕首,趙之由是沒辦法逃脫的!就算為了讓他掌握能力,也要循環漸進吧!這樣他會死的!”
冬溟此刻咬著手指,緊張的看著趙之由倒在地上,雖然沒有搭理田博原,但心中卻泛起疑惑:“按理說,剛才已經覺醒了思維能力了不是麼?為什麼會又沒有了?師傅的能力到底是靠什麼覺醒的?情緒化?不對,生死之間?也不對。到底是什麼?”
師傅在他心中一向是強大,無人能敵的形象,三年前自己因為能力有限,沒跟著他們去尋找通靈神鏡,後來,僅有師傅還有師叔師伯回來了,從那以後,師傅就很少再出手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師傅竟會如此狼狽,他想不明白,師傅的能力發動的原因是什麼。
牆上的投影中,趙之由被“韓同波”抓住雙腳,摔倒在地,像是摔斷了鼻梁骨,鼻血噴湧而出,如同壞了的水龍頭一般,他一度疼的甚至要昏過去,腥甜的血液,流進他嘴裏,溫潤了他劇烈運動後幹燥的嘴唇。
他用雙手微微撐起自己,使自己不至於溺死在自己的血泊中,他用舌頭把嘴唇上的鮮血舔了一圈,不過很快,鼻血又流了下來,濕潤了他的嘴唇,看著摔飛出去的匕首,被如同喪屍般的鬼潮給淹沒,他閉上了雙眼,但此刻的他,並不認命,人性就是這樣,平常活著,碌碌無為,甚至無聊到想通過自殘來證明自己活著,更有甚至,想自殺,去看看死後的世界,但真正到了生死關頭,一旦有活命的希望,哪怕付出一切,隻要能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付出,詳情可參考電鋸。驚魂係列電影,真正詮釋了在生的麵前,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對死亡的恐懼!
趙之由也是,第一次在女鬼爪下,第二次在眾鬼撕扯下,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會死,仿佛已經知道,自己會得到幫助而活下來,這種感覺很微妙,但這一次,他感覺到了自己會死,這次,不會再有人幫自己。
這是真正的生死時刻,在腥甜血液的刺激下,他激起了血性,睜力開了雙眼後的趙之由,看著抓著自己雙腳的“韓同波”他用右腳使勁向後拉,不過,“韓同波”的雙手雖然枯瘦,但卻力大無窮,他的右腿如同緊繃彈簧一般,很是艱難的回收著,待趙之由,實在拉不動了,他又一使勁,揣向“韓同波”哪張慘無人色的臉上,“韓同波”雙手的拉力帶著自己的力。
這可以說是趙之由在沒了匕首,攻擊力最為強大的一擊,不過,就算是能做到靈視和靈觸的人奮力一擊,對於“韓同波”這種冤鬼級別的,也如同隔靴搔癢一般,反觀趙之由,他感覺整個右腿都被震麻了,如同用自己極限雙倍的力氣去踹一塊鋼板一樣,反作用力讓他整條右腿都麻痹不堪。
韓同波陰森一下,雙手又加大力度,捏的趙之由雙腳腳踝嘎吱作響,趙之由瞬間疼的大聲嚎叫起來,這聲音,對周邊的鬼仿佛是種激勵,每個鬼都加快了幾分速度,而“田博原”他們已經圍在了趙之由身邊,每一個,都麵露猙獰的笑,聽著趙之由的慘叫,仿佛如同天籟般享受。
惡魔般的笑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透過投影,震懾了冬溟,田博原他們,劉鵬飛語氣中有幾分不忍的問道:“冬溟,這樣他真的會死的,把他弄出來吧!”
冬溟依舊麵目表情,雖內心有所動容,但他認為,師傅不會如此不堪。
田博原此刻則是強忍著顫抖說道:“卻邪師的強大,我是知道的,可他既然現在如同普通人,難道就不能循環漸進麼,非要一上來就要弄成絕境求生?”
冬溟依舊不說話,咬著手指聚精會神的看著投影。
沉默三四秒之後,田博原知道,冬溟是真的打算讓趙之由自生自滅了,他抑製住顫抖說道:“我要你終止這次測試,即使是用武力,劉鵬飛,動手!”
話音剛落,田博原拉著韓同波向後撤,劉鵬飛當即右拳飛去,如青龍出水般,直擊麵門,隻聽“噹”的一聲,劉鵬飛向後一躍,觀察冬溟的反應,冬溟並沒有任何動靜,還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投影。
劉鵬飛覺著,剛才哪一擊,如同打到比鋼板還要硬的物體上,他的臉,竟是冰冷,僵硬,一點都不像個活人。
田博原見狀,立即說道:“用我教你的內力外放凝聚成點!”
劉鵬飛聽後,由拳變掌,撮起手掌,如同蛇口一般,指尖流轉青藍光芒,整隻右手似條青藍光蟒,注視著他的獵物。
冬溟察覺到了危險,看著劉鵬飛的招式,冷哼道:“靈力外放的技巧用在內力外放上了麼!田博原,不得不說,你很有想法,但這樣做,對劉鵬飛以後的武學之路,是種誤導。”
話音剛落,劉鵬飛的右手如箭離弦,蜿蜒曲行,詭異莫測,青藍光蟒,一口撲了上去,冬溟則是向後一躍,躲開了這一擊,不過青藍光蟒,一擊不成,並沒有就此收手,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隻見冬溟,劃動雙手,踏出罡步,雙手雖慢,不及青藍光蟒一半的速度,但蟒口在此撲下時,他的雙手已是握住青藍光蟒的七寸處,也就是劉鵬飛右手手腕,他向後一帶,右腳踢出,劉鵬飛無處卸力,更是被加了一股力,一撞到他的右腳,直接被踹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