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不信的劉俊扯了扯嘴角,還以為慕言能說出什麼花來呢,原來是這個,不用說,他也知道。陳子涵就老太後這一個親人,他一出來,首先要去拜訪的自然是老太後那裏,不過他想知道,陳子涵是怎麼躲過人的追捕的。
“就算陳子涵在老太後那裏,你覺得他就一定會跑來我這兒?”陳子涵還好說,就是老太後這人就不一定了,換做是從前,他還可以揣摩揣摩,不過最近就不行了。
還沒等劉俊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外麵的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因為有慕言的存在,劉俊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大聲喝道:“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難道就沒人教你規矩?”
“不是,少爺,不好了,帶領侍衛的人造反將皇上囚禁了起來!”
“什麼?”不說是劉俊,就是慕言此時都不好了。他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種情況。急忙問道:“給我說清楚,到底在哪裏,皇上被囚禁在了哪裏!”
“奴才不知。”剛想要發脾氣的慕言被劉俊及時拉住了,現在他們對一個侍衛發脾氣根本就沒有用,他倒是不知道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腳。
“算了吧,你就是對他發火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想想,誰跟你們有仇呢。”說要這話,劉俊也覺得自己是廢話。慕言離開京城三年,皇上又在這三年拉了太多的仇恨,想要要皇上的命的人多了去了。
要說這人單純的是為了複仇,就應該直接將皇上殺了,如今隻是囚禁,不知道再打什麼鬼主意。慕言會京城的事情還沒有暴露,此時不宜出麵,倒是他,好像也沒什麼用。
劉俊的自知之明讓慕言很是讚同。獨善其身固然是好事,若是不自量力可就出大事了。作為大臣,劉俊這樣做雖然說不過去,卻也無可奈何。
經過皇上統治的大鳳朝,所有人都沒有實權。皇上是被帶去京郊遭人囚禁起來的,這不得不讓慕言懷疑是隻有一麵之緣的安國公倒的鬼,或許這其中還有左相的功勞。
等到慕言趕去京郊的時候,京城已經有些散亂,若不及時拿出應對的措施,後果不堪設想。這樣慕言在第一時間想起了餘姚給的錦囊。
想要拆開看的慕言頓住了手,就算他拆了,他隻有一個人也沒什麼用。而此時的陳子涵正好趕去尚書府,劉俊更是早早的等著陳子涵的出現。“你來了,皇上被人囚禁起來了,我懷疑是和你有關,慕言已經過去了,你去不去?”
拿捏不準的劉俊,焦急的等著陳子涵的回話。他雖然對慕言說的冷漠,心裏卻也是暗暗焦急的。他的境遇要比陳子涵好,根本猜不出來陳子涵是怎麼想的。
向來以國家大事為重的陳子涵又怎麼會不同意,一聽到皇上被囚禁了起來,陳子涵腦子裏想的都是兵符。可惜,他根本就沒有。
“算了吧,我們就這樣去吧,先去五皇子那裏問問情況吧。”略有些苦笑的陳子涵什麼都做不了,他是個通緝犯,莫不說領兵打仗了,就是他一出現,沒準就以叛軍給處理了。
跟慕言會和的兩個人躲在枯樹叢裏悄悄的退了出來,陳子涵率先打破了沉靜,問道:“五皇子你看清楚了嗎,那些人?”
“沒有,劉俊呢?”五皇子和陳子涵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剛進京城,又怎麼可能這麼了解,而唯一了解的人,就隻有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劉俊。
三年前的兵變似乎還遺留在他們的腦海當中,這次的人雖然少,看起來像是打定主意讓他們都過去,一舉殲滅的意思。
“我更不知道。”本就不怎麼指望的兩人,問完了隻想要掐死劉俊,這人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更不用說別的了。
“算了,先說說皇上為什麼捉你吧。”慕言可不認為皇上隻是為了有樂趣才去捉拿陳子涵的,一定是陳子涵身上有什麼讓皇上忌諱的東西,以至於讓皇上不惜一切代價大張旗鼓的捉拿陳子涵。
看慕言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陳子涵想了想,左右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遲早都會被人知道,也不在乎多一人,他現在在遮遮掩掩隻會讓人更加懷疑罷了。
“皇上找的是國公府的傳家寶,不過這隻是傳說之中的,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或許是個謠傳,畢竟國公府已經沒了。”再說這個的時候,陳子涵心中已經沒什麼不如意的了,再多的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傳家寶?”因為涉及到塵封的國公府,慕言有一些忌諱,怪不得皇上會如此大張旗鼓。世人皆知,國公府的東西向來要比別的東西珍貴些,也要受人多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