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榮菊花不尷不尬地笑笑:“歡迎啊,你是村民的代言人,古媽你多提建議。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榮菊花說著,招來一個姑娘,問徐俊芝,“玩健身活動,還是玩經濟效益?”所謂健身活動,便是讓姑娘陪著洗桑拿、按摩什麼的,經營效益呢,便是賭博了。

王仁義說:“我覺得還是傳統的麻將玩起來得心應手!徐總,怎麼樣?”

那姑娘在前麵帶路,帶著徐俊芝一行東拐西竄,進了一間麵臨明月湖叫觀湖居的房間,開始打麻將。開始,徐俊芝和翁建華陪王仁義和那位女秘書打,後來,徐俊芝示意公司會計曾玲替下翁建華,繼續和王仁義玩。

翁建華借口上廁所,出了房間,到辦公樓四處查看。整棟辦公樓,除了幾個進出的過道有保安把守外,悄無聲息,看不出有大規模的賭場設施,也沒有發現人活動。翁建華不甘心,出了辦公樓,向左拐向禹王廟。距禹王廟兩百米處,有個停車場,場上停著十多輛豪華轎車,還有兩輛警車。翁建華思忖:這些車輛停在這兒幹什麼呢?它們的主人幹什麼去了呢?他看看禹王廟,廟裏燈火輝煌。他更納悶:這麼晚了,廟裏的和尚還在念經拜佛?還有香客上香祈禱?他正準備過去看個究竟,發現禹王廟山門處,遊動著兩三個人影,人影身上還晃動著什麼,像是警棍?他暗暗吃驚:莫非這廟宇晚上也派有保安把守?他突然明白了,心裏一陣激動:好主意!賭場設在廟裏,真是一著好棋!這時,一輛小車悄悄滑了過來,停下後,從車裏鑽出兩男兩女來。四人走到山門處,從黑暗中擁過來四五個保安,將那兩對男女攔住。男女中一個向保安亮了一塊牌子似的玩藝兒,四人便在一個保安的引領下,從禹王廟右側一個小門進去了。翁建華用數碼相機,偷偷照了相。

翁建華從小在禹王廟裏鑽來鑽去,對它的結構了如指掌,他繞到廟子左側,不費吹灰之力,就爬上一棵大黃桷樹,上了院牆,再爬上長在院內的另一棵黃桷樹,進了禹王廟!禹王廟裏,房屋許多,除保存完好的三重大殿外,恰怡樂度假村還在四周修了一些附屬設施。這禹王廟雖然恢複了,但需要市縣的宗教管理部門批準後,才能從事宗教事務。現在榮菊花隻是塑了幾個菩薩的金身,也沒有請得道高僧來開光,所以,還沒有正式僧侶來正式從事宗教活動。

翁建華看到靠西的一幢剛剛修好的房屋的大門開著,自由進出的人很多,還有些人站著、坐著,或喝飲料,或悶頭抽香煙,翁建華估計,進出這兒的人,再也不需要保安“押送”或亮出手續了。他一閃身,進了旁邊的廁所,裝著方便了一下,便大搖大擺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漢子出來,直接進了那扇大門。裏麵,一個大廳裏,人影幢幢,人聲鼎沸,各種賭具齊備,各種賭博方式花樣別出。翁建華一邊偷偷照相,一邊前行。突然,他發現古建華、胡蘿卜等人在大廳遊動,看來是在維持秩序。翁建華不敢久留,閃進一個過道。過道兩邊,是各色包房。或開著,或關著,都在進行各種賭博。

翁建華準備沿原路退回去時,看到榮菊花從過道另一側過來,他躲在洗手間門前,觀察著。榮菊花進了一間包房,不一會又出來了。跟在她後麵的兩個人,令翁建華吃驚得差點叫出聲來。這兩人是縣移民局副局長何雙娃和鎮黨委書記榮光祖!他們三人急急忙忙往來路走了。翁建華跟在他們後麵,見這三人往觀湖居方向走,翁建華急了。莫非榮菊花是向榮光祖等報告了徐俊芝與王仁義在另一處打牌的事?事不宜遲,得告訴姨媽防備他們。翁建華憑著他對禹王廟環境的熟悉,很快出了廟子,回到觀湖居。但他推開房門,卻發現人去樓空,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了。

徐俊芝到哪兒去了呢?

原來那王仁義是個嗜賭如命的家夥。榮菊花將他和徐俊芝安排在觀湖居活動後,徐俊芝隻找十元一局牌,這種小兒科的玩法,沒有他平時在恰怡樂度假村賭博時那種用三角板卡一疊疊百元大鈔的賭法刺激,更沒有隻穿紅肚兜、短褲衩女子在旁邊大喊大叫,他一點興致也沒有。四人打了幾回麻將,王仁義說:“幹耗時間,太沒意思啦。徐總,帶了多少錢?來點新鮮的。我們玩玩娃娃遊戲,劃石頭剪子包,一次一千元!怎麼,沒興趣?敲棒棒、蟲子、雞也行啊!”

徐俊芝不幹,王仁義的女秘書拉著徐俊芝:“徐老板,我們另找個地方玩?”徐俊芝問:“怎麼,這桃花山上,還有豪賭的好去處?”王仁義忙打斷女秘書的話:“琴琴,算了,我們走。”王仁義摟著女秘書,出了觀湖居。徐俊芝從進觀湖居起,就明白這兒不是度假村真正的賭窟,她想跟著王仁義去探個究竟,但自己又表態不願意豪賭,跟著去豈不引起王仁義的懷疑?待王仁義離開後,為了安全,她叫曾玲回到明月湖邊自己公司的遊艇上等著,自己到各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收獲。

觀湖居左右兩邊的明月湖畔,都是恰怡樂度假村新修的各種娛樂場所。有歌舞廳、洗腳城、茶苑、桑拿中心等。

徐俊芝剛剛走到桑拿中心旁邊,渾濁的燈光下,她看到一個年輕女子,驚慌失措地從桑拿中心旁一道小門跑出來,直奔中心外的明月湖。接著,徐俊芝聽到咚……嘩……的水響聲!不好,那女子跳到湖中去了!這隆冬季節,江水已經很冷了。這姑娘跳下湖中,即使會遊泳,也可能遇到不測!徐俊芝顧不了什麼,跑過去,一個鯉魚打挺,身子一躍,撲進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