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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時無話,待黃昏時,淩峰再次睡醒,看到清逸在自己身旁不遠怔怔看著自己,即便他雖放蕩不拘,此刻也著實受不住清逸的眼神,咳嗽一聲,笑道:“小師太,不知有何吃的,我,我餓了。”言罷不好意思笑了笑。
清逸聞言回過神來,道:“有,適才我去摘了幾個果子,很甜的,你嚐嚐。”邊言邊從身後拿出幾個果子遞給淩峰,淩峰使勁抬了抬手,尷尬的笑道:“那個,現下我還無法動彈。”清逸‘啊’了一聲,趕忙拿著果子坐到他身前,想要再次抱起他,但轉念一想頓覺不妥,隨之放棄。
而後羞澀的看了一眼淩峰,淩峰又尷尬的笑了笑。清逸拿住一顆果子,法力運處,果子被震得似一團漿糊,其後再送入他口中,直到吃飽。吃飽後二人一時無話,淩峰閉目暗自調息,清逸盤膝而坐,心中卻始終無法寧靜。
過不得片刻便睜眼向淩峰瞧一眼,又看他是否在瞧自己,直到幾眼之後恰好和淩峰目光相接,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閉眼,臉噌的紅到脖頸。淩峰哈哈大笑起來,清逸臉紅得似滴下水來,睜眼忸怩道:“為......為何笑?”
淩峰道:“沒甚麽,你放心,我法力已在漸漸恢複,在休息幾天便好了。”清逸聞言,心下一陣空虛,苦澀道:“是,是麼。”淩峰卻是沒聽出,又閉上雙眼。
如此又過一日,淩峰瞧著清逸去很遠之處摘果,便道:“小師太,此潭之中有魚蝦之類,何必舍近求遠,便撈些烤將吃了,豈不是好。”未想到清逸聞言,臉色大變急道:“師兄,不可,此乃殺戒,萬萬犯不得的,螻蟻尚且偷生,奈何魚蝦哉?此事決計不可,阿彌陀佛。”言罷雙手合十,再宣佛號。
淩峰一時愣住,未想到自己隻想吃點魚蝦而已,竟讓清逸如此慌張,看清逸慌張神色,想到酒仙說過,佛門弟子和道家弟子不一,從不食葷腥,也不傷生。而後長歎口氣,看著潭中遊得歡快的魚兒,狠狠咽了口口涎。
清逸以為淩峰生氣,道:“師兄,請原諒清逸無法為之。”淩峰笑道:“無妨,無妨,未想清逸你如此心善。”清逸聽聞他不叫自己小師太,頓時滿心歡喜。
夜深,四下一片寧靜。
淩峰忽而聽到一陣對話之聲,睜眼一瞧,看到清逸蹲在水潭邊,和潭中一女子言語。他看了兩眼便即認出是前些日子碰到的那人魚,隻聽清逸道:“師兄今日說他想吃些魚蝦,可我乃佛門弟子,殺戒是萬萬犯不得的,可他救我性命,我便是墜入地獄,永受輪回之苦,也是甘願,這......這......”
潭中那人魚看清逸這般,長歎口氣,道:“清逸,姐姐聽你說了這許多,按照你佛門的說法,你是著魔了,唉,孽緣,孽緣。”淩峰聞言身子一震,暗道:“竟有如此美的聲音。”而清逸一愣,道:“姐姐,那你說我該如何,一想到他傷好便要走了,此後不知還能否相見,我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