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忌隻是略微一思索,隨即欣喜若狂,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大笑:“文西,有了這種腳踏,我們在馬背上跟站在平地上根本就沒區別,快說,這個叫什麼?”
“這叫馬鐙!”我笑著說道:“如此一來,我們的戰士就可以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砍殺那些匈奴戰士,勝負高低,自是不用多說。”
同時心中也是有些好笑,這些東西,對於我們那個時代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人人皆知的東西嘛。
田無忌不住的搓著雙手,口中連聲說著各種由單個動詞組成的感歎句,譬如,日,草,幹,戳,頂,嬲……
我嘿然一笑:“長官,你看上去很興奮啊。”
“媽的,我能不興奮嗎?”田無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隻要我們的騎兵衝過去,一個戰士最少可以斬殺三名以上的匈奴兵,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
我笑道:“衝過去?如果我們的戰士身上沒有足夠厚實的盔甲,光是衝過去恐怕就要折損大部分的兄弟吧?”
田無忌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楞了一下,苦笑道:“確實是這樣,雖然弓騎兵來去如風,但由於戰馬負重的緣故,弓騎兵不僅沒有盾牌,身上更是連盔甲都沒有,就算我們戰士單兵能力大增,可要衝進對方陣營,中間那一段死亡地帶,要跨越過去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隨即,田無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文西,難道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我大言不慚!
“快說!”田無忌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肩膀竟然被他抓得隱隱生疼,由此可見他內心的激動。
掙脫了他的手,我笑著說道:“想來你也知道,戰馬不能負重,主要的原因是馬掌會磨損,對不對?”
田無忌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在馬掌上加多一層鐵掌呢?”我在地上畫了個U形:“就好像給戰馬穿上鞋子,這樣的話,量再多的日子也不怕了呢。”
田無忌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圖形,楞了差不多半分鍾,這才大聲的罵了一句,拉著我就走:“你跟我去霍將軍那!媽了個比的,有了這幾樣東西,幹掉對麵的匈奴還不是小菜一碟。”
帶著我走到中軍大帳,霍去病的親衛說將軍已經休息,田無忌大聲道:“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去通報,就說我有辦法幹掉對麵的匈奴。”
聽田無忌這麼一說,那名親衛極為動容,當即就去通報,不一會,他一溜煙的跑出來招呼我們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去病,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輕,眉清目秀跟個高中生似的。不禁也是有些佩服,人家十七八歲,就已經是統率數萬大軍的軍區司令員了,而我十七八歲的時候,連課代表都不是。
霍去病掃了我一眼,也不招呼我們坐,直接問田無忌:“說!”
一個軍區司令員跟一個團長,確實不需要客氣。
田無忌頓時將我所說的馬鞍馬鐙以及馬蹄鐵的設想說了出來,說不清楚的地方就要我補充。
霍去病才聽到馬鞍部分就已經聳然動容,全部聽完以後,他臉上也是驚喜萬分,又問了我一些細節問題,沉吟了一下,吩咐衛兵去將工匠叫來。
工匠過來以後,霍去病便跟工匠說了此事,工匠聽後也是激動不已,語無倫次的喊了幾句‘漢武帝萬歲’方才冷靜下來,接著跟我交流了半天,最後拍著胸膛跟霍去病保證,說是今晚加班,最遲明天下午就能拿出成品。
霍去病沉吟了一下,叫了一隊親衛跟著工匠去了工地,美其名曰保護他,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怕工匠泄露秘密去監視他們的。
第二天一大早,霍去病叫人騷擾性進攻。
所謂騷擾性進攻,就是一群弓騎兵呐喊著衝過去,如果對方的士兵彎弓搭箭瞄準,便在射程外退回來,如果對方不理睬,便衝到射程內衝對方放一通箭矢後再退回來。
這種進攻,頗為讓匈奴人頭疼,但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應付,最後隻能是有樣學樣,也是派出一隊弓騎兵進行騷擾,雙方你來我往猶如過家家一般。
同時,霍去病在中軍會議室帳篷旁又立了一個大帳,牽了匹戰馬進去,除了我跟田無忌,誰都不得靠近這個大帳。
中午時分,工匠將做好的馬鞍馬鐙馬蹄鐵送了過來,給戰馬裝備好了馬鞍馬鐙後,霍去病飛身躍上戰馬,揮舞著手中的大劍,在馬背上做著各種看砍削劈刺等動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跳下馬來說道:“完全跟平地上一樣!”
田無忌也是躍上馬耍了幾招,跳下來滿臉激動:“有了這玩意,我軍縱橫天下指日可待。”
霍去病拍了拍工匠的肩膀:“如果要給全軍的戰馬配置這種裝備,你需要多長時間?人手方麵不用擔心,給你安排千兒八百個人手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