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山下眺望,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腳下的情形,我方的營地被匈奴緊緊的圍住,從對方的營帳來看,每一個方向都有差不多有一萬人,這匈奴人竟然有三萬多人。
匈奴人怎麼會鑽出這麼多戰士?如果他們有這麼多戰士的話,先前為什麼不放在焉支山?
正納悶,衛老六卻是指這山腳下說道:“咦,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匈奴人其中一個營帳外麵,立有一個旗杆,旗杆上有一麵黃色的旗幟,旗幟上麵畫著類似符文之類的東西,而旗杆下麵站有一個人,全身金光閃爍,似乎披了一件金色的盔甲。
再往其他方向看過去,每個方向都有這麼一個旗杆,都是旗杆上掛著奇怪的旗幟,下麵站著一個穿著金色盔甲的戰士。
趙奇道:“這隻不過是三麵奇怪的旗幟而已,無需大驚小怪。”
“這麼怪異的旗幟我還真沒見過,何況下麵還站了一個金人。”衛老六撓撓頭皮。
“無聊的把戲,不用管他。”田無忌打量了一會,搖搖頭,隨口說道。
又往上走了一會,眼前一空,前方是一個山穀,不過,這山穀並不是那種鬱鬱蔥蔥的山穀,放眼過去滿目瘡痍,四處流淌著一種黑色的液體,如同地溝油一般的髒,就算相隔這麼遠都是能聞到刺鼻的氣息。
瞬間我腦海中就蹦出了一個名詞,石油,草,老子發財了!
隨即心中苦笑,這要是在我那個年代,這些可都是錢,但放在這個年代,很明顯,除了汙染什麼都不是。
唏噓著繼續往前走,走到一處極為險要的所在,幾乎是六七十度的陡坡,除了中間有一條可供攀援的小道以外,再無別的途徑。這種山道,就算是人爬上去都是非常的困難,更別說馬匹了。
正訝然,旁邊傳來一道邪邪的聲音:“你們好啊。”
循聲望去,左側一棵大樹下不知何時站著一名雙手抱胸的青衣男子,劍眉星目極為英俊,嘴角卻是掛著邪邪的笑容,恩,有點像那誰,謝霆鋒。
“你是誰?”田無忌皺眉問道。
“我叫木木,負責將這個方向的漢朝官兵統統幹掉。”青衣男子眉毛一揚,拍了拍身上的衣襟,很是客氣的衝我們拱了拱手:“第一次見麵,待會下手要是有個什麼輕重閃失,還請見諒。”
“見諒你妹!”趙奇罵了一句,飛起一腳就踢向青衣男子木木的胸口。
木木對趙奇這一腳渾不在意,一直等到趙奇的腳差不多到了胸前,這才漫不經心的一揮手。
哢嚓一聲,他這一掌直接拍在了趙奇的小腿上,隨即我看到趙奇猶如一個陀螺般,旋轉著摔倒在三米開外,抱著小腿發出淒厲的吼叫聲,剛才那哢嚓一聲,竟似將他的小腿骨已經拍碎。
見狀,田無忌怒喝一聲,手一揮,剩下的親衛們抽出武器紛紛撲上,而我也是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鐵甲,怒吼著衝了上去。
木木的身法很是詭異,他在我們幾個人之間遊走,身法好看得猶如一隻穿花的蝴蝶,但是他下起手來,卻是猶如一隻暴烈的黑熊,每一掌拍出,都會有人手折腳斷,不到一會,田無忌跟衛老六等人都是倒在了地上,抱手捧腳的哀嚎。
隻有我,跟木木交手數下並無損傷,而他也是並無任何痛楚的神情。
靠,這貨肯定是道士,他施展的肯定也是鐵甲術。
為了驗證,我衝他釋放了一個僵硬術,果然沒有任何效果,而他卻是眉頭大皺:“咦,你也是道士?”
懶得回應他,隻是衝著他拳打腳踢,心中卻是打著算盤,如果他的等級跟我相差無幾的話,那我們的鐵甲術持續的時間就是一樣,現在他的鐵甲術要比我先施展,我隻要纏鬥著他等到鐵甲術失效,到時候我就能暴打他一頓。
果然,纏鬥了一會,木木就準備抽身後退,我自然要拚了老命的阻攔,終於,我一腳踢中了他的大腿,他頓時痛得淚光閃爍。
又揍了木木好幾下,我的鐵甲術這才失效。木木奮力格擋開我一拳,退於一旁,呸了兩聲,笑罵道:“媽的,還好你原本的武技不怎麼強橫,我這才沒有受傷,喂,你是那個家族的?”
“你又是哪個家族的?”我反問道。
“我是軒轅家族的。”木木邪笑道。
媽的,又是軒轅家族的畜生。
我肚裏暗罵,口中卻是胡謅:“我是慕容家族的弟子。”
掃了田無忌等人一眼,他們也是被我們的對話驚呆,竟似忘記了痛楚,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慕容家族的弟子?”木木眼睛一眯:“既然這樣,那你們慕容家族眼看著就要少一名弟子了。”
我嗤笑道:“我們倆等級相差無幾,你憑什麼說這話?”
木木衝遠處揚了揚下巴:“憑他們!”
我回頭一看,隻見遠處掠來四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