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我身子後仰,雙掌合在一起按住他的膝蓋用力往下壓。他這一膝撞實在是太快,我竟然來不及施展空空拳。
馮鬆冷哼一聲,借著我這一按的力道,收回了膝蓋,同時一個擰身,另外一條腿如同鋼鞭一般掃向我的腦袋。
這一次我有了準備,一招撥雲見日就抓住了他的腿,往旁邊一帶,再用力一扯一送,馮鬆頓時就往旁邊踉蹌著衝了幾步。
我嘿然笑道:“來,再來!”
馮鬆站穩身子以後,臉上過一絲訝然,隨即又是一個側踢踢向我的小腿。
我一招老樹盤根,化解了他這一腳,跟著一招黑虎掏心打了過去,馮鬆連忙格擋,卻被我借走了力道,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我這一拳擊退了好幾步的馮鬆,目光閃過一絲陰冷,反手一摸,就從身後摸出了一把手槍指著我,深吸了一口氣:“文西,你的功夫很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一戰對我們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可不希望在淩風那邊有你這個幫手,要麼,你離開星城,要麼,我一槍崩了你。”
我頓時有些慌張,憑我現在的等級,就算是施加了鐵甲術,也是抵擋不住子彈啊,心念電轉,衝著門口怒道:“淩風,你怎麼現在才來?”
聽我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是下意識的望向門口,我瞬間一個隱身術,往旁邊奮力一衝,閃到了一名彪形大漢的身後,同時摸出了一把大口徑的沙漠鷹,一把圈住彪形大漢脖子的同時,我提前取消隱身術,手中的沙漠鷹則指著馮鬆。
我這麼做,所有的人都隻會以為我是速度快,趁著他們分神的瞬間就衝到了彪形大漢的身後並拔出了手槍。
“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被沙鷹爆頭的滋味?”我笑著說道。
馮鬆愕然了半響,似乎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我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更想不通我手中為什麼會多出一把這麼大威力的手槍,好一會他才頹然將手中的槍往地上一扔,說道:“算你贏了。”
什麼叫算我贏了?好像你還不服輸似的。
我一手持槍指著馮鬆,一邊打電話給淩風,得知他已經到了星河俱樂部的樓下,連忙要他上來二樓黃山廳。
掛了電話,要門口的那群西裝大漢們紛紛往裏麵走,不一會,提著一把厚背砍刀的淩風帶著二十多名身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雖然人數要比馮鬆這邊要少一些,但是一個個頭戴鋼盔,左手拿著盾牌,右手則是拿著砍刀,裝備極為齊全。
慕容繡跟著淩風一起進來的,見到了我,便走到我身邊,淩風看到我用槍指著馮鬆的頭部,而陳波則是抱著膝蓋滿臉痛楚的坐在地上,頓時大喜,當即就要招呼手下開打,我連忙大叫:“淩風,等下,等下!”
“怎麼?”淩風訝然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跟馮鬆談談。”我指著馮鬆跟陳波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這個馮鬆是馮陽的兒子,陳波則是陳清的弟弟。”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淩風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淩厲的殺機:“不用說,馮鬆是要替他父親報仇,這其中可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隻能是以一方的徹底覆滅而結束,文西,你不用再說了,今天要麼就是他死,要麼就是我亡。”
我一陣頭大,看來這一場大戰不可避免,包廂雖然大,但現在有五六十人在裏麵,一場混戰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於非命,媽的,這可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啊,那個誰,蔡源遠,不是才結婚麼?好不容易跟秋雪走到了一起,真要出事的話,那秋雪不是又得守寡?
聽淩風這麼一說,馮鬆冷笑道:“要不是有文西站在你那邊,你現在有底氣說這話?”
“少他媽的來激將我,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淩風嘿然一笑:“不服氣麼?你倒是去找一個文西這樣的朋友啊?”
我輕咳一聲:“我說淩風,既然你說我是你朋友,你就給我個麵子,坐下來跟馮鬆談談如何?”
淩風無奈的看了看我,最終點頭道:“好,我就跟他坐下來談談!”
正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淩風的手機,他拿起電話聽了兩句,臉色大變,將電話一掛,吼道:“兄弟們!準備!”淩風將手中的砍刀一舉,大聲喝道。
聞言,淩風手下都是將盾牌舉在了胸前,右手的砍刀也是高高揚起,隻待淩風一聲令下,就要衝去過開始砍殺。
見狀,馮鬆根本不顧我的手槍指著他,冷喝道:“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