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衣老者的講話,時間也是快速流淌而過,白澤揉了揉早已酸麻的膝蓋,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好了,今日的祭祀,到此結束。”黃衣老者的結束語,像是一陣清風,頓時吹進了白澤的心裏,他快速地站起身來,而後使勁跺了跺腳,似乎想將膝蓋的酸麻甩開一般。
而此時,所有人都收攏眼中的虔誠,像白澤一樣站起身,而後揉了揉膝蓋,看來跪了半天,對他們來說也並不輕鬆。
輕吐一口氣,白澤正要轉頭離去,突然,一隻白皙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眸,尖細而有些粗糙的聲音,也是在耳邊回蕩。
“猜猜我是誰?”
雖然對方極力改變自己的聲音,但那音色本源的東西,卻不會改變,所以白澤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寒舞是吧?就知道是你。”
“啊?”聞言,白皙小手收回,白澤轉過頭,隻見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站在白澤的前方,她聽到白澤一下猜出來是她了,頓時氣得跺了跺腳,嗔道:“不好玩,不好玩,每次你都能猜出來是我,下次我就不信你能猜出來。”
白澤對這句話也是極為熟悉,每次寒舞捂住自己的眼睛,而白澤又猜出來是她時,寒舞便說這句話,說了十年......
“好吧!這次算我輸,行不?”白澤道,心中卻是對個從小的青梅竹馬有些無語了。
“嘻嘻,這還差不多。”寒舞高興地笑了笑,道。
眼見寒舞臉上浮現而出的笑容,白澤也是微微搖了搖頭,有童心是好的,可這童心,也太大了吧......
“走吧!”經過一上午的折騰,白澤現在隻想睡覺,幹啥心情都沒有。
寒舞點頭,便是蹦蹦跳跳地跟上白澤的步伐。
循著原先的道路向前走去,春天植物散發而出的生命氣息,使得白澤忍不住深吸一口,原本懶散的心也是跟著緩和了一些。
白澤的住所,在奧丁鎮的一條非常著名的商業街道,他無父無母,逍遙茶館的老板娘是他唯一的親人,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老板娘撿了回來,所以理所當然地成了逍遙酒館的一名夥計。
隻是白澤每次問老板娘自己是如何被撿來的,老板娘卻說,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
這個回答讓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父母難道是把自己丟棄到垃圾堆裏不成?這也太傷人心了吧!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澤也隻能默默接受了這一回答,畢竟他現在隻有老板娘一個親人,雖然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但卻待自己如親生,那些把自己拋棄的父母,現在和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交集,幹嘛還去惦念他們呢?
經過了來時的綠蔭小道,白澤早已睡意全無,和寒舞分開之後,就直接去了逍遙茶館。
朝著街道向裏徑直走去,便是能聽到小販的叫賣聲和人流的討價聲,白澤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這是他童年的回憶,也是他永遠割舍不掉的記憶。
不久,一座略顯古樸的拱形建築緩緩浮現在白澤的藍色眼眸之中,望著那極為熟悉的風格,白澤看了一眼建築上方的牌匾,金燦燦的四個大字鏤刻其上,古色古香的格調讓人感覺很舒服。
跨過那巨大的門坎,白澤卻是感到一陣不尋常的寂靜,他瞪大了雙眼,瞳孔中露出驚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平時中午的時分,茶館應該人聲鼎沸才對,而此時,安靜得仿佛連一根針掉落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