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慶幸還剩半條命嗎?
重生後第一次住院竟然是因為參加一場完全與他無關的演唱會,蘇簡陽認為他今天應該先翻翻老黃曆再出門。胃部隱隱作痛,醫生說肋骨也斷了兩根,不過接好了。身體上的淤青雖然恐怖好在現在消除淤青的藥物很多,打了繃帶其實都可以出院。然而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導致醫生不敢放人走,而走廊外麵吵嚷著記者們的聲音,蘇簡陽片刻不得安寧。
身為主辦方承諾負責全部醫療費,並且給予每個人適當的精神損失費,蘇簡陽拿到手裏的隻有三萬元。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身體也就是疼一點,在醫院好吃好喝還有人慰問探望,還有錢拿,怎麼想都很好了。
住院一周,公司打電話來說再不回來就要炒人了,蘇簡陽跟醫生好說歹說才得到放行的口令,忙不迭收拾東西回雲和市。住院期間那個騷亂的罪魁禍首一次都沒來過,隻是派了助理過來跟他見麵,不外乎各種威逼利誘虛情假意。也好,蘇簡陽並不想跟對方有什麼交集。名人是非多,他躲在自己的小窩裏過的自由自在,沒有比小老百姓的日子更讓人滿意了。
隔壁小姑娘淚眼漣漣地站門口等他。蘇簡陽不得不費了好些口舌才證明自己沒什麼大事,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那之後幾天小姑娘幾乎天天拎著湯湯水水的過來看望他這個“病人”,讓他哭笑不得,最後隻好每天提早做好自己的晚飯,還煲了好多看起來營養豐富的湯水給小姑娘看,才讓對方放下心來。
回來第一晚蘇簡陽就掛在網上,小新人給他發了好多個道謝的短信,說得語無倫次,勝在真心實意。蘇簡陽看得出來大神已經被小新人的禮物感動得獻身了(好吧他才不會說是大神早就對小新人虎視眈眈),給小新人回了話說不用謝,就開始尋找新的合作者。
一看收件箱裏都是些爛到掉渣的作品策劃和台詞,以及一些自視甚高實則沒什麼真本事的人發來的錄音。蘇簡陽看得打瞌睡,忽然,看到有人加了他的“嘟嘟”,未來的聊天軟件沒有脫離從前的功能,畢竟人類的需求不外乎語音、文字、麵對麵的交流,蘇簡陽不怎麼關注那些花裏胡哨的功能,不跟人視頻。
加他的人是個女孩,26歲,求加的原因是請求他配劇。看過資料才想起來,名為藍鴿的女孩是鴉白社團的大牌策劃人以及編劇。順手通過,對方立刻發來了信息,一個笑臉還有後麵各種感歎號句式,蘇簡陽有些頭疼,四千年前他不理解那些網絡用語,如今依舊接受無能。對方太過雞血的表現也讓他生起後悔之心。
“簡簡傻媽,我竟然加上你了,啊!!!”
“嗯,你好。”
“有興趣配廣播劇嗎?”似乎想起來他的傳聞,藍鴿收斂了點,正正經經地說話。
蘇簡陽有些遲疑,他倒是知道廣播劇並沒有被淘汰,即使在視頻製作輕便快捷的銀河時代,依然有些人執迷於用聲音尋找共鳴,就像音樂,隻用它的旋律就能牽動人類的靈魂,長盛不衰。然而蘇簡陽知道網絡太複雜了,籍籍無名就算了,一旦出名各種麻煩。他對做後期和寫詞的興趣,遠遠大於在人前露麵的配音和唱歌。
“你怎麼會想到找我配,又沒有聽過我的聲音,而且我不確定自己有哪個戲感。”蘇簡陽打出的文字。
“簡簡傻媽你太謙虛了,你不知道上次你在雪原的歌會上講話,被人截了放在網上已經出名了,我好不容易挖出你的資料。話說你藏的也太好了,多少人不得其門而入。”
“你很厲害。”她輕鬆的話語並不能掩蓋背後的手腕,因為信息的共享性太高,對於個人隱私的保密措施也更加完善,想要透過層層關係找到一個刻意隱藏自己資料的人很不容易啊。
對方似乎不以為意,跟他聊起其他話題。蘇簡陽很佩服藍鴿,既能滔滔不絕地說話還不會讓人覺得無趣,更重要的是,對方跟他誌同道合,雙方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一貫早睡的蘇簡陽重生後頭一次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