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險同居(2)(2 / 2)

顯而易見,肖言的這句話正式宣告他中了我的“圈套”,願意和我同居了。隻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願意的,他又是為什麼而願意了。而偏偏,我喜歡這種我看不懂的男人。很多時候,很多東西,因為看不懂,才會覺得更好看,想一探究竟。

肖言親自簽下了這間房子。跟我們簽租約的經紀人是個叫琳達的美國女人,她腰上有著美國中年婦女共有的脂肪圈,三層,或四層。她的桌上擺著大遝的文件,也擺著大盤的炸薯條。她問到我和肖言的關係時,我沒說話,肖言笑答:“她是我女朋友。”我喜歡聽肖言親口說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同樣可以帶給我安全感。不過,在之後的時間裏,胖女人琳達莫名其妙地模糊了我和肖言的關係,每次,她向我提到肖言時,總是說“你的丈夫”怎樣怎樣。

我們的租約僅僅簽了三個月,因為在肖言的計劃中,三個月之後,他將回國。而我篤信,不管到時候我是不是會形單影隻地繼續留在這個資本主義社會裏,我都不會繼續住在這個曾經住過肖言的房子中。因為我更加篤信,那種混合著紅唇、紫蘑菇,還有肖言蛛絲馬跡的性感,是我一個人所承受不了的。

肖言說過,他怕他走的時候,我會離不開他。這句話,我一直不敢深思,因為它明明白白地告訴著我,肖言會離開我,一個人走。這是我不敢深思的結局。

我和肖言搬家是在一個星期後,因為在那一個星期中,我被畢業前的課業項目壓迫得上氣不接下氣,至於還欠著三次作業的肖言,處境可想而知了。

那個星期的星期二,肖言是帶著牙刷和牙膏來學校的。那天晚上,他睡在了圖書館裏。星期三的早晨,他在圖書館的洗手間裏刷了牙,所以,他依舊給了我夾雜著薄荷香的吻。

那個星期的星期五和星期六,肖言都沒有睡覺。他去了項目搭檔的家裏做項目。我原想助他一臂之力,但他卻說那項目太深奧,於我而言高不可攀,所以至今,我對那項目的認知僅限於那是一個用於給公司分級的模型。雖說,我和肖言都是投於金融門下,但其中的小分支卻相距十萬八千裏。言簡意賅,他說他學成之後是技術型的,而我,是投機型的。

在那沒日沒夜的一星期結束之後,肖言與一群男性朋友出去喝酒慶祝畢業,同時也為那個丹麥男人餞行。丹麥男人是國際交換生,隻在我們學校駐留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他們男性喝酒的時候,我和艾米這兩個女性正在家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