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信譽好的新戀人(1)(2 / 3)

茉莉又說:“則淵瘦了很多啊,氣色也很差,出什麼事了嗎?”我這才恍然,原來則淵已經身處美國了,已經和他那在丁瀾腹中的孩子相隔半個地球了。

則淵也已經不在茉莉心中了,因為還沒等我說什麼,茉莉又滔滔不絕地關心起我來了:“你和肖言還好嗎?”我隻覺對不起茉莉的關心:“唉,你和我還真是此起彼伏,我得意時你失意,現在你得意了,我卻栽在地上爬不起來。”茉莉大驚:“怎麼了?”我誇張:“肖言他隻聞新人笑,聽不見我這舊人哭了。”

公司把傳真發到酒店,我匆匆結束了和茉莉的電話:“女強人現在要工作了。”

我去調研的第一家公司正陷在泥沼中,一位高層涉嫌受賄,導致公司賬實不符,於是正處於美國證監會的審查之中。我臨行前,魏老板曾輕描淡寫:“你去給我把真相找出來。”我瞠目結舌,心想我若是有這通天本領,也就不在你手底下屈才了。

領我上樓的小秘書心直口快:“現在公司四處都是證監會的人,迎麵走來兩個,能有一個半是我不認識的。”我心想,這“一個半”說得真栩栩如生,兩人中,就算有一個認識的,也隻是認識那身形和長相罷了,骨子裏是善是惡,誰又能真正認識誰。

從那公司回到酒店,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我隨著床墊的彈簧振動,手機卻也振動起來。

我向黎至元抱怨:“那公司人人口徑如出一轍,證監會審查之中,無可奉告。我如何給魏老板真相?”黎至元文縐縐地說:“難道你的明眸形同虛設?”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又轉:“在我看來,井井有條,一副人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我話音未落,黎至元就匆匆附和:“同感。”我嗤之以鼻:“你何來同感?你這種沒有實地調研,沒有站在鬥爭第一線的人,不配與我同感。”

黎至元的話說得隱晦:“北京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來。”

我騙我媽說:“我今天要請客戶吃飯。”可實際上,我去赴了黎至元的宴。

在一間炸醬麵館中,我挖苦黎至元:“你這員大將怎麼與我這等小卒做起一樣的事情來了?”黎至元洋洋自得:“要不是我出馬,你敢幾百萬幾千萬地砸進去嗎?”這話不假。有了黎至元的“同感”,我便大膽建議魏老板買了那家公司的股票,拍著胸脯保證一旦證監會結果一出,便會撥雲見日。

我吸溜下一口麵條,炸醬卻留在了嘴邊:“講義氣,有錢大家一起賺。”黎至元拿著餐巾紙伸手為我擦嘴:“不要跟你的前輩稱兄道弟。”

黎至元在北京住了一夜就回了上海,畢竟他這大將還是應該駐守營中。而我還要再逛逛其餘幾家公司,所以要多住一陣子。黎至元走前,伸手撫了撫我的頭發:“我怎麼有點舍不得你?”我的心髒顫了一顫,但馬上,我撥開了他的手:“別婆婆媽媽的。”

晚上,肖言打電話給我,說他現在成了眾矢之的,美國的故友們個個視他為陳世美。他說:“我現在已經被傳為攀龍附鳳的新郎官了。”我大笑。

想必是茉莉添油加醋把我和肖言的分道揚鑣傳了出去。人的這上下嘴皮子一開一合,是是非非也就油然而生了。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對不起,不過你要相信我,我的嘴巴真的沒有那麼毒。”我笑得眼淚汩汩而流。

程玄又搖身一變變回那個本本分分的玄哥了。我隨口一說:“玄哥,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程玄應允:“好啊。”我大吃一驚。換作以前,程玄定是一口回絕我,舉著個“男人以事業為重”的幌子充當擋箭牌,而現如今,他竟還俗了。程玄追問:“你給我介紹誰啊?”我支吾:“那個,那個,你容我再找找。”沒料到程玄的還俗,被他攻了個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