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天看著手上傷痕,手指點了點,一點點痛,咧嘴笑道:“這些傷,小意思,不礙事。嘿嘿,我有名字的,我叫楚青天。”
王玉婷本就是小家打碧玉的性格,記不了仇,隻是頗難開口,輕輕應了聲:“哦。”
白顯道指著野豬道:“這怎麼處理?”
楚青天想也不想,道:“當然是殺了,然後扛到寨裏分了。”
白顯道讚道:“楚兄弟真大方!”
楚青天隻是想分給屋子四周的寨民,畢竟是鄰居,分了肉,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也好找大夥,聽得讚揚之聲,嘿嘿直笑。
王玉婷看著野豬可憐兮兮的眼睛,心中不忍,輕輕道:“它好可憐,不如放了。”
楚青天瞥了一眼王玉婷,暗罵王玉婷婦人之仁,奪過趙翊手中的長劍,道:“不殺它,怎麼可能,剛才它可是要殺我們來著。你轉過身去,我來殺了。”
王玉婷捂著臉,轉過身去,聽著野豬一聲嚎叫,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
楚青天殺了野豬,又在豬脖子上戳了幾下,直到野豬死透了,道:“來,我們扛到河流去殺了,洗幹淨好拿回去。”
趙翊見楚青天要抬豬,道:“二弟,你受了傷,還是我們四個抬好了,你跟著就是了。”
楚青天拉著豬蹄,胸中隱隱生痛,道:“那你們抬吧。”
楚青天獨自打了野豬,心自豪著,哼著小曲在前麵帶路。
王玉婷挎著木盆,時而看上一眼楚青天,複又低頭走路,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翊四人一人抬著一隻豬腳,來到河流邊,早已氣喘籲籲,將野豬往地上一扔,各自打了塊石頭坐下。陸良玉道:“這野豬實在是沉,恐怕不隻百斤。”
雷大鵬道:“嗯,估計兩百斤都有,還好豬皮夠粗,要不,抓都抓不牢。”
歇息了一會,白顯道走過野豬旁,打量了一會,道:“我以前殺過豬,劍給我,我來剖。”
楚青天盯著白顯道解剖,對王玉婷道:“玉婷,借你的木盆來用一下。”
王玉婷聽著楚青天叫自己玉婷,心裏莫名一喜,看著楚青天一臉奸笑,狐疑道:“想做什麼?”
楚青天收起笑臉,假咳了兩下,一本正經的道:“嗯,你看,內髒不能浪費吧,剛好你有個盆,借來裝一下唄。”
王玉婷看著白顯道將豬內髒全掏了出來,粘粘的,弄得滿地都是血,身子一顫,搖著道:“不要,我的盆是用來洗衣服的,要是裝豬肉,弄得盆子髒兮兮人,我才不要。”
楚青天聽得眼珠翻白,噓了一聲。
趙翊幫忙清洗野豬,道:“三弟,你回家去拿幾個盆子來吧。”
陸良玉之前沒見殺過豬,被腥味熏得胃裏翻騰,聽著大哥說話,拔腿便往家跑。
雷大鵬喊道:“記得帶上菜刀!”
陸良玉揮了揮手,一路小跑回到屋子,到廚房拿了了兩個桶和盆子,在牆角拿下菜刀,放下桶裏,急急往回跑。
溪流處,白顯道將豬平攤在石上,拿起菜刀,大開大合將野豬剁成塊,裝入盆桶之內。
楚青天見還空了一個桶,打滿了水,道:“走,回家咯。”
陸良玉見楚青天抬著水桶,道:“二哥,你剛剛受了傷,挑水的事我來吧。”
楚青天放下水桶,搖著胳膊,笑道:“你看,這不是沒事著嘛,走走走,別嘮叨。”
眾人抬著豬肉回到楚青天住處,楚青天走到柴房拿了一紮禾杆,撿了半盆遞到王玉婷麵前,道:“這些都給你,木盆先借你了。”
王玉婷看著盆裏豬肉五花六門的裝得二十來斤,道:“我一個人拿這麼多,不太好吧。”
楚青天將木盆塞到王玉婷手上,道:“野豬是你先發現的,我們隻是幫你打死它,拿去,別囉嗦。”轉身對白顯道和雷大鵬道:“來,你們二人也撿一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