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達坐在馬上,冰炎月牙镋插在雪裏,輕輕一挑,帶起一條雪帶,真氣運轉,冰炎覆蓋之下,化成一條冰藍雪龍,燃燒著晶藍冰炎,怒吼著奔向蓋世雄。
李子通和梁師都見了,揮動手中長槍,白雪成龍,陪伴在冰藍雪龍左右。
龍吟之聲震天,蓋世雄看著三條雪龍將近,體內熱血沸騰,調轉體內所有真氣,集於鬼頭大刀上,平波勁所過之處,鬼頭大刀上幽綠之光大盛,化作一隻猙獰骷髏頭,兩隻血紅大眼,獰笑著,張開腥紅大口,一口咬住奔來的雪龍。
‘哢哢哢。’骷髏頭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隱隱能吸到咀嚼之聲。
高士達一愣,沒想到蓋世雄手中的長刀竟然是意器,還是有器靈的意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冰炎月牙镋,同為意器,卻沒有器靈,又或者是自己的功力太低感應不到。微微傷心了一會,月牙镋一指,冰藍雪龍身形暴漲一倍,龍尾一擺,甩在骷髏臉上,瞬間將骷髏臉擊碎,怒吼著飛向蓋世雄。
‘噗噗噗。’三條雪龍在蓋世雄身上穿體而過。
“啊!”蓋世雄仰天大吼,五髒六腑好像被擠壓似的,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口嘴角流著鮮血,想著自己將要死去,自己的大誌還未完成,好不甘心,越想越不服氣,怒氣上湧,衝破靈台,在腦中揮旋不去。
‘哢哢哢。’蓋世雄衣衫疾速膨脹著,肌肉瘋狂增長,骨頭發出清響之聲。
高士達悶哼一聲:“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自己,達到意之境,不過這樣也沒用,免不了一死,看招,雲裂長空!”一夾馬腹,烏雲踏雪會意,四蹄狂奔,如箭般衝向蓋世雄,手中冰炎月牙镋蒙上一層月光之色,錯著戰馬衝刺之力戳向蓋世雄。
蓋世雄雖然剛剛突破生之境,可五髒六腑移位,受了內傷,被高士達氣勢鎖定之下,身子動彈不得,眼睜睜冰炎月牙镋刺來,一尺,半尺,三寸,一寸,越來越近了,似乎死神也來了。
‘哧。’一支落月箭擦著耳朵而過,劃過臉龐之時,冰冷氣息瞬間冰封住小半邊臉。
‘叮!’落月箭正中冰炎月牙镋。
‘轟!’兩股罡氣爆炸開來,炸得四周小兵歪歪斜斜,離得近的,直接打出內傷來。蓋世雄被罡風吹得向後滾了幾圈。
白玉龍對左右親兵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救下蓋校尉。”
親兵錯愕了一會,看了一眼守備,見自己沒聽錯,大呼一聲,舉著手中短刀衝向上去。
高士達見蓋世雄捂著胸口直往陣裏跑,後麵一堆親兵裝束的彭城軍正在趕來。三個意之境的人打一個生之境的人,還讓他給跑了,這要是傳出去,叫人臉麵何存。心中殺念大起,一夾烏雲踏雪,手中冰炎月牙镋亂舞,逢人一擊必殺,不一陣,衝到蓋世雄身後,手起镋落。
白玉龍在馬上看得真切,拈箭彎弓,三星連珠!
高士達看著冰炎月牙镋將要劈開蓋世雄的腦袋,見三抹寒光疾速射來,離自己不到一尺之地,要是自己手中兵刃再落下,恐怕三抹寒光也要射中自己心窩,以自己一命換蓋世雄一命,不值,當下冰炎月牙镋一頓,回手招架。
‘叮叮叮。’冰炎月牙镋嗑飛三支箭矢,見蓋世雄又逃了數丈,心下大怒,對梁師都道:“梁將軍,你用弓箭壓製白玉龍,我去殺了蓋世雄。”
“好嘞。”
高士達驅馬趕上,冰炎月牙镋上散著藍光,向左一刺,戳到一個親衛心窩,回手一劈,大喝一聲,挑到空中,用力甩了出去,連壓數個親兵。
新兵們見高士達勇猛得緊,結成盾陣護著蓋世雄步步後退,高士達一時半刻難以破陣。
白玉龍見機射出一箭,可惜遭梁師都狙擊,未能如意,眼見高士達將要追上蓋世雄,心中一狠,對親兵喝道:“你們,全部給我上,務必保住蓋校尉!”
親兵遲疑:“將軍,我們要是都走了,誰來保護你。”
白玉龍道:“此地深在陣中,不必擔憂。蓋校尉能力敵長丘三個意之境的高手,乃當世猛將,若無蓋世雄,彭城難守啊,不必多說,快去。”
親兵們也佩服蓋世雄的武藝,大喝一聲,結陣衝了上去。
蓋世雄回複了一點內力,見白將軍的親兵為了自己,一個個的喪命,心中不忍,提起鬼頭大刀往回便走。
親兵死死拽住蓋世雄,道:“蓋校尉,你受了重傷,趕緊走吧,將軍說了,彭城要是沒有你可不行。”
蓋世雄遲疑了一會,看著殺得正興的高士達,悶哼一聲,道:“兄弟保重。”
親兵凝重點了點頭,呼道:“變魚鱗陣,誓死守衛防線!”
高士達滿眼怒火,一镋劈開一個彭城軍,冰炎月牙镋前指,呼道:“全軍突擊!”
李密身在中軍,見彭城軍的大將敗下陣來,士氣已失,搖著鶴羽扇,對傳令兵道:“令司馬超將軍率領三千鐵騎從右路包抄,截斷彭城軍去路,令馬三保將軍率領三千重甲步兵中路直插入彭城軍,全線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