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生從來沒有賭過,也不知道要賭大還是賭小,便閉著眼睛說了句:

“我賭小。”

看著他那樣子。那賭坊的老板便問他,道:

“墨書生,平時見你那麼地斯文,如今怎麼進賭場來了?你要賭,你有錢嗎?”

墨書生搖了搖頭。道:

“我家娘子剛生完孩子,我想買雞給我家娘子補身子。”

賭坊老板一聽是為了他家的娘子,便道:

“你家娘子長得倒是蠻水靈漂亮的,沒錢,你輸了,那就把你家娘子拿來還債唄。如何?”

墨書生聽著那賭坊老板的強調,像是不懷好意,便想轉頭就走。覺得還是另尋他路,看下有沒有人家願意賒賬給他。

可是他剛一轉身,四周就跳出好幾個彪悍的漢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賭坊老板看著他那瘦弱的身子,先對著墨書生說話,眼神卻瞟向四周跳出來的彪悍漢子說道:

“看吧。是大,你輸了。跟著他回家要那女人過來抵債。”

墨書生想從縫隙裏逃出來。可是他還是逃不出來,被那幾個漢子給堵住了去路。

墨書生這下可慘了,昨天丟失了一個女兒,如今還要丟失掉自家的娘子。他如何甘心?

那四個彪悍的男人對著他狠狠地打了一頓,弄得他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快要半死了。

墨書生本來就因為生活所迫而導致現在的身體瘦弱,如今再加上被人狠狠地揍,身體的力量肯定受不了而倒下了。

賭坊老板看著他倒下的樣子,笑了,笑得很是邪門。墨書生看著他那樣子,即使沒有什麼力氣站起來,他也憑著自己的力氣站了起來。

“如果不把你家娘子交出來的話,那就把你家大女兒拿過來抵債吧。”賭坊的老板邪笑著,說道,“雖然我隻是喜歡少婦,但是小女孩還是可以培養成少婦的。”

墨書生隻是痛恨自己沒本事,讓自家娘子受苦不說,還把自己的三女兒給了張穩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窩囊。

墨家娘子正在暈倒中,那繈褓中的孩子卻十分有意思,因為她的思想沒有變,還是之前那個思想,她算是比較特殊的孩子,她有自己的意識,隻是變成了嬰兒而已。

那孩子正在床上,還想拿出小手來的,可是苦於無奈,那孩子的小手實在是太小了,伸都伸不出來。

那孩子還想探出頭來看看自己的娘親的,哪知,自己的身子太不給力了,她起不來。

突然間,一陣嘈雜聲,墨家的三個女兒都在哭,那個大女兒強逼著被抱走了,剩下的兩個小孩子則隻好在一旁哭,看著自己全身是傷痛的爹爹,嚇得哭了。

這房前屋後,也沒有個照應的人,這墨家的生活,過得真是夠淒苦的,還有那麼多孩子要養。墨書生隻是個文弱書生,平時也隻是賣些字畫之類的來維持生計,若不是這幾日自家娘子要臨盆,必須有人在家裏看著,他會一直去賣些字畫,賺點錢的。

碰巧自家沒米也沒錢,自家娘子就要臨盆了,這個最小的孩子一出生,家中居然會遭此劫難,同時失去兩個孩子。這讓墨書生不心疼嗎?好不容易快要拉扯大的孩子,就這麼被搶走了,想想也覺得心寒。

墨家娘子正在昏迷中,也沒有什麼意識,隻有旁邊的嬰孩有些意識。可是這墨家還沒有給她取名字呢。她都出生了那麼久了,還沒有人給她取名字,她想想就覺得這家人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外頭隻聽得到小孩子的哭聲,墨書生全身的傷痛,被兩個孩子的哭聲給激起了他的意誌力,他艱難地爬了起來。墨喜和墨琴見自己的爹爹站起來了,也瞬間停止了哭泣。

“爹爹,你的嘴角流血了。”墨喜帶著有點顫抖的哭腔,對墨書生說道。

墨喜隻有十歲,但是也非常懂事了,用自己的衣袖幫自己的爹爹擦嘴角。

墨書生很感動自己的女兒這麼做,便抱起了她們,都攬在他的懷裏。打定了主意,墨書生終於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