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化成老頭了又怎樣?還以為認不出他來了嗎?相貌的確是認不出來,可是他能逃過她的眼睛嗎?他能直視著她說話嗎?按現在的情形看,是不能。因為當墨小柔抬起頭來對著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就一下子轉移了,表現得根本不敢看著她說話。
周大夫看著她這樣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目光一下子轉移了,也不敢再口出不好的言語趕她,語氣柔和了許多。似乎說出來的話很是關心,道:
“姑娘這裏不是玩的地方,是病人來往的地方,病毒甚多,姑娘在此,到時候很容易染上其他的病症。希望姑娘能離開這裏。”
墨小柔聽著他的話,看著後麵那些等著看病的病人,她也不好意思耽擱別人看病了,也想了想,先退出一步。之後有空找他聊聊。她一定要把真相給找出來。
墨小柔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悠然地轉身,背對著他走了。周大夫站在那裏。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也十分思念著她,可是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破壞規則的,不然就輸了。他答應佛主隻是為了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一是他可以跟墨小柔光明正大在一起,二是他可以挽回紫墨真人的命。
回過頭來,看著病人排成隊,周大夫思緒也不敢再做什麼瞎想了。他下凡來,做個平凡的大夫,也是為了他自己的目標。
周門義診。他是在研究了一段時間醫術以後,自己開起來的。他身上是有法力,但是他的法力卻隻能在晚上用。這又是佛主設定的法則。以防他白日用法術變回他的樣子讓墨小柔認出他來。這個賭約就算是佛主這邊輸了。
“周大夫,我這是什麼病啊?”一個病人看著他雖然在幫著那病人把著脈,卻在望著剛才那個姑娘走的地方發呆,足足兩三個時辰,也不見他說出自己的病症。那位病人便急了,出口問道。
周大夫這才緩過神來。看著那病人,繼續把著那脈,許久放開了,便道:
“上火,需要喝多點涼茶。”
周大夫邊說著,邊動著旁邊的毛筆,寫著那藥方,遞給他。
那病人看著那藥方,便拿起來就去找這周門義診的夥計拿藥去了。
忙忙碌碌,在忙碌中終於忘記了自己思念的人,可是思念他的人卻在某一個角落裏等著他。
人總是要在忙碌中忘卻一些煩惱和憂傷,太悠閑了,總會瞎想,總會出現一些心理病端。
一天之中,終於在忙碌中度過了,閑暇下來,心終究還是會回到自己思念的人的身上。
“周大夫,那麼晚了,還不回去?今日是輪到我值日,你就先回去吧。”有個小夥計對著周大夫說道。
平時,周大夫來無影去無蹤,如今卻在快打烊的門診裏呆著,沒有早點回去休息,真是讓那夥計有點驚訝了。那夥計處於關心的境地,慰問了他一下。
“辛苦你了,小夥計。”周大夫見他這樣關心自己,便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著他說道,臉上的皺紋都皺成一團了。
在夥計的慰問下,周大夫終於從那周門義診的房子裏走了出來,正欲向前走,卻被眼前的阻礙物給擋住了去路。
周大夫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著跑,周大夫此時的年齡是經不起折騰的,跑了沒幾步路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你到底……到底是誰?”周大夫被前麵拉著他跑的人莫名其妙地拉著,自然也就很奇怪眼前這個人的身份,苦於他沒有什麼力氣了,上氣不接下氣。
天色算是漸漸暗下來了,拉著他跑的人是個白衣人,貌似像個飄飄的男仙,卻看不到他的臉。周大夫也隻好問個明白。
突然之間越過一個叢林,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那地方有水流的聲音,貌似白天看起來應該是個很美的地方,可惜如今快黑了,就周大夫這樣的年紀這樣的眼力,是不能看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