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醫院裏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遠在幾千裏之外農村的父母,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看到父母那焦急憔悴的臉色,躺在病床上什麼情況也不了解的我,更是感到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了。
在父母和同學的敘述之下,我才有些弄明白了,原來我是醉酒失足從天台上摔了下來,已經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天多了,而我的父母也是在接到學校裏的通知之後,急忙從山東農村老家乘火車趕過來的。
自從我睜開眼睛從病床上清醒過來之後,我的大腦裏都是一片混亂和間斷性的空白,在我的不斷努力回想之下,我才慢慢的記起了童海玉和林朝陽兩個人的的存在。
此後,我也模模糊糊的回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在樓頂上喝酒和說過的一些話,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當時喝酒喝得太多了,還是因為從樓頂天台上摔下來,真的把自己的大腦給摔壞了。
總之,關於之前自己和玉兒、林朝陽三個人在天台上的交談經曆,保存在我腦海裏的那些斷斷續續的回憶畫麵,卻始終都無法完好的串聯起來,構成這整個的事情的全部經過。
在醫院裏養傷的那段時間裏,有幾位老師和同學來看望過我,可是林朝陽和玉兒卻始終都沒有出現,這就不得不讓我感到有些失落和迷惑不解了。
當我忍不住開口向來看我的老師和同學們,打聽玉兒和林朝陽兩個人消息的時候,得到的答案竟然會是一片茫然和疑惑,他們都十分肯定地告訴我,我們學院裏從來都沒過有叫林朝陽和童海玉的學生。
老師和同學們對我做出的回答,先是讓我感到無比的驚訝和疑惑不解,可是當我詢問過更多的人之後,我便徹底地陷入了巨大的迷惑矛盾之中。因為,所有人給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學院裏根本就沒有過林朝陽和童海玉這兩個人。
可是我卻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這些是真的,於是我開始不斷的給他們講述,自己與玉兒和林朝陽三個人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並且是從我們大學開學一直詳細的講到,我從樓上摔下來之前的所有經曆。
可是無論我講述的多麼真實詳細,換來的卻是大家一副驚疑和歎息的表情,聽完我的講述之後,所有的人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看法,那就是我的腦子出了問題,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
為此,我的父母還專門詢問了精神科的醫生,醫生們對我的病情也無法得出準確的診斷,隻是對我的父母解釋說,我可能是因為從高處摔下來之後,因為頭部受到了重創,所以才會出現類似於狂想症的症狀。
我在醫院裏住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雖然我在學校裏入了醫療保險,但麵對那昂貴的醫藥費,還是讓生活在農村裏的父母感到了沉重的經濟壓力。
其實,我也早就想出院了,因為我特別討厭醫院裏那種怪怪的味道,若不是父母聽從醫生的話,強迫著我在醫院裏接受留院觀察,那我肯定會早早的逃離出那個令人厭惡的“牢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