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茂密,巨樹參天,樹椏繁茂,落葉積了尺許厚。古木繁多,鬱鬱蔥蔥,遮天蔽日,沒有一絲陽光,顯得陰森可怖。唰!森林之中,一道幽靈般的影子迅速穿過樹林,由於速度太快,勁風刮的周圍的樹葉嘩嘩響。眨眼之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樹林也恢複了原來的平靜,仿佛這道影子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唰!唰!唰!一道又一道影子迅速的穿過樹林,打破了森林往日的平靜。如果有人認真觀看,發現他們是向同一個方向而去。一棵參天古樹上,一位麵目陰沉的老者負手而立站在樹幹上。周圍的古樹上分散站立著許多人,他們與老者頗有些距離,望向老者的方向隱隱有些忌憚,他們大氣不敢出一下,就連呼吸聲都刻意的壓製,生怕一個不好惹得老者不高興而懲罰他們。所以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敢修煉,更不敢做別的什麼事,隻能默默的站在一邊等待。就像臣子在等待自己的主子的命令一般,隻待自己的主子一聲令下,就給任何人致命一擊。在這片茂密的森林中,四周沒有豺狼猛獸,沒有燕雀飛鷹,也沒有人煙,周圍靜悄悄的,一片死寂,隻有這些陌生人,偶爾有一隻昆蟲發出吱吱叫聲。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又有什麼事?他們都是炎州西北方死寂山脈李家修真者,他們都是一個家族的修真者,為首的麵目陰沉的老者是家族的刑法長老,他麵目陰狠,心黑手辣,身居高位,給人一種不怒自危的氣勢。家族的弟子遠遠的見到他就躲開了,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姿態,他們寧願麵對凶狠的敵人,也不要看見這位長老。凡是落在他手裏的弟子,九死一生,被他用千奇百怪的刑法摧殘而死,每當深夜的時候,偶爾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把人們從修煉狀態喚醒,回到現實中,聽的人毛骨悚然,好像自己也感同深受一樣,也麵臨著同樣的刑法,頻臨死亡的深深的絕望。想象著:黑暗的刑法室,被鮮血染紅成暗紅色的刑具,和身上沾滿鮮血而狀似地獄惡鬼的執法弟子,想想就感到恐怖,感到深深地絕望。還是不要想這些了,嚴格的遵守家族的規矩,做好自己該做的,努力的修煉,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修煉!修煉!再修煉!努力地修煉!隻有強大的實力,就可以無視任何規矩,當然背叛家族這樣的死罪是不可以的,那要受到舉族追殺,如果你的實力大到家族也奈何不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到底還是實力決定一切,修煉界,弱肉強食,實力就是規矩,實力就可以製定規矩,這就是殘酷的修煉界。現在呆在他身邊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煎熬,是一種折磨,是一種殘忍的刑法,就像靈魂被億萬蟻蟲叮咬一般。但他們不得不忍受,心智堅毅著,麵目抽搐,額頭冒冷汗,膽小著,兩股顫顫,汗如雨下,下一刻就有可能從樹上掉下來。老者霍然回頭,陰沉的眼睛就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剮向一名年輕的弟子。啊!像一顆熟透果實一樣,這名弟子從樹上掉了下來。“長老,我,我····,”這名弟子,滿臉冷汗,一臉恐懼,結巴道。“沒用的東西,給老子站起來,丟盡了李家的臉,李家怎麼忽有你這種廢物,”刑法長老,麵目抽搐,憤怒的咆哮道。丟人啊!太丟人了!實在太丟人了!作為一名修仙者,李家的修仙者,而且還有凝丹境初期的修為,竟然從樹上掉下來了。簡直是太丟人了,說出去,還沒人相信,簡直不可思議!周圍的弟子的麵目表情,太精彩了,有的想放聲大笑,有的想譏諷幾句,有的麵目扭曲,但想到旁邊的刑法長老,強製壓迫自己的情緒,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心裏暗自緋複,彼此隻能以眼神交流。“李家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這下有好戲看了。”“李平凡這個蠢貨,這下死定了。”“李平凡啊,李平凡,這下惹怒了刑法長老,有你受的,還是大哥英明,使小計就除掉了這小子。”修行者薄情寡義,沒有人幫助你,沒有人同情你,即使是同一家族的兄弟姐妹。甚至於落井下石,陰謀算計。可悲,可歎,還很可憐。“長老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李平凡弱弱的道。“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你給老子站起來,”刑法長老氣的臉色鐵青,麵目陰沉,像擇人而食猛獸。“我,我,我,”這下嚇的激動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李平凡結結巴巴隻說了一個字。嘴巴張成了“o”型,定在那裏一動不動。“你這個混賬東西給老子滾過來,氣死我了,”刑法長老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手拇指捏的,‘吱,吱,’響。刑法長老徹底的怒了,他徹底的發怒了,他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要把自己的怒火潑向自己的孩子。這樣的後果很嚴重,李平凡知道,周圍的弟子知道,刑法長老也知道。李平凡嚇呆了,他趴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的汗水順著額頭留下來,掉到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李平凡他很清楚,如果他現在過去,憤怒的刑法長老一定會殺了他,那他死了也算白死。一個高高在上的長老,殺一個的普通的弟子,而且是在執行任務犯錯,不聽命令的弟子,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殺他就像殺一隻雞一樣簡單,沒有人質疑他,李平凡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背景。李平凡:李家一個資質普通的弟子,現在一百二十三歲了,在去年才達到凝丹境初期,他資質貧庸,沒有深厚的背景,是靠著自己的毅力一步一步踏踏實實修煉到的,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他父親是一個普通的長老,在一次家族爭鬥中,被人陰謀算計了。他的母親是一個元嬰境散修,他父親死後,被排擠出了家族,實際上也是被家族的害死了。他父母在的時候,家族的弟子都奉承他,尊敬他,人人都對他笑嘻嘻的,恭恭敬敬的。然而他的父母不在之後,一切都變了,周圍的人不在和他說話,不在給他好臉色,挖苦他,嘲笑他,打擊他,這一切他都忍了。化憤怒為力量,他發奮的修煉,拚命的修煉,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然而,沒有了背景,資質平庸的他,花了一百二十三年,才達到凝丹境初期。一般資質好的,三十到四十歲就達到凝丹境初期,家族的第一天才弟子李陽,三十七歲突破凝丹境,家族的現任族長,三十九歲突破凝丹境,其它別的大勢力的天才弟子就更厲害了。現在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惹怒了刑法長老,隻有死路一條。他麵如死灰,第一次感到是那麼的無助。我要死了嗎?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李平凡,麵色蒼白,低聲喃喃自語道。周圍的弟子齊刷刷的把目光都瞟向了他,有同情,有冷漠,有不屑,更有幸災樂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