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佐之男,這就是你的神名吧。”羽鷺雪名的精神連上了幽界,立刻知道了老人的真名。“我對於禮儀並不了解,如果這樣讓你生氣,我會反省的。”
須佐之男擺擺手,繼續說道:“我是神明,這些東西都是凡人的規律,到也不是重要的問題。隻不過,你還是沒有回答過我最初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我現在好歹也是在負責守護日本的平靜,如果有你這種不明身份的人在,也是會十分困擾的。”
白發白衣的少女,其本質絕不是人類,這是須佐之男從幽界所反饋來的信息確定的事情。可是,少女也不是不從之神,因為此世的神已經“滿”了,不會出現更多的神格。所以說,既不是人,也不是神,而且無法知道年齡的少女,在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沒有被掌控的存在。
“這並不是一個好問題,須佐之男。”自己現在是什麼?羽鷺雪名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成為不死的怪物而痛苦,隻是不想讓陌生人了解而已。“我並不會做什麼,所以你可以安心。”
“在成為不從之神前,那些神明也都是安安分分的,你這話並沒有說服力。”須佐之男是戰鬥類的神明,他並不會因為羽鷺雪名的這種話就放棄,“身為守護者,我也不會放任災禍的可能性在地麵上隨意走動。而且,奧丁最近也出現在日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性別會顯示為女性,可是你們兩個絕對是在謀劃著什麼。所以,還是請你安穩地留在幽界比較好。”
羽鷺雪名的鎖鏈出現在她的右手上,既然對方如此頑固,她也沒必要再忍耐下去了。“就這麼自信可以留下我嗎?”
“不,當然不是這樣。”須佐之男搖搖頭,“本以為你隻是被奧丁賜予力量的凡人,但是能夠在幽界自由行動,可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這時,一個嘶啞的聲音從羽鷺雪名的身後傳來:「不人不神的存在,留在幽世才是你的宿命!」
羽鷺雪名轉頭看去,眼前是一個穿著黑色的僧衣,但是看起來完全不像人的存在。他的皮膚十分幹燥,也沒有真正的肉,好像完全剝落了一樣。這如同肉身成佛、仿佛木乃伊一樣的模樣。
老僧的身邊還有以為與他反差極大的存在,一個絕世美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平安時期的貴族公主服飾,顏色鮮豔的十二單式和服。她的瞳孔是清澈的玻璃色,擁有一頭茶褐色頭發,皮膚是光滑細致的象牙色。美人用輕柔的聲音說道:“羽鷺小姐,你已經擁有如此力量,為什麼還要迷戀現世呢?”
羽鷺雪名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才問你們:就這麼自信可以留下我嗎?”手上的鎖鏈不斷“生長”,同時將敵對的三個人困在其中。因為生長的速度太快,三人連躲開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一群自大的人啊,明明隻是虛空第一階的存在,還敢來挑戰第二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