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良風的監督光環閃耀,也許良風知道二人已經盡力了。
十月和笛雲靠坐在同一棵樹下,於是開始談起心事來。笛雲看似一個活潑開心的人,實際上他經曆過心酸和心碎。
“我到伏雲山已有三個月了,氣節堂師傅們教會我很多東西,良風師傅教我武功和氣術,囈文先生讓我兵法和布陣,雷葛長堂主教我使用封印術式和召喚術,這一切都很好,直到我在兩個月前遇到了一個人。”
“他叫黎光傑,是澤水大將軍的兒子。我們都好收藏古玩,於是一拍即合,成了知心好友。有一天,我誤入伏雲山峰頂的禁地。在那裏有一座寶塔,塔內藏有千萬冊典籍,甚至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我將這件事告知黎光傑,並帶他去那裏看書,誰知幾天後,他向掌門告秘,害我失去了前往皇城進行跳級修煉戰龍者的機會。而他尚且還能去皇城。”
聽了笛雲這番話,十月似乎能夠理解之前他無禮的行為。他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其中沒有什麼誤會嗎?”
“怎麼可能誤會?我被關了十天禁閉,他根本就和沒事人似的。”始終認為十月無法理解自己,笛雲又一次暴發了。
對於笛雲的怒斥,十月抱以寬容的心態去接受,畢竟笛雲將深埋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了,十月又怎麼能怪笛雲出言不遜?
望著夜空中那輪圓月,十月埋藏在心底的思念溢出胸口。關於村子的事,十月不想提起,不過為了表示友好,他將自己的人生理想告訴了笛雲。
“你的經曆確實很辛酸,我隻能為你歎息了……關於我的往事,我不想再提,但我能和你說說我的誌向……”
“哦?說吧!”
“我是個窮人,深感世態炎涼,有悲天憫人的情懷,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正義使命。”
“嗬嗬……這個……無論怎麼說,你可以的。”
在與十月的對話中,笛雲看到了一雙堅毅卻又柔弱的眼睛。盡管十月沒有說太多,笛雲見了那雙眼眸便知道自己是多麼渺小。他似乎看到了十月悲慘的命運,眨了幾下漆黑的雙眸,道:“對不起,在你麵前我是多麼的緲小啊!”
“什麼?”聞言,十月不明不白地道:“你在嘲笑我嗎?”在十月看來,笛雲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當然沒有,我將真心話說出來,你不高興嗎?”笛雲忽然覺得十月疑心過重,但考慮到認識不久有一些成見也是難免的,特別是他們這樣害怕被傷害的人。
空氣短暫的冷清了一陣子,笛雲支支吾吾地道:“其實……我隻是好奇了一點……”說罷,他不自然地抱住後腦,然後倚坐在地上。
聽這前句沒後句的,十月一頭霧水。此時的笛雲如同剛犯了錯的小孩子,一雙手無論放哪裏都不自在。最後,笛雲低聲道,:“我看到了十井村的那個場景……”雖然擠出了幾個字,但礙於十月的心情,笛雲終究沒能繼續往下說。
仔細看了看笛雲,十月若有所思。他此時正在想笛雲是如何知道十井村的事:如果元神派沒有關於十井村慘案有所隱瞞的話,笛雲知道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但這樣做的後果不言而喻;而元神派封鎖了這個消息的話,笛雲想知道十井村的事便隻能靠一些逆天的靈術了。
結果是第二種情況。想了想,笛雲紅了臉,不知道再說什麼。不過在月光包裹中,十月看不到笛雲紅到滾燙的臉色,隻聽他說:“記得我說的那峰頂的寶塔嗎?其實那是聖石族第四個門派的遺跡……”
聞言,十月麵露驚愕。他來伏雲山時,隻聽涵雪提及三大門派,如今卻聽笛雲說聖石族原有四大門派,其中必有隱情!
“約是二十年前,聖石族有四大名聲顯赫的門派,分別是元神派,鳳凰組織,雷宗和破功門。破功門是個特殊的門派,這個門派人數極少卻壽命極長,我們元神派約有一萬人,而他們隻有約五百人。我們大多數人能活到七十歲,而他們大多數竟能活上百年!”
“那為什麼破功門的人能長壽?”
“天命指……”
望著笛雲,十月心裏起伏不定,似乎在聽一個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