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自己靠近的丫鬟們,安思言微微握拳,準備近身格鬥。
想罰我?滾一邊去。
“我看誰敢?”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安思琪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齊氏則是臉色微變,不過幾秒又恢複正常。
一個身穿褐色錦袍,麵色紅光的老人從大廳門外走來。
安行天對著圍著安思言的丫鬟就是一頓吼:“都給老夫滾開。誰敢碰我的寶貝孫女,我就要誰好看。”
丫鬟們嚇得抖了抖,身子也向後退了好幾步。
安思言微笑,對著安行天甜甜地叫道:“爺爺,您回來了。”
安行天聽到安思言的叫喚,麵上立刻笑容滿麵,胡子都笑得一顫一顫的。
“嗯,還是我們家二丫頭有教養。和妾生女就是不同。”
安思琪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淚水。
憑什麼?自己也是父親的女兒,可是爺爺卻從來都不喜愛自己。
齊氏比起安思琪還是穩重得多,“父親,二丫頭犯了錯,理應受罰,這也是您當年家規中所規定的。”
安行天轉過頭看向齊氏,“若是二丫頭有錯,那你們豈不是罪已致死?我畢竟還在府中,這丞相府還姓安,怎麼就輪到你齊氏說話了?”說這話時,安行天的胡子又氣的一顫一顫的,連帶著眉毛都有些許冷意。
齊氏的麵色微微難看,“父親,老爺不在,妾身代老爺掌管家權,還望父親不要讓妾身為難。”
“哼”安行天冷哼一聲。
“隻要有老夫在府中,你們就休想懂二丫頭一根汗毛。”
還真是護犢子的新新榜樣。
安思言在心中暗暗給安行天豎了大拇指。
就在兩邊爭持不下時,又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
安暮年回來了。
安暮年身上的錦袍下擺隨著步伐而搖擺著,略帶著疲倦之意。
“老爺金安。”屋內的下人行禮。
安暮年來不及顧著下人,直接走入大廳。
齊氏見安暮年,麵色微微一變。
本以為能懲治到這賤丫頭,沒想到先是太老爺,現在老爺也跟著回來了。
“給父親請安。”
“老爺。”
安思琪和齊氏給安暮年請安,隻剩下安行天和安思言站在那裏直直不動。
安暮年在外就收到的家中傳來的書信,得知安思言受了傷,趕忙把身邊的事處理好然後快馬加鞭趕了回來,一進門,看到幾人在對立,而安思言好好地站在那裏,心裏的擔心也放下了些許。
“起來吧。”安暮年對著下人、齊氏和安思琪說道。
這時候,安思言才走上前盈盈的行禮,“給爹爹請安。”
安暮年趕緊上前扶著安思言,“快起來。”
安思言能叫安暮年爹爹而安思琪隻能稱安暮年為父親,這就是安暮年對二人寵愛的不同之處。
安行天看到安暮年回來了,胡子一顫一顫的和安暮年抱怨:“暮年,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麼東西,嫁入安府那麼久了,現在隻是暫管家權就想要徇私,懲罰二丫頭。知道的都說她是太尉府出來的女兒,不知道定以為是哪家小門小戶出來的狠心庶母。”
齊氏的身子微微一顫,麵色也很是委屈。
自己是太尉府的嫡女,雖然說嫁入丞相府是高攀了,可自己身為嫡女甘願做一個妾室也就是委屈了。
偏偏正室又是大將軍府的嫡女沐清冉,自己娘家官職不如她,也隻能一直忍氣吞聲乖乖的做妾。
終於,沐清冉死了,家權落入了她手中,她終於要翻身了。
不急,隻要把握住家權,就一定還有機會懲治安思言這個賤丫頭。
齊氏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明確目標。
她恨,恨沐清冉,恨安思言,她要讓她們直到死都無葬身之地。
齊氏猛地跪下,“妾身求老爺收回讓妾身掌管家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