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睜開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發現我躺在自己的房間。我猛地想起昨晚上那杯酒和朦朧中洛嘉臣的臉…我來不及思考就“啊”的大叫一聲,徐姐慌忙推開房門進來了…沒錯!她說是娜娜下的藥,想看看我在眾人麵前出醜,結果是洛嘉臣急忙帶我回家“救”了我,我當然知道所謂的“救”是什麼意思,臉頓時火辣辣的燙。可我更多的還是害怕,那個娜娜一定是對我恨之入骨,這次是這樣,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手段。我想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省的她老覺得我在和她搶男人!
外麵好像下雪了,我想著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就蒙著頭不想起身,反正也不想看到某人。聽到門響,隨即就是那熟悉的腳步聲…
我感覺他在我床前停下了,便趕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假裝睡著。
“起來!”他冷冷的一聲。
我沒有理會,繼續裝,他冷冷地歎了一口氣。我頓時脊背一陣涼,假裝迷迷糊糊睜開眼,還無辜地說:“哦,你起來了呀。”我的演技不好,他輕輕地笑,那種笑我懂,是嘲笑,嘲笑我的演技哪裏能逃過他的法眼。我知道露餡了,也沒好意思再裝下去,趕緊起來穿衣服洗臉,剛洗完就聽見電話響,跑過去就看見他拿著我的手機,臉色冷峻。
“昊天?這麼親熱?”
我心裏一驚,暗叫不好,正想著怎麼解釋呢,卻聽見他說:“用免提接!”我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按下“免提”鍵。
“喂,雪兒,起來了嗎?”
“恩,起來了…”我小心翼翼地答道,一麵看著他的臉色。
“嗬嗬,咱們昨天做的那個誌願者活動,領導說做得很好,我建議咱們四個出去聚一聚慶祝一下吧!”電話裏傳來昊天那輕快的聲音。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臉冷的像一塊冰。
“好,我現在有事,再聯係吧…”趕緊掛了電話。
……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還是因為那個誌願者活動的事,他一定不高興了。但我還是試探性地問:“我…可以去嗎?”
他突然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瞪著我,一步步向我逼來,“你很想去嗎?”
“……”我嚇得往後退,一直退得貼著牆壁。他一把拉住我,將我按到牆上,用手掐著我的脖子,氣息噴在我的臉上,他語氣輕蔑,“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去,我就掐死你!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生活得那麼幸福!如果不是你…我…”
“你放開我!”我狠命的想推開他的手,可實在敵不過他的力氣!他的手死死卡著我,我用兩隻手去推都推不開,他的臉色也從來不曾這樣猙獰可怕,額角竟然有青筋暴起。他雖然經常發火,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像今天這樣…我覺得他不僅是生氣,更多的是悲傷與絕望!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我漸漸沒力氣掙紮,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滾落下去…我已經在窒息的邊緣,我想他真的會扼死我的,我終於放棄了反抗,像塊木頭一樣地杵在那裏…我望著他的臉,這麼久以來我無數次這樣麻痹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隻需忍一忍…
也許是怕我真死了,就在我即將窒息的瞬間,他終於鬆開了手。我像條死魚一樣張嘴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陣接一陣地喘不過來,然後劇烈地咳嗽。我咳得像隻蝦米樣蜷縮起來,以前他偶爾也有手重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竟然真想致我於死地。他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卻隻是看著我,就像曾經有過的那麼幾次,就像是在端詳陌生人,用那樣深沉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你今天別想出這個房間半步!”
說罷,就甩門而去!
我坐在地上哭,徐姐進來了,突然間我對她也很反感,他們都是一路人,枉費我曾經還期盼著能和她有真摯的感情。徐姐過來抱住了我,為我擦開了眼淚,我推開她,“出去!你和洛嘉臣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隻是淡淡地一笑,說:“我不能對你說我是一個好人,但我自認為至少我對你還不錯啊。”
我語塞。沒錯,徐姐對我確實很好,記得我剛來的時候,那麼無助與害怕,多虧了她的安慰,要不然我怎麼會活到今日?眼前的這個徐姐讓我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黑幫大姐大?還是一個普通的知心姐姐?
“你一定恨死嘉臣了是吧?不瞞你說,我和嘉臣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情緒有這麼大的變動,以前的他很沉默,喜怒哀樂不顯於形,自從你來後,我發現了他的改變,雖然他不常笑,可是能對你發脾氣說明心裏在乎你,曾經無論什麼人都不曾令他將情緒表露出來,所以我想,他是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