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還未開始便要結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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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每一秒鍾就會出生一個人,每三秒鍾就會有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平平安安是自自然然隨風而去就是一種福分。因為太多的人並沒有能夠如此幸運,他們或許死於疾病,或者死於車禍,或許死於凶殺,生命如此脆弱,未來誰又能夠預料呢。

這是大千世界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場景。我們的故事就於這裏開始。

在某條小巷之中,阿爾揚了揚手中的刀,自以為很凶狠的說著那個說了很多回的台詞“搶劫”。他幾乎能想象到被搶者那倉皇的臉,以為他搶劫了那麼多回,無一例外的都是這反應。隻是讓人意外的事情這回對方被搶者並不是很配合,沒有往常那般倉皇失措,隻是微微的抬了眼角,雙眼之中透著迷茫。

阿爾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個分貝,阿爾覺得整個小巷都被他喊活了過來,他覺得從來沒有他這般拉風的搶劫犯,能夠在如此安靜祥和的夜如此明目張膽的喊出“搶劫”這麼有內涵的字眼。在這城市之中如此大膽卻能安然無恙到現在的搶劫犯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隻是這屢試不爽的大嗓門攻略這回竟然失效了,這回的被搶者完全沒有配合他的演出。依然耷拉著雙眼,一副混有太空的樣子。

阿爾貝激怒了,後果很嚴重他揮舞著手中的刀,隻認為甩了個瀟灑的刀花,刀從被搶者的眼前掠過,臉上的汗毛被刀的寒氣刺激的豎了起來,覺得恐嚇的目的已經達到,阿爾聲色具曆的大聲疾呼“把錢給老子拿出來,如若不然,下一刀舊砍在你身上,我阿爾克從來不開玩笑”。這硬擠著的凶狠表情如若配合著被搶者戰戰兢兢的神色,也許就是一副正常的搶劫橋段。可是吧,人生有時就是這般跳戲。顯然被搶者沒有什麼眼色,並沒有配合這次的演出。雙眼神色迷離,依舊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語的“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輪回。。。之類的言語”。

這另類的被搶者,頓時讓阿爾亂了陣腳,從他出道至今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他饒了饒頭,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尷尬,“原來是個傻子,晦氣”他吐了吐口水,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等等”被搶者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這位兄弟……”

阿爾轉了身看著一臉詢問的被搶者,頓時火氣冒了上來,不是傻子啊,他想想不對啊,敢情是瞧不起他啊,沒把他當回事,他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兩三步一個跨越衝到被搶者的跟前,一刀插在了被搶者的肚子上,一刀,一刀,是魔鬼的召喚,整個小巷都染上了血色,鮮血和腸子掉得滿地都是。阿爾忽然清醒了過來,刀哐當的掉在了地上,後退後退,一下子撞到了牆上,把垃圾箱都給弄倒了,轉身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夜又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小巷裏還有個血肉模糊的人和把帶血的尖刀在證明這一切,絕對沒有人想到一場凶殺在這發生。

隻餘下一個不知道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周圍充滿著呼呼的風聲,仿佛在嘲笑這這裏的一切,恐怖的咯咯的笑聲,就像是敲打木頭一般,咯咯咯,咯咯咯的響。

一切都已經結束。在今天之前或許他以為他會這樣平凡的活下去,在各種品頭論足中漸漸長大,學本事,日複一日,照著大人們老早為自己設定地道路,一步步成長著。從年少無知到白發蒼蒼,經曆了大小不等的各種平平凡凡的生活瑣事,放棄無數偉大的夢想,遠離自己感興趣的卻和自己隔這一道不可以逾越的鴻溝的誘惑,藏起心中的夢想,終於走進了社會的熔爐之中。有著一份穩定收入,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然後也一樣地走著大多數人所走的人生軌跡。奉養老,撫養小,工作上勤勤懇懇惟恐出錯,日子麻木地流逝。然後白發蒼蒼之時,好好歇歇,享享晚年之福。隻是一切都成了假設。

月色之下,空氣中彌漫著粉色淫褻的氣息,除開隱隱中傳了淡淡的血腥味,這漆黑的小巷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空氣中飄忽不定的氣味。小巷子飄來了紅色的雲朵,暗黑色的世界一下子就有了光彩。美人?也許吧,看不到麵容,但前凸後翹的身形帶來了陣陣的誘惑,她的衣服是紅色,她的心情也許正相反。她慢慢的搜尋著某種東西。這小巷其實很整潔有些異常,其實她寧願弄得更亂,那樣她才能找到她的所需。她的皮膚很容易吸收在皮下鼓起硬包的夢,像某些血型更吸引蚊子。她試圖用手指疊一所房子,一盞燈,一把椅子,她想安靜如樹脂中的蝴蝶。可是在這樣的夜色中她真的有明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