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連忙拉緊韁繩,四頭雪狼吆喝著停下來,地上的泥土還是被踩爛了一些。
老人怒氣衝衝地來到車邊,指著跳下車的青年責問:“什麼時候你才可以謹記我的話,不要老是橫衝直撞,弄壞了花花草草怎麼辦?就算沒有弄壞花花草草,為師也早晚被你嚇出心髒病來!”
青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眯眯說:“師父身體那麼好,怎麼會有心髒病呢。”
老人狐疑地打量青年身後的兩人,和慢悠悠跳下車的黑豹:“那麼,他們是誰?我說過,不要帶陌生人回來,你這是勾搭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看著滿頭冒煙的老人家,黃小邪不知該如何辯解,轉頭向葉朗求援,葉朗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青年看看他們倆,正色道:“我帶他們來是向師父賠罪的。”
“賠罪?”
“喏!”青年指一指車上的貨物,“他們弄翻了我的車,所以,您要的泉水都打翻了。”
“什麼?!”
老人驚呼一聲,衝到車邊查看了車上的東西,返回黃小邪等人麵前時,滿臉憤怒焦躁:“你們幹了什麼!這麼難能可貴的藥材,竟給我糟蹋了!這是幾個月以來唯一獲得那種泉水的機會啊!哎呀!”
黃小邪連忙道歉:“對不起,大師!”
“請問。”葉朗上前打斷黃小邪,鄭重地盯著老人,眼睛亮了起來,“您是雲登大師吧?”
“嗯?!”老人轉頭看向葉朗,目光中含雜著躲閃的意味,“什麼雲登大師,你認錯人了。”
葉朗目光一變,帶著幾絲威懾的意味說道:“大師,您早年收過一個關門弟子,在您門下當了十年的學徒,您撫養他長大,他怎麼會弄錯您的樣貌。”
老人驚詫地往後退了半步,將微微發抖的手藏在背後,故作鎮定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黃小邪同時也驚訝地看著葉朗。葉朗露出禮貌的微笑,一字一頓說道:“您當然不認識我,我們素未謀麵。我說的關門弟子是另外一個人,他給我看過你們的照片。大師,您應該記得他吧?”
雲登大師表情徒然僵住,好一會兒臉色才緩和過來,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水壺的把手:“我明白了,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也來了吧?”
黃小邪驚訝得合不攏嘴,在他身旁的黑豹也機警地伸長脖子,金色眼瞳中射出銳利的光,顯露出對雲登大師和葉朗交談的內容很感興趣。葉朗有所顧忌地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轉向雲登大師:“看來您還沒有見到他,不過他早晚會找來您這裏。”
雲登大師漸漸平複臉上驚詫的表情,唉歎一聲,將黃小邪等人引入屋內。
屋中陳設簡單,卻並不顯得寬敞,地上堆滿了各種大小的木箱,箱子裏的瓶瓶罐罐疊得像山一樣高。黃小邪發現那些瓶子裏裝的都是品種不一的靈石和石材。
“沒有人會知道我在這裏,除了我那個不孝的徒弟!”雲登大師負手踱步,懊悔般地喃喃嘀咕,“我決定在這裏隱居,就是為了不想讓他找到,他居然還是找來了!唉!收他為徒,簡直是我畢生最大的錯誤。”
黃小邪見雲登大師對徒弟竟然是這樣的評價,心裏感到意外。而葉朗也讚同雲登大師般,眼底流露出苦澀。
他們剛坐下不久,葉朗馬上又起身,單膝跪地,向著雲登大師深深頷首:“大師,我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我。”
雲登大師板著臉,擺手道:“如果是他讓你來求我的,那就不用說了。我不會幫他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