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場之上的輸跟贏,不過是瞬移間的事情。
而兩國之間的爭奪,卻多出了些許心機。
金碧輝煌的宮閣,已是午夜,雷諾.泰勒卻是沒有一絲睡意,屬於帝王的書房,映出耀目的光芒。
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雷諾·泰勒俯首在書桌前,沒有抬頭,隻是頓了頓手中的筆鋒:“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雷諾,我查到……”男人的聲音像是金屬摩擦的感覺,他才說了幾個字,就被高高在上的人蹙眉打斷。
“041,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雷諾·泰勒在桌子上點了點指尖,冷冷道:“你應該喊我陛下。”
男人的整張麵孔都遮掩在麵上的鐵製麵罩下,他的後背似是輕輕顫動了一下,金屬摩擦的聲音略帶遲疑:“陛下……”
“嗯,說說看吧,我讓你查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雷諾·泰勒恢複了漠然的神情,他繼續批改著手下的戰報,跟別人隨意看過有所不同,每一份,被他看過的邊境軍區送來的戰報,他在看之餘,每個角落都寫上真或者假,兩個符號印記,在那些誇大其詞的戰報上,他會用墨色的筆將領將的名字重重的勾畫住。
“你……您讓我調查弗雷特丞相請來的那個墨子衣供奉的身份,”男子微微低著頭:“他身份確實可疑,偏向黑暗魔法氣息居多,如果陛下有心收服此人,魔法工會那邊可能會幹涉的。”
“這些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他的身份,真正的身份,”雷諾·泰勒皺了下眉頭,“我之所以重用你,就是你向來簡單明了,不用說廢話,他的身份,我是說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已經查過了,帝都,甚至是凱撒帝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暗係魔法師,亦或是黑暗魔法師,叫做埃垃。陛下您想的不錯,埃垃不過是個化名,這人的身份實在可疑,相信您觀看了這幾場賽事,應該明白,他遠遠比他展示出來的要強大的多。”
“我說了不用廢話,這家夥是誰?他每次比賽,每次的低語,你應該都聽到過吧?畢竟你的聽覺不像人類,那般的無用。”
“如果非要推測的話,我認為,他跟多年前消失的骶美斯有關係,或者應該說……他就是骶美斯。”
“骶美斯?”雷諾泰勒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他站起來走了幾步,隔著窗扉遙遙凝望著那座高聳入雲直探星辰的閣樓,搭放在窗欄上的手,緊緊的收攏,向來善於掩飾神色的麵上頭一次浮現出狠狠的恨意,“骶美斯……”
“陛下,除了弗雷特丞相請來的墨衣供奉,另外一個白衣少年,也有問題。”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少年嗎?現在沒功夫處理太多,你隻要緊緊的盯住骶美斯就好,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次讓他逃掉!”雷諾·泰勒重重的將拳頭砸在了牆壁上,道道深深的裂紋,無法宣泄出他內心的憤恨。
“竟然對本王的愛女朱締安作出這種事,我可憐的朱締安……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他!!”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稀薄的雲層,摩刹裏亞站在擂台之上,迎著溫和的陽光,嚐試著以暗破暗。
“嗤嗤,這麼早就到了,你心裏一定很沒低吧?隻是來的再早,也不能改變你會失敗的事實,早就已經有結果的事情,還值得這麼糾結嗎?換做我是你,根本不會來。”
“正因為我們的心態不同,所以,今天失敗的人一定是你。”
“哦?昨天的失誤隻不過是顧及到會有些蒼蠅來幹涉罷了,不過我昨天晚上已經想過了,這麼畏首畏尾的我,真是不像話,他們愛來就來吧!哈哈哈哈,誰生誰死,多年前不是就已經有了定奪了嗎?”埃垃陰森森的笑了笑,“你也別指望昨天的事情會重現了,還是洗幹淨臉跟脖子,乖乖的奉上你的麵皮吧……”
埃垃扯了扯唇角,他注視著摩刹裏亞的臉龐,冷冷道:“看來這幾天,你臉上的傷也好多了,是時候收貨了……我的藏品。”
“有本事就過來拿!”
沒有運用擅長的魔法攻擊,摩刹活動了下手腕,揮拳而上!
“哦?看來是知道用魔法鬥不過我,所以打算運用魔法師近身肉搏根本不可能贏得了戰士的言論,想用拳頭打敗我嗎?”埃垃躲過了摩刹裏亞的拳頭,在他又一次攻擊時,沒有回避,直接握住了他的拳頭,屈膝重重的擊在他的小腹上,他迎著男子痛苦的神色,憐憫的伸手撫摸了下他的臉龐:“可惜了……我是該誇你天真,還是愚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