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嘴巴。”卡洛伸開了雙臂,雪白的袖口蕩漾在半空之中,他微微合眼,輕聲的吟唱著:“偉大的光明使者啊,請賜予我光明的力量,驅逐醜陋的黑暗……”
“嗤嗤,這樣子用魔法才正常嗎?”骶美斯朝不知道何時退下擂台的凱林·希爾望去,眼底彌漫著濃濃的笑意,“不過,這樣做……太慢了。”
骶美斯危險的開口,道道的冷芒刺破了寂靜的空中,卡洛沒有避讓,他袖口上被血跡渲染出了一朵嬌豔奪目的花蕾,他皺著眉頭,口中始終沒有停止吟唱。
“嗤嗤,這就是我討厭你們光明魔法師的原因啊,一個個的,施展魔法要吟唱那麼久,”骶美斯嘲弄而不屑一顧的笑道:“每一條咒語都離不開你口中那個光明神,嗤嗤,那種東西,哪裏存在。”
“不準你詆毀我等信仰!”此時卡洛已經完成了吟唱,淡淡的光芒彌漫在他的周身,將他映襯的像是一個不染塵世喧嘩的天使,“骶美斯,四大帝國的通緝者,殺人無數,草菅人命的黑暗魔法師,令見著當場擊斃,無需留情。”卡洛念著宣判,伸手遙遙指向了骶美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嗤嗤,哈哈哈哈!這所謂的審判,老子聽過無數遍了……”骶美斯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隨即擦了擦唇角,一把掀去了遮麵的帽兜,語氣森然:“可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做到過,他們全部變成了我手中的收藏品,看來你對作為收藏品,很是感興趣啊……”
“骶美斯,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罷,就讓我,來結束掉,你那肮髒的充滿鮮血的生命吧!”卡洛伸開了手,遙遙指著骶美斯,目光憐憫的像是在看一個走上錯路的孩子:“神聖製裁!”
“碰!”
淡淡的光芒柔和的灑在所有人的身上,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種舒適的愜意,唯獨首當其衝的骶美斯,卻是如同在烈火中煎熬。
“摩刹·裏亞?”凱林·希爾不經意的一瞥,卻發覺觀眾席位上的少年同樣在受到這道光芒的照射之後,卻是麵色難看,呼吸不穩的手捂著胸口跌坐在地。
“你那位朋友……”戈爾薩·茨威格冷冷道:“也是一位黑暗魔法師吧?”他說著皺了下眉頭:“不,準確來說,是受了骶美斯的點撥,正朝黑暗魔法師這個目標而邁進。”
“……”
鬥場上的戰鬥已經變成了卡洛與骶美斯間的戰鬥,光與黑暗的對抗!
“碰……”
骶美斯被光芒擊中後,單膝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上赫然有一個指頭粗細的小孔,正往外流淌著溫熱的鮮血。
“身為黑暗魔法師正麵接受了神聖製裁,竟然還可以苟延殘喘,骶美斯,你果然名不虛傳。”卡洛微眯著眼睛,輕描淡寫間,眉宇間的輕蔑卻是顯而易見。
“噗嗤……咳咳,嗬嗬,黑暗魔法師?”骶美斯擦了下唇角,突然間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我骶美斯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收獲黑暗魔法師的桂冠?”
“當然是你肆意收割人命的結果。”卡洛皺著眉頭道。
“錯了,”骶美斯按著淌血的胸口緩緩站了起來,“肆意收割人命?真有意思,平民百姓死再多你們都不會管也不會問,王公貴族們少幾塊皮膚,就變成草菅人命的殺人魔頭了,可笑,可悲。”
“難道你想否認你是黑暗魔法師的事實嗎?”卡洛皺緊了眉頭:“別以為你這麼幾句話,我就會放過你。”
“我可沒有那麼不要臉,還有,苟延殘喘這種詞語是用在那些個苟且偷生的貴族身上的,跟我可是一點也不搭。”骶美斯說著,放下了按著胸口的手,破碎的衣服下,那個受傷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他淡淡的活動了下手腕:“不過既然你都送我這麼尊貴的稱號了,嗤嗤,黑暗魔法師,這輩子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的高度,既然已經被你恭喜了,那我當然要回敬回敬才是。”
沒有任何的吟唱,墨色的氣息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就那樣張牙舞爪的將對麵的卡洛整個吞沒。
“掙紮吧。”骶美斯裂唇一笑:“好好的掙紮吧,噩夢深淵可不是那麼好突破的。”他笑著,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沒有動手的栂艾斯跟休斯身上:“你們打算要看到什麼時候?要上就一起上吧。”
“卡洛還沒有輸。”休斯冷冷的說著,雙手抱臂:“你這種人渣還用不著我們三個一起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