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宮殿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坐落在距離帝都不遠的位置,卻沒有任何人前去過問。
所有路過的人都對那座華麗的宮殿送上敬畏卻又崇拜的注目。
亦或是,對宮殿上散發出的神聖的光明而敬畏。
偌大的宮殿有些空曠,本該擺放主人座位的地方,卻是安置了一張華麗的床榻,虛幻的薄紗虛掩著偌大的床榻,一道身影千嬌百媚的橫呈其上,大殿上,除了他隻剩下兩個雙翼天使。
“怎麼,你們布下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那女人攻破了嗎?”戈薇·達艾莎嗅著杯中紅色的酒水,目光閃過一點不滿,“被一個雜種,逼退到這種地步,你們這些廢物,拿來又有何用?”
“戈薇閣下,您應該知道那名出生在人界的天使,所擁有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羽翼稀薄的天使,咬了咬嘴唇,他攥緊了拳頭,終是頂著心中的恐懼,出聲道:“您應該親自出手才是最佳的方法……”
“哦?你是這麼想的嗎?”隔著酒杯中的腥紅,藍色的瞳孔玩味的注視著那道憤慨的身影。他指尖輕輕的彈了下酒杯,唇角的笑容不屑而高傲。
“是!我們根本是被你當成了炮灰,做著沒有必要的犧牲,之前被光明女神派遣下人界的低階天使,也是被你給親手擊潰的吧?”
“夠了,你不要說了……”旁邊的低階天使有些惶恐的拉了拉身前人的袖子,“你不想活命了嗎?!”
“嗤嗤,這就是所謂的反抗吧?對命運的反抗嗎?人類似乎最愛玩這一項了,可是……”戈薇·達艾莎的笑容依舊,手中的酒杯微微傾斜,目光中露出一絲不滿,“你似乎忘記了,你是光明女神手下的天使,你的命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又何來抗爭之說,真是可笑,既然你生出了人類的心思,那麼,看來你已經……不再衷心於光明女神了,既然這樣,就讓我替光明女神懲處掉你這個叛徒吧。”
“你……你……達艾莎,你沒有資格手刃天使……”低階天使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的後退,甚至向旁邊的天使求救,可那個低階天使恨不得離開他遠遠的。
腥紅的花束在戈薇·達艾莎手腕上蔓延綻放,片片紅色的花瓣,帶著濃烈的芬芳,朝想要逃走的低階天使飛旋而去,明明速度不快,就像是普通的被風吹落的花瓣,看似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也沒有任何的速度,慢悠悠的飄蕩著,卻令人生出一種躲無可躲的絕望。
“不不!!!不要過來!!!光明女神不會放過你的!!戈薇!!!光明女神不會放過你的!!!”眼看著帶著殺意的花瓣漸漸逼近,低階天使躲無可躲,麵上露出深深的絕望。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不是死在為光明女神而奉獻自己的生命,卻是被同樣身為天使的戈薇所斬殺。
“唰唰……”
花瓣從容的切割著低階天使的軀體,那飛灑的血跡,像是零落的花瓣,帶著種殘忍的美。
“真是美麗啊……嗬嗬,這盛開的腥紅玫瑰。”戈薇·達艾莎手持酒杯,腥紅的液體在酒杯中搖曳著,紅色的光芒倒映在藍色的瞳孔中。
“啊,看來那不要命的野種也快闖進來了吧?”戈薇·達艾莎,微微眯起了眼眸,笑了笑,“那,幫我把他的羽翼拿來吧。”他的目光落在隻剩下一雙染血的羽翼的,那個天使的屍體上,眼眸裏帶著笑容,“那,快幫我拿過來吧。”
剩下的低階天使戰戰巍巍的從地麵上的那堆被分割的看不出形狀的碎肉中,撿起了那對唯一完好的,幾乎被鮮血浸泡成血紅色的羽翼,麵上閃爍著驚恐之色,羽毛入手,還帶著些許的溫度。
“雖然不是特別完美,總要比沒有的強,”戈薇·達艾莎凝視著手中血淋淋的羽翼,麵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了,等會你去看看,死在那野種手中的天使,他們的羽翼有沒有保存完好。”
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低階天使惶恐的應了一聲,扭頭朝大殿之外走去,背後傳來令他膽寒的牙齒咀嚼的聲音,冷汗從後背升起,沒有任何的遲疑,他快步的朝外走去,寧可去麵對那個闖上門來的女人,也不願再留在大殿內,與戈薇·達艾莎作伴。
“碰!!!”
門被劇烈的攻擊,掀倒在地,低階天使來不及退讓,被掀翻到一旁。
幾根紅色的羽毛示威的射在低級天使腳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戈薇,不要再放出來一些沒有任何作用的低階天使了,你應該清楚,他們不是哦的對手。”破門而入的女子,舒展著後背上腥紅的羽翼,一雙赤紅的眸子,像是燃燒著烈焰。
“我也擊碎你不少分身了,是時候,換你自己親自出手了。”貝蒂絲張開了雙手,根根紅色的羽毛在她掌心飛速的盤旋著,帶著冰冷的殺意,旋轉出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