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小梅出門去之後,挽月又不知道自己今日應當要做些什麼了,總之是無趣無聊。原本她待在梁家就還有鋪子什麼可以管,可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她也就連這些事情都沒法子做了。
她想起自己原本在那客棧裏頭,有李尚武和那個小丫頭看著她的時候,她都能夠拿著針線給梁淵繡上一個荷包。
可是現在的自己……
她想出門逛逛,卻又想著要是貿然在這府中走動,免不了還是要被人說是有心,說要做了其他的事情,她卻真的沒辦法去做。
她突然想起自己原來與白寧說的那些感悟了。
男人在外頭還有種種的事業可以做,可是女孩在家又能如何?她之前還覺得學了琴棋書畫樣樣,這些抖不過是家族裏頭為了把女兒賣出去的一個好的資本,可是現如今她卻有了別的想法,恐怕,這是那些既沒辦法掌家,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做的女孩子用來打發閑暇時光的一個好做法吧!
她原就與平常的女子不同,在外頭好像是顯得風風光光的一個梁家大少奶奶,也可以拋頭露麵的,但當這一切都給剝奪了之後,她就比起那些所謂的平常的女子還要淒慘上許多。
總不能還待在小梅的房間什麼也不做,隻睡上一覺吧?
隻這樣想著,挽月的心中也不免越發的有些恨恨,覺得自己同梁淵,這算不算是來了一出變相的金屋藏嬌的戲碼?
可是挽月還沒有想上多久的時候,便有人在外頭又敲響了門。
挽月立即噤了聲,下意識的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小梅的房間裏頭,可是外頭敲門的聲音更加的快了些,好像是故意要把這扇門給敲開一樣,挽月心裏頭暗想著,是誰這麼急著要找小梅?
不然難不成還是來找她的?
她心裏頭思襯上一陣子,還是聽見那敲門聲一陣一陣的,也覺得自己的心跳就跟著這敲門聲一起,一聲一聲的巨響著。
這斷然不會是梁淵,梁淵不會這樣子的敲門,也不可能是小梅,其餘的人要挽月來說,可卻又是說不準了。
終於過了許久,那敲門聲終於是停了,可是挽月還是在這個時候對著對方問出了一句:“誰呀?”
那人站在外頭並沒有走,也是聽見了挽月試探性的這麼一句話,便也小聲的往裏頭問了一句:“少……月娘,你在裏麵嗎?”
挽月道是誰,驚嚇了她好一會兒,她還怕是秋嫂等以往府裏頭看她不慣的下人想要來找她的麻煩,看她的熱鬧,原來在這外頭的人就是春嫂。
挽月想來也是,昨天晚上自己在小梅的房間裏頭睡下了,偏偏梁淵過來要與她說話,小梅也不能幹耗在這裏,就自己提出說是要去春嫂的房裏頭跟春嫂說些事情,而這一晚上過去,小梅沒有回來,大概也是在春嫂的房間裏頭睡下了。
而這一晚上,從小梅回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和那些動作也可以看出,小梅大概是對昨天晚上她與梁淵的事情有所誤會了,而這樣子的誤會,也可能告訴了春嫂去了。
挽月歎了一口氣,害怕這件事該不會要鬧的梁家都皆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