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梁淵在這裏可等了你好一會兒,你才過來,說吧,皇兄,這一次你竟主動來找我,是什麼個意思?”
寶貞公主話才說完,這又看見了跟在太子身後的挽月,臉上的笑容頓時也僵住了。
寶貞公主與太子不合,這是從利害關係上來看的,可是畢竟他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就算是為了這兄友妹恭的名聲,他們裝也要裝出這麼一副親密的模樣,寶貞公主先前與太子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倒也不奇怪。
可是寶貞公主到底跟崔挽月之間的關係就不一樣了。
這父輩的仇暫且不算在其中,隻說了兩個人為著梁淵,雖然說梁淵與挽月之間的事情也沒有在宮中挑明,可是任誰也知道這底下的文章,更何況身在此事當中的寶貞公主,更是把挽月當作了自己的最大的敵人。
她這一輩子倒沒有遇著什麼不能打敗的對手,唯獨竟出了挽月這麼一個人,哪裏都比不上她,卻就是奪走了梁淵的心。
梁淵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與挽月有什麼來往,一直以來也是與寶貞公主出雙入對的,可是隻有寶貞公主自己心裏頭知道,不過是一來她跟父親求得梁淵做自己的貼身侍衛,二來不過是自己讓父親暫且將那和親之事擱置著,也不說到底要選了誰去和親,這邊又騙著梁淵說著:“父皇有意要將長信送到西南去和親,現在也隻有我能夠在我父皇的麵前說得上些話,如若你討好了我,我就去父親麵前替那崔挽月說說情,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心裏頭都已經計謀好了,等著她哄完梁淵跟她成了親,她就再找了機會把這和親的事情給定下來。
挽月隻要一天在這京城,在大封朝,她就覺得心中不怎麼愉快,要是使出計謀弄死挽月的話,她倒還有些顧慮,可是這和親卻不一樣了。
寶貞公主在看到挽月跟在太子的身後進了宮殿,第一反應不是別的,而是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梁淵,仔細地看著梁淵有沒有什麼反應。
而梁淵像是早就知道,也早就防備了一樣,隻站在一旁,臉和眼睛都不往這邊轉過來一下。
寶貞公主這心裏可是又慌,又有些高興地。
太子笑了一聲,看著寶貞公主和梁淵,說了一句:“可不知道這時候皇妹帶著這梁小將軍一同來,是在防備著我呢,還是……”
寶貞公主連忙接了太子這一句話,笑著說著:“我怎麼可能會防備著我的親哥哥呢!不過是因為淵郎與我情意相投,不舍得分離罷了,我去母後那裏也是片刻不離淵郎的,不信的話,皇兄可以去問母後的。”
太子皮笑肉不笑地再說著:“這我不必去問了,我自然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想法,你還瞞我不住的。”
寶貞公主也同樣回以這種微笑。
如果單這樣看的話,倒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向還是挺像是兄妹的。
而這個時候太子殿下卻驚天一般地說出一句:“我並不知道你對你的親哥哥的態度怎樣,但是我卻知道,你還是一個會搶了你親姐姐的戀人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