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人應當是被他給收買了,以後你要多加小心些,春嫂、秋嫂、小梅這些從成京帶來的人基本上都被打發去給我娘守靈去了,你的處境,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你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了?”挽月笑了,又說了一句:“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道,也不必你來囑托我的。”
被挽月這般一說,梁淵倒覺得有些臉上發熱的感覺了,又解釋著:“月娘……我擔心你,擔心到我覺得我剛才確實是衝動,才將那兩杯酒給喝下了。現在我想到你的處境是那麼困難,以後留你一人,我該怎麼辦才好……”
挽月嗤笑他一聲,說道:“原你是在想這些個事情,比起這個,你倒還是想想近些時候,我們的處境才好呢!”
“怎麼?”梁淵不解道。
挽月叫他站起身來,替他將身上的外衣除了,一邊問著他道:“我們倆究竟是什麼身份,與新皇帝的帝位之間有怎樣的瓜葛,我覺得他應該是比我們看得透得多了,我們婚事這一天,他還要召見我們,說了那些話,他是要拉攏我們,怎麼可能會又暗地裏叫叔叔嬸嬸他們給我們下毒酒呢?淵兒,這事,你沒看清。”
“這確實是,但是到底除了我們以外,知道那場宮變事情的人已經都已經被處理了。我總覺得有些……”
“你當我是婦人短見吧,隻要我們配合他,他不會對我們下手的。隻是配合上,他可能會有些手段……”
“手段?”梁淵呼吸稍稍有些急.促。
“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梁淵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搖了搖頭,又回想起今天崔明奇來找他們說的那些話,心中終於把挽月所說與事實真相給串起來了。
“他還是要拉攏我們,但怕我們不肯配合,所以想找個辦法控製我們,所以,才提出了孩子的事情?”
挽月點了點頭。
“這應當也是一種陰招。還有一些彎彎繞繞的,所以你不清楚,隻想著他可能會殺人吧。我先前就是想著不願意被人拿著孩子脅迫,所以本來想作推了那酒,將酒灑了的,能拖一時是一時,誰料想著,你竟然將那酒給喝掉了。”
挽月將自己所想皆與梁淵說了,梁淵此時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臉也更加紅了,解釋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要給我們留些情麵,才賜予我們毒酒,倘若不合了他的心意,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但是倘若是我死了,恐怕他應當會要收斂一些的。”
挽月笑了,說道:“不過,你這話倒也算是說得對,倘若我這次將酒推灑,不合了他的心意,也就不知道他會再做了些什麼,指不定生了氣,再不想著拉攏我們這兩個難纏的家夥了。”
挽月說完這話,再轉頭去看梁淵的眼神,已然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