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個鬼呀!哪有那麼痛哦!再說了,誰讓你耍酷的?學人家‘空降’,被玻璃給紮了吧?哼,自作自受!”
我說的是實話,以前我有學過急救,所以我包紮的手法絕對不亞於醫院的護士。況且我的動作較之那些護士要來得更輕,更人性化好嗎?
“不痛啊!”某男咧開一嘴白牙。
“不痛?那你叫什麼叫?”純粹是沒事找抽的典“犯”。
“因為你弄得我好舒服,弄得我心裏癢癢的……啊!痛!”
“哼,知道痛了?好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去做飯填飽我們的肚子,我一天都沒吃多少東西呢,現在好餓哦!”我正欲起身朝門外走去,卻被一雙大手給拉住。
“珊兒,我想和你一起洗,好不好?”某男閃著一雙幽黑炯亮的眼眸望著我說道。
嗬!這家夥還得寸進尺了?於是我便朝他嫵媚地一笑。
“你想一起洗呀?”我見某男興奮地點著頭,心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可是你的腳受傷了呀!沾到水會感染的,那樣我會心疼的!”
“不怕,不怕,我好得很呢!真的!”某男躍躍欲試道。
“啪”,某男挨了我一記拍,一雙眼睛無辜地瞅著我。
“真你個頭啊?乖乖躺著,知道嗎?”我好笑地拍了拍某男的臉頰,然後迅速轉身離開。
躺在床上的賈寶玉哀怨地瞅著梁珊搏那離去的身影,不過,他的心中卻似抹了一層蜜般,甜絲絲的。
“珊兒,我的腳沾到水了!”從浴室內傳來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的叫喊聲。
我皺著眉頭,起身到浴室內查看。
“喂,你把該遮的地方都給我遮起來哦,要三點不露,知道嗎?”我在毛玻璃門外衝著裏麵的人說道。
“為什麼?那多麻煩,我們都是自己人了,還怕什麼?”某男無辜地說道。
“切,誰跟你是自己人了?你要是讓我看了不該看的,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我恐嚇道。
“好嘛!你趕快進來幫我洗啦!”某男妥協道。
我“唰”地一下拉開毛玻璃門,隻見某男正將自己受傷的右腳抬高放在浴缸邊緣,而其它部位則是埋在濃濃的泡泡中,隻露出頭部在外麵。見到我時,他璨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我的額上瞬間滑下無數道黑線:“你倒了多少沐浴精?”
“半瓶嘍,我很長時間都沒好好地洗洗了,嘿嘿!”某男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我抓狂,因為他這分明是在增加我的負擔嘛!
果不出所料,為了把某男清幹淨,整整耗了我一個小時的時間,真他XX的!
“珊兒,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一日,某男閃著一雙期待的眼眸說道。
“不可以!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我立馬打斷某男的話。
“該死!那個婚姻登記處該拆了,我們的結婚證到今天還沒批下來!”某男兀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我們在幾天前就去婚姻登記處辦理結婚登記了,可是那個負責人推說電腦係統有問題,愣是拖到了現在。
而某男則是一天比一天抓狂,因為每天晚上我們都各睡各的,嗬嗬,看著他抓狂的樣子,我心裏感到特爽呢!
又一日,我正在翻看著某男收藏的精裝版碟片時,忽然就發現了有一片上麵用花體字寫著“紀念屬於我們的時光”,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便將那片光盤裝進了影碟機內……
當那海邊的風景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吃驚地以手掩口……
那海,那日出,那人,還有那笑聲……
那日在海邊的情景一一浮現在我的眼前,原來那****之所以有短暫的離開就是為了從車內搬出攝像機。
切,這男人居然一點口風都不透露,真是……唉!
我的唇邊不由地浮起一抹燦爛的笑,然而我心中那絲絲劃過的情緒卻順由淚水沽沽流出……
“珊兒,我回來了!”前庭的門被打開,某男一臉興奮的笑容在見到我臉上的淚水時,瞬間淡去無蹤。
“珊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惹你不開心了?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了!我……”
賈寶玉的話在梁珊搏的吻中消隱,而他多日來的煩悶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是不是因為我這人太壞,太冷酷了,才會每次都忽視他的感受?
是不是他太蠢,太白癡了,才會每次都不介意我的忽視,反而一心一意為我著想?
這一刻,我的心是滿的;這一刻,我很想大聲對他說出一句話……